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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想。這幾天裡給父親請安,像是他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怪的。
急急來到父親房外,讓父親房中的丫頭去通報:“大姑娘有事要回老爺。”在房中的伍雲卿,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耐煩:“我有事,讓她改天來吧。”丫頭出來原話告訴伍琉離,伍琉離不肯走,自己走到門簾處,不敢進來但是站在房外回話:“父親,是女兒有話要說。”
停上一時,房中才傳來一句:“進來吧。”伍琉離定定心神,自己手打起門簾進來,見父親居中坐著,神色嚴肅地看著自己:“有什麼事情?”
伍琉離見房中沒有別人,如實的回了自己心中所想,當然做為一個大家閨秀,還是羞羞答答的說出來:“祖父與父親對女兒說過終身的事情,不是女兒不識羞要問,而是想聽聽祖父和父親,還有沒有別的教導?”
這話說出來,伍雲卿只是靜靜坐著。這麼坐了有一會兒,才站起來對伍琉離道:“隨我來。”帶著伍琉離走出房門,也不用傘,沿著抄手遊廊一直走到伍家宅子的最後面。
這裡大樹參天,細細秋雨中走在樹下,是半點兒雨絲也打不到身上。樹下香花矮樹盡有,香花後三間正房,廊下掛著的各色鳥兒正在嘰嘰啁啁叫個不停。
這是伍家現在的當權者,吏部尚書伍老大人。他今年是近六十歲的人,鬍鬚皆白但精神康健。在房中見到兒子和孫女兒過來,先往外面吩咐了:“讓他們進來。”伍老大人不用問,也知道他們來是為什麼。
伍雲卿和伍琉離走過來,窗下聽使喚的丫頭過來一個,含笑道:“老太爺請老爺和大姑娘進去。”說過打起門上繡著春暖花開的錦簾,讓他們進去。
伍琉離進來第一件事,先把眼睛在祖父面上看過。祖父還當家,父親也要聽祖父的。比如自己的親事,姑姑伍側妃的親事,都是伍老大人說了算。有時候伍琉離面對精神抖擻的祖父,常會因為他的犀利而有戰瑟之感。
在伍家,幾乎沒有人不怕這個近花甲之年的老頭子。
今天這一眼掃過,看到的還是祖父比年青人還要亮還要尖利的眼光。這尖利,刺得伍琉離心中一陣發慌,忙隨著父親行下禮來。
“父親,果然如你所說,琉離來回親事的事情,兒子把她帶來,請父親親自同她說吧。”伍雲卿是這樣回伍老大人。旁邊聽著的伍琉離,更是不安地看了父親一眼。
她不敢看祖父,不僅是在伍琉離心中,覺得祖父是個獨斷獨行的人,在伍家大部分人眼中,伍老大人就是這樣一個封建大家長。
片刻的寂靜後,伍老大人緩緩開口,他面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可是眼神裡還是他一成不變的厲色。
“琉離,我以為你自己明白。”伍老大人用這一句話,粉碎了伍琉離心裡所有的底線。她撲通一聲跪下來,黯然神傷:“祖父,請您明示。”
伍老大人上了年紀,他雖然在小輩們面前時常是精神煥發,從是他無事的情況下多是微仰著頭,往後面靠在椅背上養精神。今天的這件事兒孫女兒找來,在伍老大人來看,不是一件難開解的事情。
他上來一句話就打碎琉離的心,是因為他心中也有氣。好好的一樁親事,被琉離給攪黃了。
“林兒前幾天來,你們都說的什麼?”伍老大人直言不諱、直奔正題,兩道長長壽眉下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伍琉離。見她面上先是回想,再是猶豫,最後是恍然和後悔正要開口時,伍老大人把她的話全壓回肚內,嚴厲地道:“你以為林兒為你除去那個姑娘,你就能當王妃?”
伍琉離心中有一塊,嘩啦啦碎了。她懼怕驚恐地瞪著自己的祖父,渾然一切空白的腦海中忽然想到遙遠遙遠的一些閒話。
是關於祖父的。
有兄弟說,祖父善於讀人心,有人說,祖父是個老狐狸託成的……今天這一刻,伍琉離相信了。
這震憾心田的話如雷聲滾滾般沒有停。伍老大人用這樣的話毫不留情地做了開頭,接下去就沒有停。
“宮中的毒蛇是怎麼一回事?琉蘭還小,而且常和你相伴。你是我的孫女兒,長平是我的外孫女兒。雖然說孫女兒比外孫親,可在我有生之年,只想看到你們都好生生的過得好。”伍老大人直到今天才表現出痛心疾首,他一隻腳頓地:“長平的事情,是我平生恥辱!”
伍雲卿把腰再彎得下去不少,不敢看父親的臉色。對外面來說,長平郡主的親事,是伍家人人喜歡;對於妹妹伍側妃來說,她到現在深恨孃家不幫忙。唯獨伍雲卿大人知道,出了這件事情以後,他背地裡受到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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