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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真姐兒:“這淚眼出門要是風吹不幹,母親見到問你,真姐兒如何回答?”真姐兒貼在他懷裡,又覺得襲人的溫暖籠罩全身,輕輕地回答:“雪地裡滑,我摔了一跤,所以哭了。”
趙赦帶笑道:“就是這樣。”剛說過,真姐兒輕抬起眼眸看他,再說了一句:“以後表哥再打我,我可不替你瞞著。”趙赦剛笑著哼哼兩聲,真姐兒垂下眼斂,又極乖巧極柔順的認錯:“今天是我不好,表哥要是你傷了,我會很內疚的。”
燭光紅暈在真姐兒垂下的眼斂下畫上一個半圓形的一塊暗影,在這暗影襯得真姐兒眼角及額頭,全是如羊脂白玉一樣柔細。
一心懺悔一心認錯的真姐兒在歉意中說出來這句話,同時在她的心裡還在後怕著。
趙赦笑容多多看著這個孩子,刺客在此,應該是自己和清源王招來的。與面前這個我見猶憐的孩子,是半點兒也沒有關係。
輕輕一吻,印在真姐兒額頭上。真姐兒驚慌抬眼到一半,又明白不必多看,再匆促垂下來把眼光落在趙赦手上。
拉起這隻手,真姐兒從趙赦懷中站起來,羞答答地扯著他往外面去:“姨媽要等急了。”趙赦笑一聲,反手握住真姐兒的小手,叮囑道:“外面雪地滑,小心摔倒。”
這句話和真姐兒剛才要說給趙老夫人的假話不謀而合。真姐兒下意識地抬起頭,見燭光從趙赦照過來,在他身上染上淡淡的暈色光澤。
這光澤中的人,本身就是位高權重,炙手可熱的王爺。真姐兒嘆息似地呻吟一聲,引來趙赦一聲相問:“怎麼了?”還是繼續扯著他往外面去:“表哥咱們回去。”
趙老夫人果然是等得有些急,雪衣已經披好的她在房簷下候著。見雪地中一大一小的身影過來,急忙命人:“王爺來了,咱們走吧。”
趙赦過來扶住她左邊,真姐兒扶住右邊。簷下黑暗,只有階下燈籠挑了幾盞,趙老夫人沒有看出來真姐兒是剛哭過,也省了真姐兒一番解釋。
刺客的事情,趙老夫人既然沒有問,真姐兒覺得趙赦還是不說的好。轉眼一想,表哥在外面遇到事情,看來不對自己說,也並不是有意隱瞞。
當時,有些事情有些時候,趙赦是有意的。比如和夫人們……。真姐兒撲哧一笑。
趙老夫人也笑:“今天玩得喜歡吧?你去看捨身的人了,佛祖慈悲,你倒有這樣大的膽子敢看不成?”
前面匆匆走過主持和知客僧,接上趙老夫人這句問話合十讚賞道:“皇上仁慈為懷,他聽說有人慾**捨身,命人傳旨意,說修行功德不在於此。”
真姐兒歡歡喜喜露出笑容,趙老夫人也露出笑容:“到底是皇上看得明白。”只說過這一句,把下面“沽名釣譽”這句話嚥了回去。
高僧講經,人來捨身。要捨身哪裡不能捨,一定要在這一天?這不是沽名釣譽又是什麼?總不能說他譁眾取寵。
到了廟門前,見街上人猶多。真姐兒看了一回熱鬧回去,和趙赦一起,把趙老夫人送到房中,才回自己房裡去睡。
寶鼎紅帳中,真姐兒睡下來。靜靜的想了一會兒,眼前看的是帳頂上繡的紅花,這紅花中卻是趙赦的面容、趙赦的身影。
幽幽嘆息中,真姐兒不得不承認,自己看錯了趙赦。一直當他只是把自己擺在王妃的位置上就行,一直當他對自己這樣好是為著體面。
今天被趙赦救了一命,真姐兒心裡泛起漣漪。她知道趙赦是個各種有擔當的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也有他這個各種有擔當之中。
不然的話,他何必救自己的命!
好吃好喝好穿戴又進宮去神氣之極,趙赦已經在別人眼裡,樹起他純孝而且對真姐兒關懷之極的形象。
要是趙赦心中是勉強為著趙老夫人才接的真姐兒,今天這個刺客,是安平王從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中脫身的大好機會。
趙赦王爺,卻救了真姐兒一命。
真姐兒伏在水紅色繡花開富貴的枕頭上微微笑,要是換了西平侯府的三公子裴虔釗,他肯定會往後面一退,然後裝得悲傷看著刺客得逞的。再一想,三公子並沒有兵權在手,也不是權臣,就是想有刺客,也不太容易招來。
幾時刺客,也成身份權貴的一個象徵?真姐兒笑著,突然驚坐起來。睡在帳外上夜的綠管還沒有睡著,見帳中突然坐起來人,驚了一下急忙來看視:“姑娘做夢了?”
揭開帳簾子,身穿雲青色寢衣的真姐兒笑嘻嘻:“我還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