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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中兩個比較敏感的字眼,寫完拿給他看。
束髮讀詩書,修德兼修身,
仰觀與俯察,韜略胸中存,
躬耕從未忘憂國,誰知熱血在山林,
鳳兮鳳兮思高舉,時亂勢危久沉吟。
茅廬承三顧,促膝縱橫論,
半生遇知己,蟄人感幸甚,
明朝攜劍隨君去,羽扇綸巾赴征程,
龍兮龍兮風雲會,長嘯一聲抒懷襟,
歸去歸去來兮我夙願,餘年還做壠畝民。
天道常變異,運數杳難尋,
成敗在人謀,一諾竭忠悃,
丈夫在世當有為,為民播下太平春,
歸去歸去來兮我宿願,餘年還做壠畝民,
馨風曉月入懷抱,猿鶴聽我再撫琴。(注)
我輕輕哼完整支曲子,他用手指點著詞:“這個果然概括得切啊,這兩句好。”他點在“成敗在人謀,一諾竭忠悃”和“丈夫在世當有為,為民播下太平春”上。 隨後又走回琴旁坐下說:“你再唱一遍。”
我又唱起來,他跟著一句一句把調找出來,又加了些韻在裡面,完整地撫出來還確實好聽,整支曲子瀰漫著一股寧靜淡泊,卻又不失勵志竭精的味道,沉浸在這樣的氣氛裡,叫人慾罷不能。
一曲唱完,已經是掌燈時分了,阿克敦突然跑了進來:“跟爺回話,外面來了一個人,指明要見十三爺,可是他不是咱們的人。”
注:《臥龍吟》摘自電視劇《三國演義》插曲,作詞王健,作曲谷建芬。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胤祥皺眉思考著,我衝他指指裡間,示意迴避然後就徑自進去了,只聽他在外面說:“叫他進來吧。”
沒一會兒,一個稍顯慵懶的嗓音響起:“奴才給十三爺請安。”
“呦嗬,是你啊亮工,你個四川巡撫怎麼尋到這兒來了?”胤祥的聲音帶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戒備。原來是年羹堯,我倒有些好奇起來。
“奴才管的那地界兒這一年出的事多,奴才遞了摺子,眼下年底了回京述職,聽得十三爺在這兒私訪,順道來瞧瞧爺也是奴才的孝心。”如果我沒親耳聽到,從來不知道能有人用如此憊懶的聲音說出如此諂媚的話。
“你跟我也算老交情了,就別來這些個廢話。不瞞你說,爺我如今也是不便跟人套近乎,不過你既來了,回去該問好的……”胤祥說到這頓了頓,“都問個好兒吧,喜兒,倒茶!”他衝裡間喊了一句。
喜兒早已倒了茶,我說:“我來吧。”接過茶盤轉身走出去。看清坐在胤祥隔桌的那個人,身量與胤祥相仿,只是少了些魁梧,顯得修長。長的倒是文文氣氣,嘴角的弧度總是恰到好處,臉上也是恭謹謙和。就只有他的眼睛,他所有的情緒都在那鬼魅一般的眼神裡,含著一絲戾氣,讓人十分不'炫'舒'書'服'網',被他看上一眼,就好像被癩蛤蟆舔了一口那麼叫人毛骨悚然。
我過去把茶放下,年羹堯趕緊站起來:“奴才年羹堯給福晉請安。”
“年大人是朝廷命官,這句‘奴才’叫我怎麼當得起。”我後退半步站在胤祥身邊。
“福晉這話折煞奴才了,‘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奴才走到哪兒也時刻記得謹守本分。”年羹堯嘴上謙恭,卻揚著頭不帶一點卑微直視我。
“哈哈,亮工,你這個識時務的眼力見兒,恐怕朝野內外都找不著幾個能跟你比呢。”胤祥打著哈哈,順便遞了個眼神給我。我略微點點頭,重新回到裡間。
等胤祥進屋的時候,已近深夜了,我歪在床裡看書,了無睡意。“他走了?”我問。
胤祥“嗯”了一聲,坐在桌前沉思,左手手指輕敲著桌面,右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咬著指關節。
“年羹堯是怎麼知道你在這兒的?老爺子派來的?”我就不願意看他靜默的樣子,一般來說都是倒黴的前兆。
“你覺得可能麼?身邊已經有這麼多了,沒必要再巴巴地把他派了來吧。”他搖頭。
我下床,走到桌前:“難道,他是四爺的人?”
胤祥猛地抬頭驚訝得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混猜的。”趕緊辯解。
“嚇我一跳,你猜得也太準了。”他改用右手支著腮,歪頭看我,“其實年羹堯早先一直都名不見經傳,四十七年頭一回廢太子以後,他跟他父親就突然倒向四哥了,趕上他妹妹參選,他父親年遐齡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嫁給四哥作小,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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