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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走了出去。
抬眸看了她最後一眼,殿門閉合。
一切又都安靜冰冷下來。
可她的心卻再難以平靜。
剛剛,殿門閉合那一瞬,她看見了他那樣一雙眼睛。
美麗宛若星辰落九霄,冰涼的,似乎有什麼在慢慢的破碎,看的讓人迷茫心疼到窒息。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控的眼神……
可那光華又霎時凝聚為俯視蒼生的冰冷。
宛若磐石,不可轉也。
是幻覺吧……
司凌夜,他可是司凌夜,一個主宰玩弄天下的帝王。
躬身縮在榻上,染血的素指死死攥著身下的錦被,脆弱的姿態像是在極力抗拒著什麼。
“司凌夜。”
只有這三個字,才是世上最為真真切切的毒,比罌粟更甚。
她不怕他的折磨懲罰,不怕他的算計利用……互相的敵對,如此她才可以繼續恨他,而後如戒毒一般遠離他。
可在這樣飄有碎雪的夜色中,他幾度自稱‘我’來拉近兩人的距離,像是刻意在挽留著什麼。
她怕的……最怕的便是他偶爾嫻靜下來,悠悠展露出冰山一角的溫柔。
昔日她正是敗在他如此偽裝的寵溺之下,而後淪陷,而後遍體鱗傷。
“奴歌,不想慘死,便不要再信他。”如此警告著自己,而後兀自發力將指尖錦被攥的更緊。
周遭寂靜到可怕,窗外寒風嗚咽吹過樹梢林角,像是哀歌哭泣。
臥龍殿空曠,沒有燃燈,沒有宮人,寂靜的甚至只要她自己一聲輕微翻身痛呼,都能聽見空曠的迴音。
良久……
“三日後麼?”她像是想通了什麼般,微微放開指尖,張開眼來。
所謂奴歌與司凌夜,他二人早就應該在一年前便恩斷義絕,無可挽回了罷。
自己而今喜歡的人是紅淚,那個乖巧的夫君。
並非是因空虛寂寞,而自欺欺人去擁抱那團溫暖,自己是真正愛他的,那極致純良之人……對,自己一心一意相待從來都是紅淚而已。
所以……
要去救他
三日後司凌夜說要問斬紅淚。
自己要逃出去,並且帶著紅淚逃出去……遠走天涯?
可為什麼江山一定要握在司凌夜手中!為什麼自己一直是被欺辱壓迫的那個!!淪陷宛如喪家之犬。
夜色深濃時,圓月將滿。
心臟一陣叛逆不甘的跳動,鎖骨處,驀然燃出一陣火辣辣的灼疼。
奴歌開始只以為是傷口所致,並未理會。
可靜默了半響後到底察覺不對,卻見單薄的夜行衣下,有著什麼泛著淡淡的冷華!
那樣的光,一瞬刺痛人眼。
在這般灼熱之下,她倔強的瞳眸恍然劃過一絲疑惑,而後在肩骨光華愈演愈烈中轉為堅定,鼓舞了她的心。
眼神像是犀利的劍氣,倏然劃破了漆黑的夜幕。
強忍著洞骨之痛,雙臂勉強支撐起身體,而後坐直扯開衣襟,閉眸幾次深深的呼吸,指尖迅速附上肩骨,咬牙陡然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將銀鏢拔出!!
‘噝’的一聲,殿內只有她倒吸冷氣的聲音。
銀鏢傷口下,肩骨處,有花藤栩栩如生。
這,不正是異世神女的象徵?
染血的指尖攀上肩頭,沿著花紋脈絡細細遊走,熱度散去,心也隨之逐漸沉定下來。
像是做了什麼決斷,沉默須勿後,一鼓作氣又將肩骨膝蓋處銀鏢悉數拔出!
‘哐啷哐啷’將染血的銀鏢丟在地上,又接連開始將內衣撕成布條,勉強纏繞在膝蓋上止血。
肩骨的位置上傷口不易纏繞,幾次咬牙實驗下來皆是失敗,後來乾脆抿唇雙手抓著布團按在傷口處。
止血後轉身倒在榻上,強迫自己沉沉昏睡養精蓄銳。
…………
…………
次日,奴歌張眼完全是被疼醒的。
身上的傷口因其肌膚癒合能力甚強的原因,已經開始有條不紊的結痂,膝蓋處還好些,只要不走動,不會再出現溺血的問題,可肩骨上畢竟雙臂活動量在那裡,想癒合都難。
勉強坐起身來調息,用殘餘的內力將將調養下受損的筋脈,這樣一坐,便是直到響午。
卻沒有人送飯來。
昨夜司凌夜只說不會找太醫給自己醫治傷口,如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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