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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哥,你覺得紅箋這丫頭咋樣?”趙意麵上,又恢復剛才的一臉獻媚,他是一雙黑又大的鳳眼,對著趙吉瞟呀瞟過來。
趙吉愣是沒明白過來,嘴裡重複了一句:“咋樣?”對著趙意的一臉壞笑,趙吉一拍腦袋,這個彎轉過來了。他也笑得含糊不清:“蠻好!”說過要走,被趙意一把扯住胸前衣襟,趙意是咬牙切齒了:“吉哥,兄弟與你是打小兒的交情,今天問你要一樣東西!”
“有話好說,兄弟,你不是想要我的夏布小褂吧?”趙吉也累了大半天,得空兒和趙意這樣鬆散一回,他裝得很停當:“兄弟,我那夏布小褂,只能冬天借你穿穿。這夏天,我自己要穿呢。”
趙意洩了脾氣,把手鬆開,還給趙吉撫一撫衣襟,垂頭喪氣道:“算了吧,吉哥,這老婆,是不會有人讓的!”
“什麼!你想要我的紅花?”趙吉驚魂未定、驚慌失措、驚而又驚。趙意聽過大惑不解:“你的紅花?”
趙吉自己再整一整衣衫,裝著還在喘息:“京里老夫人房裡的紅花,是我定下來的親事。兄弟,妻子雖然如衣服,我也是不給的。”
修剪得整齊的青草地上,趙意先是翻了兩個跟斗,再打上三個滾兒。滾完了站起來,對著含笑看著自己的趙吉問道:“你說的是紅箋的表姐紅花?”
“是啊,我們沒有張揚,只請家裡親戚吃了一頓飯,紅箋也去了,她沒有對你說?”趙吉故意喃喃:“也對,你是她什麼人,她要對你說。”
趙意又擺出猙獰面色來:“這丫頭!”臭丫頭,騙得人苦!
“晚上王爺睡下來叫上趙祥趙如,咱們喝幾杯。這回子再多說,要挨王爺踢了。”趙吉笑著走開,趙意也不敢再耽誤。去當差去,再想想紅箋,嘴角邊就是一絲自以為冷森森,其實惹人笑的冷笑。
哼,走著瞧!
安平小王爺的滿月酒,也是一直喝到深夜。趙吉挑一盞紅燈籠,引著商少陽來書房裡見趙赦。商少陽先看這院子,靜幽幽悄無聲息,不過他還是敏銳的感覺出來有隱隱的殺氣。這看似毫無防備的小院子裡,指不定埋伏著有重兵。
“小王爺這邊走,”趙吉把燈籠挑高,商少陽看到腳下只有一條筆直的石徑。石徑外全是墊得結實的黃土。院牆邊有兵器架子,也有箭跺子。這裡,是一個露天習練的好地方。
可以想像得到,戰場戎馬的大將軍,每天在這裡帶著小廝們勤練拳腳,才有戰場上的好名聲。黑幽幽的夜色下,商少陽突然淚盈滿眶。與趙王爺城外遊興遇到的那一對夫妻吵架,時時印在商少陽腦海中。
養不起老婆,或是養不好老婆,或是養得粗糙,這名聲不僅趙赦覺得不中聽,深愛小舞的商少陽,也覺得不中聽。
在這裡已經數月時日,見過安平王妃三、四次的小舞,經常會說起安平王妃何等尊貴,安平王妃衣飾華麗……。今天走在這書房院中的商少陽激動起來,安平王是個男人,商少陽從來認為自己,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漢。安平王能做到的,自己也應該能做到。
就是認為自己是男兒漢,商少陽才毅然帶著小舞離開父親的封地,是生怕小舞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父親的脾性,商少陽太瞭解了。
“王爺,小王爺到了。”腳下已經來到門外,隔著竹簾,趙吉往裡面回話。趙祥從裡面走出來,打起竹簾躬身道:“王爺有請小王爺。”
房內別有洞天,是商少陽見過的,最素雅的書房。這書房極寬敞顯得大氣,榻上和門簾全是清一色的金絲竹。
榻上小桌子隨便擺著一個水晶盆兒,裡面幽幽的散發著蘭花香。
商少陽更是神傷的一笑,他在夏天時,也最喜歡把自己書房收拾得清雅無比。只有經過金玉燦爛的人,才更知道清雅的好處。
所以喜歡小舞,聽她嘴裡說的是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俏皮話。縱容小舞,容忍她按著她喜歡的方式談吐。之所以帶著小舞離開,是商少陽明白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哪一個都不能接受小舞。哪怕是個妾侍,父親都不會答應。
父親一定會暴跳如雷:“我們家是什麼門庭……”商少陽把希冀的眼光放在黑色大書案的趙赦身上,安平王這京裡公子哥兒娶了一個民女,貌似很喜歡。不像是因為親事是家裡訂的而假意喜歡,他是怎麼做到的?
見這書房優雅中,唯一不合調的,就是榻上露出一個針線筐子。筐上還扎著五彩絲線,這是真姐兒丟在這裡的。
“王爺,有一事相求。”此時單獨說話,商少陽當然不放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