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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來忘了交待你,明兒一早,咱們還去尋表哥習武去,帶上我的小木刀。”
綠管這才放下心來,抿著嘴兒笑:“姑娘把我嚇倒了。”真姐兒對她眨眨眼睛:“魂兮歸來乎?”主僕相視一笑,綠管看著真姐兒重新睡下,給她掖好繡麻姑獻壽的玉色綾被,才重新睡下來。
房外北風呼呼,雖然窗上有厚厚的錦簾,還是沒有睡著的真姐兒一隻耳朵伏在枕頭上,還是能聽到隱約風聲。
她剛才驚坐起來,是想到細柳。三少夫人的丫頭細柳,在廟中對自己告密的細柳,她今天晚上,有沒有事情?
想著慢慢入睡,睜開眼醒來第一個想法,就是去看沙漏,再喊綠管:“取衣服來。”綠管已經起來,和紅箋在外面收拾房間。聽到真姐兒喊人,兩個人都含笑用手肘互相捧一捧,依次進來。
紅箋取衣,綠管幫著穿著。小丫頭們送上擦牙的青鹽,洗漱的熱水,真姐兒梳洗過,笑逐顏開道:“走,咱們尋表哥去。”
綠管和紅箋又是一笑,三月裡就要大婚,這還在臘月裡,姑娘對王爺就越發的依戀。在丫頭們看來,這是好事情。
收拾好手爐給真姐兒抱著,取厚厚的雪衣給真姐兒披上。真姐兒也吩咐丫頭們:“都穿暖一些,你們也不要病了。”
丫頭們道謝過:“多謝姑娘想著。”真姑娘,從來是心地善良的一個人。
門簾高打,寒氣襲人中真姐兒出來。見一地好白雪,茫茫把烏瓦院牆也蓋住,冬天還有綠葉鬱郁的觀賞樹也蓋住。看起來,這白茫茫似乎不到邊。
冬天的天亮得晚,走在路上遇到上夜的人在做早起最後一遍巡視。遇到真姐兒一行過來,都含笑避開行禮:“姑娘早,姑娘又去尋王爺習武藝,將來王爺上戰場,姑娘也能立功勞。”
嬌嬌弱弱的真姐兒,她在冷天不生病已經是房中丫頭們的幸事。紅箋和綠管聽到這樣沒邊沒譜的奉承話,又是互相一笑。
來到趙赦書房外,真姐兒現在是大大方方地進去,走到趙赦身邊行禮:“表哥早,我又來陪你了。”
“你又來搗亂了。”趙赦說過,喊趙吉:“前天送來的好茶麵子,兌一碗來,那個喝了暖和。”真姐兒坐到廊下,裹緊雪衣抱著手爐,活脫脫似監軍教頭,興致盎然地看著院子裡趙赦和小廝們練拳腳。
這早飯,又跟著趙赦用了。趙老夫人讓人傳話出來:“幾時進來用一次早飯呢,一沒有看住,又被王爺留下來。”
趙赦和真姐兒聽到這打趣一起笑。
早飯後,真姐兒在裡間等展祁來上課,聽到外面趙吉回話:“太子府上三位皇子說昨天晚上王爺受驚了,給王爺送來壓驚的東西。”
把手上東西呈上來給趙赦看,趙赦先喊一聲:“真姐兒出來。”真姐兒下榻過來,趙赦手一指趙吉手中三樣東西:“是給你的。”
清源王送來的,是雕如意紋的一枚鳳頭簪子,他是親眼看到真姐兒遇刺的人;十一歲的淳皇子送來的是,一枚透雕蘭草的玲瓏玉佩,這玉佩是女孩子用的;九歲的頌皇子讓人送來的,是一枚鑲著各色寶石的如意,這一樣東西就模糊不清,並沒有明白顯示一定是女孩子用的。
趙赦把如意拿在手上給真姐兒看,真姐兒哎呀一宣告白了。這玉如意上面花紋,是萱草紋。果然全是給真姐兒。
“多謝表哥。”真姐兒只謝趙赦,是趙赦把真姐兒打扮得體體面面的往外面帶,皇子們在聽到安平王遇刺,才選了這些東西送來。讓紅箋和綠管收下,真姐兒才對趙赦恭敬地道:“昨天晚上,清源王殿下也在其中,想來表哥會問候他,也會給他壓驚。”
趙赦很是滿意地道:“我知道,”看展祁進來,趙赦再道:“你們去吧。”真姐兒讓展祁先行,師徒進入裡間。
收的這些東西,雖然大家心知肚明是給真姐兒的,不過真姐兒是不能明著還禮。猶其是清源王殿下,更是沒法子也不願意還禮。真姐兒這麼說一聲,在趙赦面前就算是自己的禮到了。至於趙赦如何去作,與真姐兒無關。
大雪一連幾天沒有停,京裡已經有多起凍死人的事件。各家王侯,富裕的人家都設的有粥棚,另外再施捨舊衣以助窮人過嚴冬。
伍家是個大家,也不例外的在家門外的幾處路口設了四、五個粥棚。
粥棚裡拎大勺的家人對著空無一人只有雪飄的街上打冷戰:“這天冷的,沒有一個人出來。我看我們,是白在這裡挨凍。”回身再看看門房裡溫暖烤火的人,不服氣地道:“這些倒成大爺,全縮在火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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