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部分(第1/4 頁)
矗�蝗簧焓職顏娼愣�隅北恢辛嗔順隼礎�
真姐兒低低驚呼聲中,人已經被安置坐在趙赦腿上。趙赦再把綾被取來,給真姐兒裹嚴實了,用雙臂環抱著她,這才有了笑容。
紅箋和綠管見狀,都悄悄退了下去。王爺和姑娘過了這個年就要成親,有時候王爺幾天不在家,回到家後,老夫人也會使一件事情讓真姐兒去見見趙赦。
自從回到京裡,丫頭們身上責任減輕不少。想來他在西北都沒有做什麼,在京裡應該是一樣。當丫頭的,還是信得過他的。
真姐兒也相信趙赦不必一定今天做什麼,可是她心裡擔心的是趙赦同自己說別的話,因此雖然被子把她裹得嚴緊,這嚴緊中的寢衣也是一絲兒不漏,真姐兒還是怯怯的喊了一聲:“表哥,有話明兒再說好不好。”
趙赦低低的笑了出來,把真姐兒的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再依然是雙手環抱著她,正確來說,環抱的是一床綾被。兩個人這樣靜靜坐著,趙赦不說話,真姐兒也不說。她倚在趙赦肩頭上,只覺得枕著的這個肩頭又寬又厚,足以撐起來一切。
跳躍燭光中,趙赦緩緩開了口:“你是個聰明孩子,”話才出口,就感覺到懷中的真姐兒身子戰瑟一下。趙赦停下來,覺得真姐兒又平靜下來,才輕聲道:“要聽話,知道不?”真姐兒默然垂下眼斂,沒有什麼話可回。
真姐兒在廟裡回長平郡主的三句話:“何為算盤聲,何為戥子聲,何為銀錢聲?”已經讓趙赦發現這是一個聰明孩子。再就是同伍琉離的有來有往,真姐兒也是分寸俱在,半點兒沒有讓步。
趙赦可以覺得欣喜,可是他想教出來,不是這樣一個人。下午馴馬場上平心靜氣問出來的那一句話:“好看嗎?”雖然平靜,已經算是警告。
倚在趙赦肩頭的真姐兒靜靜聽著他說話,是慢慢的,說上一句停一停,再說上一句。當然全是教訓。不是厲聲厲色,卻也足夠嚇人。真姐兒又白了臉,低聲回答道:“知道了。”
她知道趙赦為什麼會生氣,他生氣的未必是真姐兒同人有來有往,而是真姐兒沒有告訴他,私下裡發洩自己的醋意和不滿。
燭光憧憧中,真姐兒縮在綾被裡只看著地下。趙赦把她連人帶被子往懷裡抱一抱,一隻手在真姐兒小屁股處拍了一下:“再淘氣就狠打。”真姐兒驟然受到襲擊,“啊”叫了一聲,人從被子裡跳了一跳。再落下來時,她滿面通紅;而趙赦,是忍俊不禁。
不能離開趙赦懷抱的真姐兒,把綾被往上一拉,身子往下一縮,整個人綣到了綾被中。趙赦對著這一大團綾被笑出聲來,又抱了一會兒,把這團被子放到床上,再把滿面羞紅的真姐兒從被子裡挖出來,給她蓋好被子到肩頭。
燭光從他身後照過來,安平王含笑輕輕伏下身子,雙手按住欲躲的真姐兒雙肩,輕輕又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吻,重新直起身子,叮囑道:“好好睡,夜裡有打更、巡營的也不要怕,表哥就在外面。”
真姐兒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直到趙赦出去,才動一動僵直的身子,翻身往裡閉上了眼眸。
趙赦出來,看到趙吉和趙祥在外面給自己鋪好床鋪。紅箋和綠管正在收拾床上被臥,又看夜裡茶水。
“真姐兒睡下了,你們進去陪著吧。”趙赦說過,趙吉送上他的佩劍,趙祥為他繫好在腰間,跟著他出去還要巡營。
衛將軍白巖,倪將軍觀等人候在帳外,見趙赦出來,倪觀在衛白巖身後推一推他,衛白巖躲了一下,兩個人嘻嘻而笑。
“什麼事!”兩個將軍嬉皮笑臉,趙赦極是不悅。衛白巖推了一個倪觀,笑著道:“你說,老倪,這話是你開的頭。”
趙赦沉下臉。衛白巖和倪觀一個比他大幾歲,一個與他差不多大,原來是趙赦在西北帳下的將軍。這兩個人都是京里人,趙赦想法子把他們調入京都護衛,是他在京中安插的人。
軍紀最為嚴整,丘八們最為無賴。戰場打過一滾再回來的,生死都不懼的人,平時無事,都是盡日取樂。
“你們樂到我頭上來了吧。”趙赦走去巡營,將軍們後面跟著。倪觀嘻笑解釋道:“王爺,是我和衛將軍在打賭,我說……。”他把聲音壓低,其實周圍寂靜,士兵們多為入睡,他大可以不必這麼低聲也能人人聽到。
壓低聲音的倪觀還是在嘿嘿笑:“沈姑娘一定是和您一個帳篷,衛將軍說不會,說什麼守之以禮……”衛白巖搶過話來:“我是說王爺是個守禮的人,就是同住在一個帳篷,也是守之以禮,這老倪,他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