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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觀不服氣地回頭,一張大臉在月下哈哈:“王爺在西北,就是這樣住的。”趙赦緊緊抿著嘴,當兵的最會撒野,現在玩笑開到他的頭上來了,他還能聽下去。
在西北軍中,只帶真姐兒去過一次。有時候是住在一個帳篷裡,為安全這沒有辦法。為著給人看規矩禮儀的時候,才和真姐兒分開住。
這有什麼關係?趙赦別的地方是一絲兒不錯,出外的事情,保不準也是有的。他藉著月光對著倪觀和衛白巖沒有好臉色:“你們兩個人下午嘀咕個沒完,就是背後議論我?”
兩位將軍噤聲,步子隨著趙赦沒有聽,但是頭垂下來,雙手抱拳,躬身道:“王爺息怒,末將們從沒有見過沈姑娘,所以開個玩笑,請王爺莫怪。”
趙赦唇邊是一絲冷冷笑容,斜著眼睛正要再訓斥幾句,突然看到倪將軍脖子上有幾道血印子,再看他的唇角也有一塊。唇邊本就是紅色,有淡淡血痕也看不出來。現在倪觀是垂下頭,月色把他面容照得清清楚楚,正好全落在趙赦眼中。
“你這臉上和脖子上是怎麼回事?”趙赦動了疑心,倪觀一下子大窘。衛白巖等幾位將軍都是掩口而笑。趙赦停下腳步,將軍們也隨著停下。趙赦冷冷地注視著倪觀:“這又有故事了!這不會打獵被鷹抓的吧?要是你打士兵,士兵把你打成這樣,這笑話可就大了!”
倪觀聽出來趙赦語氣不好,臉都急紅了:“哪一個士兵有這樣能耐!”再看趙赦臉色更沉,趕快放低聲音規規矩矩地回話:“回王爺,這是……。”下面遲疑著拖長著音說不出來,臉色漲得血紅,比剛才還要紅。
“是倪將軍老婆抓的,”一個將軍替他回答了。衛白巖笑得吃吃的,把倪觀的話全賣了:“軍中沒有一個士兵是倪將軍的對手,他最怕的,就是他老婆。”這話回出來,大家鬨笑。趙赦翻著眼睛瞪了倪觀一眼,嘴裡道:“還有更丟人的事情沒有?”一面繼續往前面走。
倪觀被笑得不敢抬頭,見王爺走到前面去,這才匆匆對著幾個人瞪瞪眼睛,也隨著人大步追上去。
趙赦巡過營,再看過糧草兵器,帶著他們到衛白巖的帳篷裡去。在帳篷門外停下腳步,回身對後面跟的伍雲封、高拱兩個人淡淡道:“你們辛苦,回去睡吧,這些是我西北軍中跟過的將軍,我們述一述舊。”
伍雲封和高拱只能停下腳步,眼睜睜看著這幾個人把趙赦眾星捧月一樣擁進去。他們在外面停一停,互相使個眼色一前一後走開。回到自己的帳篷裡,伍雲封喊來自己的家人:“去聽聽在說什麼,老大人讓事事關注他,可不能溜了。”
高拱則喊自己的家人也去:“平時讓你們多和衛將軍他們的家人樂和樂和,現在就是用上的時候了,去打聽帳篷裡說的是私事呢,還是公事。要還是老倪老婆的事情,你們樂吧;要是別的事情,說出來我聽一聽。”
家人們領命而去,這兩位將軍才各自安睡下來。
趙赦帶著三、四位將軍進衛將軍的帳篷,大家圍在一起坐下來,由衛白巖先開始,說最近的事情。
“伍雲封將軍是伍雲卿大人的嫡親堂弟,他初來軍中不哼不哈的,最近才伸手管糧草等軍需物資,老倪受了他不少氣,和他打了兩架,把他打得狠。”
倪觀在旁邊又嘿嘿上了:“聽說他打不過,回去就罵我是怕老婆,看到我老婆把我弄傷了,他是最喜歡宣揚的。”
“這是件光彩事兒嗎?還值得笑成這樣!”趙赦剛才在外面沒有罵倪觀,就是當著伍雲封和高拱,要給倪觀留幾分顏面。現在見他還提,趙赦沒好氣,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罵得倪觀垂頭又不說話了,衛白巖等又掩口嘻嘻而笑。
接下來再道:“聽說今年要調防,把我們調到哪裡去都不知道。高拱將軍是從靈丘王那裡來的,成天也是陰陽怪氣的,摸不著他想什麼。”
趙赦認真聽過,兩道濃眉聳在一處想上一想,才道:“陰陽怪氣就隨他去陰陽怪氣吧,把他也弄去管軍需,讓他和伍將軍在一處做伴。”
“末將名義上是管著這裡,可來了三年,手中有權調派人的時候只有頭一年。然後接下去是一年不如一年,兵部裡卡也罷了,吏部里居然也卡。這文官卡到武將頭上來,伍老大人手伸得也太長。”衛白巖以前信中就簡約說過這事,此時趙赦聽到更皺眉頭:“吏部裡管到兵部去,兵部是吃乾飯的!”
將軍們提起來這件事情都惱火:“以前武官歸兵部管,只巴結兵部還來不及,現在倒好!伍老大人去年上了一個摺子,說百官皆要一統,武官多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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