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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無計可施。他捨不得就走,只能去找廚房催晚飯去。
傍晚的紅霞在林梢頭似嫋嫋,鬱先生心中的思念也嫋嫋。看看身邊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像是沒有人知道那一位尊貴的真姑娘,此時正在水深火熱中。
紅霞下,趙赦急急打馬,身後跟著展祁和一干護衛們,出城狂奔而去。
紅霞下,山風凜冽著。怪石嶙峋中,真姐兒此時坐在山頭。山風拂亂了她的髮絲,颳得她頭上玉簪子和玉步搖想到撞擊在一起叮噹作響,吹得她面頰微紅,身上的衣衫一角在風中飛舞,看起來似是飛天仙人。
她雙手抱膝,心無旁鶩地專心對著一輪就要落下山崗的紅日看著,那眸子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此時的這紅日下,可有我的家人。還是不一樣的年代,紅日也是不同。
山頭白石,石上少女,天邊紅日,夜色漸起。這一幕美麗的景色,被一個焦躁的聲音給打斷。項林在旁邊提著明晃晃的劍暴跳如雷:“安平王怎麼還不來?”
這裡有石頭可以隱身,也可以一眼望到山下很遠處。暮色蒼茫中,只見遠處炊煙升起,卻不見一個往這裡來的人影。
不由得項林不暴躁。
相對於他的怒容,被他擄來的真姐兒則鎮定的多。覺得風大,真姐兒把身上衣服緊一緊,對項林露出可憐的面色:“我早就對你說過,在我表哥眼裡,我並不算什麼。”她眼珠子靈動一下,又露出可憐兮兮:“是你們拿我當成一個靶子,其實我表哥呀,當著人對我好罷了,沒有人的時候,他眼睛裡看的全是別人。”
“怎麼會!有人不要未婚妻嗎?”項林煩躁不安,在原地走來走去的不安穩。真姐兒對著他仰起臉來看著,突然道:“你覺得娶了我的人能有什麼?有權勢還是有錢財還是能得到什麼?”
項林愣住了,對著真姐兒看看,正若有所思中。沐浴在山風中的真姐兒又道:“你擄走我,不知道多少人高興才是。你應該比我清楚,有多少人巴不得我不在,覺得沒有我更好。”山風中,白玉也似的這個少女脆生生地道:“你看我說的是不是?”
“真的是這樣?安平王也巴不得你不在?”對著少女看似誠懇稚氣地面龐,項林不無沮喪,他拿著劍的手剛垂下來,又立即握緊了在手上,對著真姐兒怒聲道:“你不要以為花言巧語我就會信你!今天安平王不來,不把我要的東西送來,我就宰了你。哼哼,”
漸黑下來的夜色中,項林臉上露出猙獰:“他不要你正好,我就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掉。”這露出兇相的面龐在夜色中看上去,不比惡鬼差半分。
真姐兒只是好奇地道:“你要拿我換什麼東西?或是換和氏壁黃金屋,我表哥小氣的很,他是不肯換的。”
項林怒瞪著真姐兒,一字一句地道:“不換你就得死!”真姐兒還是好奇,輕咬著嘴唇停了一下讓項林緩和一下情緒,再柔聲細氣地問道:“要死,也做個明白鬼好嗎?是什麼東西,你要拿我來換。這是在京裡,而且你自己親自出面,你就不怕被人發現,你……”
“好吧!”項林對著山下再看看。這山不高,全是丘陵。月光升起,照得石上少女衣袂飄飄,極是動人。只是山下,還是沒有人來。
這麼美麗動人,我見猶憐的姑娘,竟然安平王不要了?項林雖然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就是如此,他慢慢拔出劍來,劍刃對地,對真姐兒慢慢道:“好吧,人死前可以有一件事情讓你滿意。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大哥和安平王有勾結,我這一次不想動安平王,只想他交出我大哥和他來往的一些信件,把我大哥這個人面獸心人的皮,扒下來!”
“那你,”真姐兒黑亮的眸子看著他,幫著他出主意:“把我被綁的信,送到我表哥手上嗎?我表哥,真的這麼無情無義?”真姐兒一臉的狐疑。
山風越來越大,吹得真姐兒雪白了面龐,吹得項林衣衫獵獵作響。在這風聲中,項林突然有了英雄氣短之思,對真姐兒不無同情地看看:“實話對你說,可憐生在帝王家。王侯將相,一個一個都是無情無義,狼心狗肺之輩。你今天得以乾乾淨淨的死,到了地下,不必對我太感激。”
“這倒也是,”真姐兒附合道:“想想表哥娶了我,只能扯他後腿,對他全無什麼幫助。他可能是原本還想娶我,後來到了京裡把眼睛重新看花,他正要嫌棄我時,你幫了他一把。喂,要不要我幫你留封信給表哥,上面註明此麻煩已由小王爺代為清除,表哥不必再有做負心人的嫌疑。你看,這樣寫對你有沒有好處?”
月光淡淡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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