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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種,種過命他們照管,這是歸官中的。這村子裡家家有花,是王妃說他們遷來可以免稅,不過這樹是要種的。”
往更遠處指一指:“此去五百里,原本已經有沙,今年我看過,已經退了好些。”趙赦笑得溫柔:“王妃,從來愛玩樂。”
“這是王爺教導的好。”易宗澤立即跟上一句,同時覺得安平王妃神秘的面紗上,又添一層莫測。這個才成親就有孕的得寵王妃,是什麼模樣?
易宗澤自己就是個美人,家裡有兩位長姐皆是絕色,他心中暗暗道,哪裡還能有更好的人呢?
幾聲爭執從田頭上傳來,是一個婦人嗚嗚哭聲不止,一個男人羞慚站在一旁。
“虧你也是個高大的男人,養不起老婆算什麼!”婦人且哭且罵。男人是小聲地道:“不要罵了,讓人聽到。不就是一匹尺頭,穿布衣服更舒服。”
婦人又罵:“誰說的,這夏天當然是穿細布衣服更涼快。”
趙赦道:“有趣,居然鄉罵。走,我們上前去分解開。”帶著從人一起過去,男人不知道這是什麼來頭,趕快行禮又拉扯女人:“別哭了,看都引來人了。”
“你們在罵什麼?是對這裡的田稅不滿意,還是別的不滿?”趙赦問出來。男人忙道:“不是不是,這田稅比咱們家鄉的好得多。是我這婆娘無事愛哭鬧,公子們莫怪。”
三個人都年青,又金鑲玉衣服。男人不敢猜是大人,只以為哪一家的公子哥兒來遊玩。
女人甚波辣,跳起來手指著男人的鼻子大罵:“你才無事愛哭鬧,你養不起老婆,倒拿老孃裝幌子。”
大家一起笑起來,男人尷尬中,趙赦微沉了臉:“不要撒潑,我問你們話,從實回來!”趙吉喝斥住:“這是王爺,爾等行禮。”
男人驚恐萬狀跪下,再拉著女人也跪下,在黃土地上連連叩頭:“小的不敢,小的知罪,小的不知道是王爺大駕。”
“你不必驚慌,我問你,既然說我這裡比你家鄉好,養不起老婆這話,是哪裡來的?”趙赦和顏悅色問過,聽得易宗澤和商少陽都是一笑。
男人羞愧起來,面對安平王又不敢不說實話,叩一個頭如實回道:“是一早來了貨郎擔子,有幾匹精細尺頭。王爺您家裡……也有女人不是,這女人,她就愛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她一定要,我不給買,從早上一直鬧到現在。”
趙赦忍俊不禁:“一匹尺頭多少銀子?”
“回王爺,貴是不貴,一匹一兩銀子,這貨郎擔子擔下來的,比城裡的鋪子裡還要便宜些。不過咱們是莊稼人,有錢也置辦房子買牛買地,閒錢買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我不買!”男人雖然罵不還口,那脖子一梗,卻是一個犟脾氣兒。
女人哭著也叩頭道:“求王爺容稟,先時在家裡時,一年不過十餘兩的進項,要吃飯要穿衣要置辦農具,是不敢亂買這些。如今來到西北,今年風調雨順收成好,他耕地我織布,算一算一年多出一倍銀子來。王爺,女人家愛的是就是花呀粉的,我也是日夜辛勞,要一匹好的尺頭不為過。”
商少陽也笑,易宗澤也笑。兩個人一起拱手:“請王爺親自斷這案子。”看看安平王,如何判決這尺頭案。
“男子漢大丈夫,這個東西買不起?”趙赦含笑問那男的,男的叩頭道:“積蓄節餘方是人家,王爺,這不是必要的東西。”
女人嗚嗚又哭起來,語聲中夾著話:“我好命苦,要是跟了別人,肯定不會這樣。”
大家笑聲中,趙赦緩緩笑語:“既然有,就買給她吧。來到西北養不起老婆的這名聲,你擔得起,我擔不起。趙吉,賞他五兩銀子。”
再對已經住了哭的女人道:“夫唱婦隨,方是一戶人家。他小氣,我如今訓斥他,你呢,也不必再為東西哭鬧了。”
這潑辣的女人偷眼見趙赦並不生氣,謝過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回王爺,他要是個照顧老婆的男兒漢,我也不罵他。想王爺府上王妃,肯定也是花呀粉呀的紮裹才是。”
趙赦放聲大笑:“你說得有理。”再對男人交待一句:“不要再讓人說你養不起老婆了,本王,聽不下去。好男兒要求錢求功名,可以投軍,要安逸的,可以田園樂業,不管為哪一項,這名聲,不中聽。”
男人見趙赦這樣平易近人,膽子也大了,手捧著銀子對趙赦道:“這女人,就是這樣的。不給她一回,下次就不要了。要次次給,尺頭還給得起,珍珠翡翠的,把我賣了也不值這個錢。”轉身當著趙赦的面問女人:“你說,王爺賞的這銀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