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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抬了個側福晉呢。只是我一直覺得這個人不是個善碴兒,私底下他也是幾個派系之間來回地竄,我是朝堂上明裡被圈了的人,他今天來這麼一出,倒叫我不能不防了。我說,你得收拾收拾,也許咱們得換個地方了。”
我走到他後面,兩手撐住他的肩膀:“又要搬啊,我還沒住夠呢。也說不定就是四爺派來看看你的,你也要防麼?”
“四哥派的也不是好事啊,皇父不是說了麼,之所以把我弄成這樣,就是為了不結黨,他這麼明目張膽的一來,若是四哥的意思,就是四哥不懂事;若不是四哥的意思,就是這奴才用心險了,不知道是哪個暗裡的主子教唆他的了。”
我聽得頭暈腦脹,揉著他的肩說:“什麼主子奴才怪亂的,依我說,你也不用分析誰是他的主子,你只搞清楚誰是你的主子罷。這麼的,我們再呆上兩天,打發他們幾個再去採買些路上用的東西,我收拾收拾就走,可好?”
“行,由著你安排。你先睡吧,讓我自己呆會兒,嗯?”他反手拍拍我的手背。
“不,你又自己坐在這胡思亂想的。我說,咱們現在這樣你覺不覺得有點悶?”我從後面摟住他輕輕晃著。
“悶?幹嗎?看我看煩了?還是又想興什麼新鮮事兒呢?”他把玩著我的手說。
我在他耳邊吹著氣說:“嗯,要是,我們能有個女兒,可能就會有意思多了。你說呢?”
幾聲吃吃的悶笑讓我臉大紅起來,我放開他憋著嘴不再言語。他站起來扳過我的肩笑道:“原來是這個啊,這個行,這個要多少都給。”
溺在一個深吻裡,我還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句話:“哎,銀票我今天換地方了。”
天剛剛泛白,我就醒了過來。自從住在這裡,我的睡眠時間明顯減少,常常都是這樣早早醒來看著他。這個原本只能搜尋畫像來找感覺的人,竟然就這樣真實地在每個清晨陪在我身邊,這個史書上一字一字堆砌起來的呆板的名字,竟就這樣有血有肉地纏繞在我的生活裡。
手指從他的鼻樑撫至唇底,我不禁恍惚起來。以三百年後的審美來講,他不是個英俊的男人,可是那種深刻於骨子裡的皇家氣質卻是現代再也找不到的。即使被冷落,也冷不掉他與生俱來的自信;即使被打壓,也壓不住他渾然天成的尊貴。回想初到清朝那幾年的混亂,叫人無法不感嘆人生的奇妙,十幾年竟就這樣一路走來,我與他之間日益柔軟,日益融合。
被覆在手下的臉輕顫了兩下,眼皮微微抖動。我推他:“醒了還裝什麼。”
他仍舊閉著眼,唇角微翹:“你笑得那麼��耍�遺孿拋擰!�
“那我不看你了,以後也不看了。”我又躺下去。他轉過臉睜開眼說:“我怎麼覺得你近年越發地黏人了。”
“這樣不好麼?”我很認真地看他的眼。
“不是,只是有時想起大婚頭幾年你跟我那生分勁兒,現在反而讓我時常惶恐。”他輕輕伸個懶腰,把雙手枕在腦後。
“惶恐?這話怎麼說?”
他看著我:“我總有個不好的感覺,好像不知道哪天哪個時辰在哪個地方你就會突然不見了。”
他的口氣很玄,我聽得一陣發冷,問:“你還是想著在天津那回事?我再不敢跟你開那樣的玩笑了。”
輕嘆一聲,他把我拉到臂彎下:“在天津這種感覺最明顯,所以我不想再去那兒了。”
我用手抹著他緊皺的額頭,想抹去他一瞬間的脆弱:“你聽我跟你說,要是哪天我真的找不見了,你不要亂跑去找我,你就站在原地等,我認路,我一定會自己走回來的。”
“真的?”
“真的!”我答應他,渾然不知多年後,這個約定竟真的變成封印,延綿一世。
為出發準備了兩天,東西較之來時竟然又多了好多。走之前胤祥聽某個雜役說近兩年兩江管轄地區災害連連,就決定去看看。於是我們南下進了安徽界,一路向東走走停停,最終在新年之前駐在江蘇徐州府。
這一次,胤祥認為該隱於市,於是在一個不大卻很熱鬧的縣城租下一套民居。因為要在這裡過年,我帶著喜兒自告奮勇去採買年貨。天氣很好,街上趕上集市,到處摩肩接踵,這裡的小物件雖然都不算珍貴,卻做的都比京城的細緻新奇。喜兒看得高興,拉著我從一個攤子跑到另一個,把後面跟的人累得半死。臨近中午,我決定找個地方歇歇吃點東西,正看見面前拐角有一家茶鋪,各色點心看起來還挺誘人,就叫著他們一起走過去。
走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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