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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倪觀使一個眼色,倪夫人對左俊傑不忿地道:“你才是女人,你少說我們家老爺!”倪觀喝道:“滾,老爺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倪夫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道:“你?敢罵我!”然後潑起來:“你敢當著人罵我!”倪觀怒道:“老子還打你呢,”抬手一巴掌拍過去,心下躊躇,夫人讓演戲在王爺面前挽回自己名聲,這一巴掌打在哪裡的好?
打她面頰,她肯定會痛;打她頭上,她肯定也痛。正猶豫間,倪夫人一頭撞到他巴掌上,吸了一口涼氣忽然伸出雙手抓住倪觀袖子搖了搖,嬌滴滴道:“老爺,你不要打人嘛。”
全場噴酒,轟然笑聲拔地而起。許金刀用袖子擋一擋,對旁邊將軍低聲笑罵:“這兩個不學無術的東西,最會出怪相!”
俞道浩沒有笑,手裡捏著一塊吃的,依然在聯句。句子已經被左俊傑和倪觀的梅花當柴燒,聯得不成段落。俞先生接下去,繼續道:“紅梅嫣如血,好似胭脂虎。”展祁清清嗓子也沒有笑,從容道:“姣白若梨花,處處河東獅。”
這官司小小打起來,有人要問:“紅梅像胭脂虎說得過去,白梅像河東獅,說不過去。”展祁不慌不忙解釋道:“河東獅發怒時未必紅臉,或許是白了臉,所以像白梅。”
趙赦把笑得肩頭抽動的真姐兒摟到懷中哄著,對著左俊傑和倪觀怒形與色:“全是混帳!酒來!”
俞道浩看看展祁,展祁看看張士禎,張先生這一次又老成持重,裝看不到。俞道浩和展祁小聲說了一句:“王爺錯了韻。”
而且字數也不對。
趙赦怒目再瞪他們,嘴裡吐出來兩句:“本王呼混帳,把酒命相罰。”欺負本王不行嗎?
這話聲音不高,只有他懷裡的真姐兒聽到,真姐兒用手擰進趙赦袖子裡擰了兩把,笑著再坐好:“我再也不笑了。”
兩罈子灌到左俊傑和倪觀嘴裡,這兩個人閉嘴沒有話後,梅花得已免去再次被火燒。
回來的車上,真姐兒猶在吃吃而笑。上車時,俞道浩過來呈上幾張信箋,道:“請王妃回到房中再看。”再加上一句:“不要笑。”
趙赦有了酒,怕真姐兒不能聞,去洗浴。真姐兒牢記先生說的不要笑,先調整好情緒,再開啟手中信箋。這一看之下,人又吃吃起來。
這上面寫的,是左俊傑將軍今天的戲詞:“將軍看到女人,可裝作熟悉過去兩、三步,夫人在後面阻止,慨然大義說出話來……。”
真姐兒正菀爾,趙赦只著單衣進來,發上滴著水的他問道:“又在笑什麼?”真姐兒把手中信箋給趙赦看,若有所思道:“將軍們,也是費心思。”
這真的不好笑,而是隱藏在背後的爭寵心思。真姐兒心裡明白,左將軍看出來自己不喜歡她,他請俞先生幫他排了這出子戲,也真不容易。
“他不容易,家裡窮得要餓死去當兵,打仗衝在前面,到軍中後才學會幾個字,”趙赦把信箋放下,取過碧水手中幹巾帛自己擦長髮,再命碧水出去,對真姐兒道:“知道表哥為什麼不笑了吧,這些事情,要看到後面人心才行。”
真姐兒又想想倪夫人,有些無奈:“倪夫人,是要討表哥喜歡。”趙赦微微一笑:“女眷們不妨礙公事,我談不上不喜歡。她雖然有心,就是東施效顰,大不應該。”
真姐兒搖表哥的衣袖是何等的嬌媚,到了倪夫人那裡,就成一鍋夾生飯。
房外白雪又飄,真姐兒倚在趙赦懷中,兩個人輕輕說話:“佑兒摔倒,跟的人不摔也得摔倒,這事情我當年都是經過的。他們,不過是怕你我責怪,再就是怕有糊塗人會遷怒給他們。”
就是這房中的丫頭,背後也有鶯嫉燕妒,不是表面上和氣一片。
趙赦想到皇上歷年新納的嬪妃,自己雖然不在家裡,也有禮物送去。自己挖空心思對皇上,別人挖空心思對自己,都是一樣。
“當個好王妃,要洞察清明,”趙赦最後叮囑的語聲,消逝在兩個人的唇間。偶然有一、兩句呢喃似語聲出來:“表哥問過醫生,這月份,可以了……”
有過一次孩子的王爺,還是再去問過醫生才放心。
冬雪淅淅的下著,倪觀仰靠在椅子上,倪夫人雙手搖著他衣袖還在揣摩:“是這樣嗎?”不時要問:“王妃搖王爺衣袖,是這樣嗎?”
左將軍家裡,左俊傑對妻子苦口婆心:“你為什麼不管呢,以後是你管的,你要當著人才行。”左夫人還是膽怯:“你會打人,”左俊傑暴躁跳起來:“讓你管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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