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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打算讓自己滴水不進。
三天的時間倒是餓不死人,但體力到底會虛脫,加之自己有傷在身,脫水等於半死。昨夜又是流血過多,今早一張開眼便是口乾舌燥的難耐。
舉目四望,屋子裡卻連個茶壺的影子都沒有。
遲疑了半響,最終視線鎖定在書桌邊,一翠綠瓷瓶蓄養的富貴竹上。
大眼再一瞄瓶身位置,似乎有望。
這樣的翠竹一般都是用水蓄養,如今看著竹子生長旺勢良好,想來應當是長長換水的緣故。
遲疑了下,而後抿唇扶著膝蓋自榻上一點點挪動下來。
雙腳剛剛沾地,膝蓋處便立即萎靡的疼,陣陣鑽心。
想來應該是骨膜一類破損了,傷筋動骨,這似乎是司凌夜第一次如此親自出手懲罰自己,傷口不甚深,卻都是在精巧的重點位置。
可見,他這次是真的動了怒。
有些嘲笑的扶著自己膝蓋,而後彎腰一點點磨蹭向瓷瓶的方向,平日裡不過是短短几步的距離,今日奴歌卻生生用盡了一盞茶時間,方才‘走’到那案几邊。
抬手夠到那翠竹之時,身形同時再支撐不住,直直跌坐在地面。
膝蓋又是一陣震裂的疼,她卻不予理會,只抬手將瓷瓶中翠竹拔了出來,自己眯眼去看瓶中淨水。
很好,整整小半瓶。
這樣的水量,只要自己省著些喝,三日裡也勉強算是夠用了。
不過瑕疵便是這瓷瓶之水本是用來蓄養富貴竹的,故而縱使這水再更換勤快,也都多多少少會有些竹子斷根,看起來有些清濁。
想了想,再三思量最終放棄將水過濾一遍的計劃。
雖說直飲這樣的生水會使人不適,但倘若過濾的話,又不知要浪費多少去。
思忖半響,到底直接舉起細頸瓷瓶,湊到唇邊要飲。
卻在這時大殿之門被人‘哐啷’一聲踹開,繼而一對鐵甲訓練有素走了進來,抬手二話不說將奴歌手中瓷瓶奪過,揚手摔到大殿之外去。
耳邊,但聞一聲清晰的瓷器碎裂聲。
像是,希望的碎裂聲……
正文 身孕
奴歌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角,一動未動坐在地面,有些迷茫看著忽然闖進之人。
“皇上有令,這三日裡小主不能進用任何水食。”
冷冰冰的聲音,說完後揮手,命身後之人將臥龍殿內所有帶水盆栽都抬了出去。
片刻後,便是連殿外窗沿處的冰渣都被颳了下去。
一對人馬這才有條不紊的撤退懇。
如其來時般訓練有素,撤走時亦是整齊劃一。
半響後,奴歌后知後覺看著那大殿被封閉死的門扉,忽然嘆息一聲“原來還有人看著我。”
眨了眨眼靜默著,時間越久便越是覺得喉嚨發乾,似是有火在燒,星星點點燎原讓。
片刻後,乾脆視線模糊,腦海一陣混沌再度昏厥過去。
清瘦的身影緊緊貼在冰涼的地面,尤其冬季,寒氣不斷的簌繞包圍,不過半日裡,她便已經渾渾噩噩發起燒來。
受了風寒卻沒有人理會,沒有食物給予體力補充,加之身上嚴重有傷未愈,情況越加嚴重,乾脆一直沉睡不醒。
昏沉中,奴歌覺得自己一直是在做夢,夢裡有現代的麻木生活,自己坐著飛機南來北往奔赴各個任務,身邊有大姐大水瀲灩的嘰嘰喳喳;又有古代的生活,卻處處都有司凌夜的身影,他邪魅的笑,他故作溫柔的耳語,他冰冷無情的眼神……
時光像是一個漩渦,一半是自己機械的現代生活,一半是生來無妄的控制利用,兩股力量互相融合,旋轉,最後將她吸引進去,捲進無盡的深淵。
昏睡中,三日的時間過去很快,於奴歌而言也不過閉眼即逝而已。
三日後司凌夜果然準時派人來看奴歌,並早有準備般一連帶來十幾名太醫。
灰褐色官服的太醫依次走到奴歌身邊,探了鼻息而後號脈,最後戰戰兢兢無奈搖了搖頭。
自地面被轉移到軟榻上時,她的身體幾乎已經完全凍僵,整個身體猶似一塊冰坨,碰之發冷。
“死了?”
當第七名太醫顫巍巍走近奴歌身邊診斷,又更加顫巍巍走出來時,司凌夜終於開了尊口一聲詢問。
卻見那年過七旬的老太醫忽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叩首道“老臣無能為力,皇上饒命。”
司凌夜居高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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