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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飄來幾片烏雲,把月亮遮蓋起來。或許是月亮也不忍看人間這種冤枉想法,要是霍山王聽到,估計可以再一次氣到頭髮暈,手發癢想揍人。
長平郡主成親後的九月裡,觀音院裡有一次法事。真姐兒頭天回過趙赦要去。一大早趙赦起來,先去看人套車,又去看了看自己的馬。
黃驃馬見到趙赦來,昂首走上兩步長嘶一聲,把馬頭在趙赦身上蹭了幾蹭。趙赦也笑著撫著馬頭,自語道:“呆得不習慣是吧,別急,有你上戰場的時候。”
回身再看真姐兒的紅馬和黑馬,趙赦喊趙吉:“把這兩匹馬拉出去套車。”趙吉笑著答應下來,把紅馬黑馬牽出去,馬僮也笑:“可惜了這兩匹戰馬。”現在用來拉馬車。
到真姐兒出來時,已經是日上三杆。趙老夫人不去,丫頭們圍著真姐兒出來,趙赦候在馬車旁並沒有焦急的神色。
真姐兒上了馬車,還是問了趙赦一聲:“表哥也去?”趙赦的濃眉微微挑著:“陪你,不好?”真姐兒說一聲:“好。”路上到無人處,就不時探頭出來左右看。
上一次還有長平郡主趕著驚馬來襲,這一次應該霍山王府傾巢而出吧?真姐兒盡情在心裡這樣亂想著。
“你在找什麼?”趙赦一直對著真姐兒出來亂晃的小腦袋不說話,直到她第三次再伸出頭來,兩隻烏溜溜的眼睛迅速地在路邊野林子掃過時,趙赦問了一句。
真姐兒嫣然:“表哥,我在看方位。”要是有刺客會從什麼方位來?趙赦用馬鞭子敲敲車窗:“我在這裡,你不必看。”
“哦,也是,”真姐兒對著趙赦挺拔的身軀看看,嘻嘻一笑安坐回馬車裡。
路上行人不少,趙赦也留意看一看,並沒有什麼異樣。難道霍山王府就此縮頭毫無動靜?趙赦眯起眼睛來,那個女人伍側妃,像是沒有這麼好的肚量。
趙赦在宮中跳腳罵霍山王“管好你的女人”,罵的就是伍側妃。長平郡主偏偏又是她親生的,又為著長平屢屢作弄真姐兒,說白了,其實是霍山王府裡不把安平王府放在眼裡。
後來的宮中驚變,也是必然會有的一出。趙赦要是如此軟蛋包,他就不是趙赦了。
就像真姐兒有時候看得很明白,在趙赦面前是盡力的不出錯;而有些人,如霍山王或是伍側妃,是把趙赦看錯了。
馬上的安平王,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心裡十分警惕。想一想伍側妃,真是可笑!一個霍山王被她美色所迷,就以為天底下所以男人都會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上。
就像有些人覺得真姐兒為什麼不踩著安平王走一樣,是沒有看清楚安平王趙赦,不是她生活中隨便被踩的男人。
希望男人能力好、長相好、家境好,同時又盼著自己動動手指,甚至不動手指就能讓他伏首貼耳。
從現實角度上來說,唐玄宗李隆基前能平亂,後面就誤國了。
有能力的男人或許有伏首貼耳的,也得看看是什麼情況!總要看清楚一切。
趙赦身子隨著馬匹行走而微晃動著,想起來這幾天霍山王府裡傳來的密報。霍山王一連幾天歇在王妃處,伍側妃像是完全失寵。
這個女人雖然放在趙赦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眼中,但是趙赦鑑於他以前和伍側妃側面的交手,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這樣就不行了?
一路安全到觀音院,院門口停著不少華麗的馬車,神駿的駿馬。趙赦把真姐兒從馬車上抱下來,對著她好笑:“路上什麼也沒有遇到吧?”真姐兒皺皺鼻子,再左右骨碌著眼睛看過,才燦然一笑:“那我好好的玩。”
“這法事有什麼可玩的,”趙赦不明白好在哪裡:“不來也行。”真姐兒臉上的笑容隱去一些,對趙赦吞吞吐吐地道:“我想啊,為家裡人祈福,再為郡主祈禱一回,她就要遠嫁,盼著她在異鄉能過得好。”
長平郡主成親,安平王府裡是趙老夫人去坐了一回,霍山王妃倒是請了真姐兒,趙老夫人回說不來,別人也以為未婚時怕羞,出來的少也應當。
對於真姐兒這種回答,趙赦一曬:“去吧去吧,為她多燒幾炷香,讓她遠遠的留在那裡不回來,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這一去,基本也回不來。”
這不是京裡姑奶奶歸寧,套上車就可以回來。
真姐兒用黑亮的眼睛看了趙赦一眼,她知道趙赦會覺得自己孩子氣,也知道別人要是知道,會認為自己假惺惺。可是真姐兒對著旁邊的佛像瞄一瞄,天知地知神知自己知,只是希望她能過得慣那裡日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