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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真姐兒,還是顫抖著道:“求王爺,早些趕去。”
趙赦痛斥了他:“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不必管!這還了得,以後我還敢用你!你管的是哪一件,就只做哪一件!多管的事情,未必就是好事!”
房外也可以聽到趙赦的怒責聲,展祁吁了一口氣,眉梢挑上一挑,微微地笑起來。他雖然不在房中,聽著這責備聲,想像一下王爺此時的怒容。這書生,可還能頂得住?
鬱新原本是身子瑟瑟發抖,初聽到趙赦責備聲,是人嚇得一驚,就此呆在那裡雙手伏著地,維持此姿勢一動也不敢再動了。
他不覺得身子僵,也不覺得人板正得難過。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水一波一波地出來,一時之間,錯把這秋天當成夏天,錯把這書房當成法場。耳邊全是趙赦的斥責聲,聽起來好似十殿閻羅在怒吼。
“去吧!”趙赦總算是說完,這最後兩個字出口,見伏在地上的鬱新一動也不動。趙赦略愣一下,就明白這人是嚇傻了。在自己面前像他這樣的人,也不是第一回。趙赦再略提高聲音,怒聲道:“下次不可再如此自作主張!出去好生侍候著!”
“啊?!”
這是鬱新的第一個反應。他張大開了嘴,不顧禮儀的瞪著趙赦看。王爺讓自己出去?而不是給自己加上一個窺視的罪名,送到外面去斬首?鬱新慢慢回覆了神智,一隻手踞地,一隻手扶一扶自己腦袋,更明白剛才趙赦說的話,也不是送自己到大獄裡去。
鬱先生回魂了。
“王爺,小人……。”鬱新還要解釋,趙赦極不耐煩,揮一揮手似趕一隻蒼蠅:“出去!”
房外的人聽到急急的腳步聲,門簾開處,鬱新雖然後面沒有人趕,也是連滾帶爬的沒形像的出了來。
到了外間,這臉上“騰”地一下子更起紅潮。見房外先生們都不看自己,鬱新還是極難為情地說了一句:“先生……”
“小鬱,把我這筆拿去洗了,”張士祉吩咐了他。鬱新這就尷尬得好些,正一正身子覺得魂又回來不少,應道:“是。”過去拿了筆和筆洗衣出去,又臉紅起來。外面站著的趙吉和趙祥對他諷刺道:“碰了釘子了吧,以後做事不必慌里慌張。王爺最不喜歡的,就是不穩重。”
鬱新又驚魂稍定一下,對著趙吉和趙祥陪笑:“是,是,”走到水池邊去洗筆。洗著洗著,心裡存起來僥倖來。這些人,包括王爺在內,未必就看出來自己的心事何在。
這樣想了,鬱先生就覺得很有道理。姑娘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在外面聽到有關姑娘安危的事情,當然是第一個來報王爺。就是急了點兒是不是?嗯,有關姑娘安危,理當著急,不急才叫不對。
藍天白雲下,洗完筆的鬱先生心安了,拿著洗好的筆回書房去。這一次進來,是文人方步,極之斯文的了。
洗過筆泡茶,泡過茶擦桌子,擦過桌子,鬱新是第十次轉頭往趙赦房中看。院中天色已近下午,王爺他為何不著急,為何不發兵,為何……。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鬱新這樣想著。
一直到近黃昏,趙吉進來回趙赦話:“伍雲卿大人回京了。”趙赦才從房中踱步出來。平時真姐兒出門回來稍晚些,趙赦要在家會問上一聲,再讓人去接。今天他一直到現在沒有問,像是真姐兒壓根兒沒出門一樣。
安平王趙赦帶著泰然自若的神色,漫不經心地這才走出來。
在外間對展祁看了一眼,再往外去。展祁也是悠閒自在狀,站起來似無事狀,也出了去。鬱新張著眼睛往外面看趙赦,張士禎把他喊回來:“小鬱,去傳晚飯去,我餓了,先生們也可以用晚飯了。你不必走,今天在這裡用飯。”
“晚飯?”鬱新舌頭伸出來多長,趙赦帶著沒事的樣子出去,他心裡又火燒火燎起來:“先生,姑娘還沒有回來。”張士禎詫異地抬起頭來:“這與你何干?”鬱新語塞中,張士禎繼續道:“傳晚飯去,知道廚房怎麼走嗎?要是不知道,出門問問人。說起來,廚房也很好找,這是送晚飯的時間,你要是鼻子尖,聞一聞香味兒跟著去就行了。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沒有鴨子,說起來廚子老韓做的那一味鴨……。”
鬱新幾步衝到張先生面前,火冒三丈地道:“先生,姑娘她今天出門做客,有沒有看到她回來?”被打斷話的張士禎依然是詫異,又吐出來一句:“這與你何干?”鬱新抓狂中,張先生還是那一句話:“小鬱,快傳晚飯去,不要餓到我們。”
別的先生們都低頭理公文,對他們的談話都好像是一個字也沒有聽到。鬱新心中狂到不能再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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