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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兒把最後一句“受委屈”聽進去了。她是昨天一夜想好的話,見到趙赦應該如何回得又簡潔又佔理,趙赦會問哪些話,或許會發脾氣,因為自己在攪他的一門大好親事。
把這些全都想過的真姐兒今天還沒有用上,這個時候又在心裡理過,趕快插話回道:“宮中是她諷刺我,後來她送東西來……”
話只說到這裡,趙赦擺一擺手,表示自己不想聽。眼睛盯著書案上紅木匣子的真姐兒黯然一下,趙赦會護著他未來的親事,在真姐兒想來,也是會出現的。
就像真姐兒對項林所說的話,有一半不是胡說八道。趙赦娶了自己,除了是一個聽母親話以外,別的再也看不到什麼好處。所以在真姐兒想來,趙赦對自己他是胸有成竹的能把握住,偏著別人護別人也在所應當。
被真姐兒把話一插,趙赦也不想說下去了。要說什麼?說自己會疼她,自己哪一天不疼她。對真姐兒說讓她三從四德,這些話專門有先生,說了不知道多少次。趙赦停在這裡,突然對唇邊現出淡淡的笑容來。
和她說什麼她會明白。趙赦又開了口道:“回去抄書吧。”真姐兒低頭應聲:“是。”她把心裡想好的辯解也全嚥了下去,覺得這些話不是最好。
最好的話是什麼?對趙赦說夫妻要一心一意,要守身也要守心。垂頭的真姐兒苦笑,自己並沒有愛上他,趙赦也沒有愛上自己。相愛的人,才能要求對方一心一意,而不會讓人聽著覺得可笑。
對面坐著的這個英俊王爺,他依從母命決定和自己成親,而他需要的,是古代那種養尊處優的妻子。
至於他的後宅裡會不會刀光劍影,想來他或許不會管。
“怎麼還不走?”真姐兒遲疑著,趙赦就問出來。真姐兒鼓起勇氣,對著那紅木小匣子看著道:“表哥,那是給我的。”她很想看看。
趙赦揮揮他的大手,一個字也沒有。真姐兒轉過身,又回頭忍不住說了一句:“伍大姑娘她,也許不知道林小王爺的心思。”
“不必再提她,。”趙赦說過,因為真姐兒步子遲遲,他也改變了主意,對真姐兒手指著榻上:“坐那裡吧,今天先生放你假,就在這裡抄書吧。”
真姐兒“哦”了一聲,往榻上去,又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不趕快走。她又遲疑著道:“表哥,姨媽說你教訓完了,讓我還進去。”
趙赦往外面喊一聲:“跟真姐兒的人呢。”送真姐兒出來的媽媽進來,滿面笑容道:“老夫人說讓姑娘早些進去。”
“你回母親,說我留下她了,並沒有難為她。”趙赦說過,媽媽對著他的面無表情看看,這才走開。真姐兒在榻上坐下來,喊紅箋和綠管進來:“取書來,取我的筆來。”
這一套東西書房裡現在的就有,真姐兒坐在榻上一筆一劃地抄她的三從四德。不時偷眼看看趙赦,是埋首書案中。
又停了好幾天,真姐兒才好過些,同趙赦的話也漸多。見他沒有為這件事情發脾氣,嬌慣著的真姐兒又得寸進尺起來。
秋雨連綿下時,趙赦出去的就更少,時常把真姐兒留在書房中。這一天帶著真姐兒吃京外新送來的果子。真姐兒突然想起來:“那琉璃瓶,我少一個。”趙赦道:“自找。”真姐兒討好地道:“我看到表哥還有許多,幾時再給我一個。”趙赦笑:“不給。”
安平王府的書房中歡笑時,伍琉離姑娘在自己房中正在疑惑。先是同自己的丫頭在說話:“這幾天安平王府裡,竟然沒有給我送一樣東西來?”
丫頭是知道她心事的人,回話道:“我也心裡奇怪,天天去門上問人,說這幾天裡,安平王府裡什麼人也沒有來過。大姑娘放心,要是有,肯定要送過來。”
“一個人也沒有來?”伍琉離聽過就更疑惑不解。她低頭想上一想,再對著窗外秋雨如織看上一看。西北小城裡的丫頭肯忍氣吞聲不回話,伍琉離覺得是遲早的事情、是應該的事情。但是安平王府裡這幾天沒有一個人來?伍琉離對丫頭道:“取我衣服來,我有事見父親。”
兩家正商議著親事,這不應該。
伍琉離知道趙赦的大婚是定在明年春天,伍家原本的意思是在趙赦大婚以前,把伍琉離抬入王府。
這已經是秋天漸入初冬,親事只能訂在下個月。王府裡不來人,難免要讓伍大姑娘心慌慌。
丫頭取出來一件杏色繡纏枝花卉的薄錦襖子,再取出一件繡牡丹花對禽的鵝黃色披風。伍璃離收拾好,帶著丫頭往父親房中來。
走在路上的時候,伍璃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