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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赦再對著項林沉下臉:“小王爺,我念你年青不懂事,給了你一下午的機會,你怎麼還不把本王的未婚妻子送回來?”
站在山下的趙赦好似神祉,帶著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客氣地對項林上來就是責備。
“表哥,”真姐兒強裝笑吟吟:“你才來接我?”說過,趕快用手互相搓一搓,再把衣服拉一拉緊,真是冷死了。
剛把手搓得暖一些,脖子上一涼,項林一把劍已經架了上來。這劍剛架上去,身後一涼,一道寒光似的刀光掠了過來。
項林顧不上真姐兒,急忙跳開回手用劍格開刀光,定晴一看,展祁不知道何時已經在山頂上。白衣如雪的展先生笑得好似冷風,手中一柄雪亮的鋼刀對項林亮上一亮:“小王爺,咱們來比試比試。”
山風伴著刀劍聲,真姐兒只聽到耳邊是刀劍相擊聲。再聽到的,就是趙赦含笑的聲音:“你乖乖坐著,還像剛才那樣。”
真姐兒忍無可忍的動了,山風已經足夠冷,身邊刀光更帶寒風。真姐兒抱起雙臂,泣哭似的喊了一聲:“表哥。”
趙赦正大步往山丘上走,邊走邊解下外衣。走到真姐兒身邊時,外衣已經脫下。當頭給真姐兒罩在身上,趙赦抱起真姐兒在懷中,緊緊的摩挲著她。裹在趙赦衣中的真姐兒,只覺得全身心裡都是趙赦的氣息。好不容易暖和了一點兒,對著趙赦勉強笑笑:“表哥,你來得不早。”
趙赦把真姐兒抱著往山下去。剛走兩步,身後傳來一聲悲嘶:“安平王!你何苦逼人入絕路!&8226;”趙赦聽這話,把真姐兒放下來回過身子,冷笑道:“這話應該我說!”
“你助我揚眉吐氣,我可以與你事事商量。”項林臉上是三道淺淺的血痕,展祁是手下留情。這三道血痕雖然淺,卻不停地往外面在冒血珠兒。血珠兒掛在項林臉上,晚上看上去,比他剛才暴跳時還要嚇人。
眼睛裡是兇惡的項林,狠狠瞪著安平王。趙赦也靜靜看著他。一陣風又吹來,帶著木葉香,也帶來真姐兒又一陣瑟縮。趙赦把真姐兒往懷裡摟一摟,對著她被山風吹白的面容還沒有說什麼。
項林小王爺,突然身子往下面一矮,給趙赦跪了下來:“你留我一條命!我還有仇要報冤未伸……”趙赦靜靜地看著他,突然往旁邊轉了轉眼眸,在月下輕輕的一笑。
順著安平王的這眼光,項林也往一旁看過去。他目瞪口呆了!
山丘下的樹後,走出來一個面如冠玉,鬚髮如墨的中年人。他神情古怪,帶著不敢置信的眼光。彷彿他剛才所聽,此時所看的,全是他認為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這個人,是項林的舅父伍雲卿大人,是伍大姑娘的父親。
跪在山丘上的項林就此化為木僵,他還跪在趙赦面前;而山下的伍雲卿大人,此時像是變成石化,目不轉睛的眸子一動不動,和項林的眼光膠著在一起。
過了片刻,趙赦輕咳了一聲。他給真姐兒搓完了手,把她貼在自己懷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暖著她,低低說過一句:“讓你多穿衣服。”真姐兒不無委屈,這事情又不是我招來的。她正要分辨,聽趙赦咳完說完,揚聲地那一對還在用眼光對峙的舅甥提醒道:“伍大人,你出巡剛回京就累你前來,真是有勞。天色已黑,我們先回京了。”
伍雲卿還沒有回話,項林先“啊”地一聲跳了起來。他覺得腿上劇痛,這才發現自己還在跪著。跳起來後,見地上有碎石;再看舅父眼中,是有不屑。
今天這丟人的一幕,全被舅舅看在了眼裡。
安平王,這個小人!
項林是這麼想的。
伍雲卿面沉如水,對著趙赦拱一拱手,沉聲道:“王爺,老夫管教不嚴致有此事。王爺請先回京,容我明日登清楚此事,再登門致歉。”
趙赦也不客氣,拱手回過一禮,朗聲道:“如此,告辭了!”把懷中的真姐兒雙手抱起,大步走下山丘去。
樹後又閃出牽著馬的趙吉,趙赦把真姐兒先放到馬上去,自己上馬,回身看看自己的人不少,展祁也已經在馬上。安平王輕輕吐出來兩個字:“咱們走。”
夜色中,這一行人馬來得快,去得也快。注視著這一幕的林小王爺,又突地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
這山丘下佈置的有不少人,安平王一行,是怎麼無聲無息來到近前的?
他臉上現出憤恨和惱怒的神色,一抬眼,見自己的舅父對著自己,不緊不慢地一步一步走過來。
“舅舅!……。”項林只匆忙喊了這一聲,就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