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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律含笑回了一首草原歌曲,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令人沉醉的磁性。
風吹過草低見牛羊
錫林丹布泥土都帶香
一揮手雄鷹在肩膀
把天地都收進胸膛
家就在賓士馬背上
遊牧民族熱愛著遠方
被風霜雕刻的臉龐
從出生就有的滄桑
牧馬人還在流浪
他追隨著遷徙的草場
寂寞時歌聲悠揚
那支長調世代傳唱
牧馬人還在流浪
他身後是落下的夕陽
馬頭琴對這月亮
沒人知道他的憂傷
天蒼蒼野茫茫
自由像風一樣
那是我伸手就可及的天堂
天蒼蒼野茫茫
人心潔淨安詳
那是我心心眷念的故鄉
歌聲帶著他特有的低沉,彈馬頭琴的老人和著他的格調輕聲哼了起來,悠遠渾厚,連蘇雲卿也不禁聽得入神。
蕭律唱完,依照西漠草原人民的習慣將左手放在胸口,微微躬身,引來所有人一陣歡呼。幾位豪爽的草原漢子拿了幾袋馬奶酒,蕭律來者不拒,一連喝了幾袋酒,到把那幾位漢子喝得臉泛紅光。他笑著點了點頭,又若無其事回到蘇雲卿身邊,與她十指相扣,一點也看不出醉意。
蘇雲卿心裡賭氣,掙了掙,卻怎麼也甩不開,不由恨恨地盯著他。
蕭律大笑,眸光流轉,無端妖嬈:“卿卿,怎麼了?”
卿卿?蘇雲卿又被成功地一噎,卿卿是你隨便叫的嗎?可惜現在不僅是她,連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她是他放在砧板上的魚,任人欺負,氣結之下提腿轉身就走。
蕭律反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著走。兩人離篝火晚會越來越遠,也沒有人注意到。
蕭律拉著她走,蘇雲卿反而犯起了彆扭。你讓我走我就走,你是我的誰誰誰?蕭律無奈,抱起她,施展了輕功。
草原上的草茂盛繁榮,帶著清新清涼的霧氣,風吹起,漾出道道草紋。點點銀光傾灑,溫柔而靜謐。
蕭律解開黑色外衣,平鋪在草地上,拉住她輕聲笑了起來:“坐下。”他的臉有一絲的緋紅,大約是喝醉了。
蘇雲卿扭過頭:“偏不”
誰知她剛說完這句話,整個身體重心不穩,跌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熾熱滾燙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一點一點地吮吸齧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蘇雲卿的身體很沒骨氣地軟了下來,像麵條一樣軟趴趴地蜷在蕭律懷中,唇瓣嫣紅。蕭律順勢把她壓倒在地,墨眼迷離,呼吸急促,湊向蘇雲卿的頸旁。細密的吻從頸窩落起,酥酥麻麻,像電流一樣撞擊在胸口,淡淡的馬奶酒味衝進嘴裡,舌唇交纏,他的舌頭靈巧地撬開她的唇,攫取裡面的三寸丁香。
蘇雲卿腦子裡炸成一團,不對,直覺告訴她有問題,紛亂的思緒理了很久才明白過來。她恢復清明,立刻狠狠推開蕭律:“你就給我裝吧你”
醉酒?醉他個大頭鬼他的酒量蘇雲卿不清楚,但功夫高絕到了他蕭律這種程度,怎麼可能幾袋度數不高的馬**酒就讓他神志不清?蕭律內力深厚,幾個周天流轉就可以把酒給逼出,怎麼可能喝醉?
蕭律俯下頭吻了她的嘴角,唇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是誰告訴我太清醒了不好?裝醉也是你教的,卿卿。”
蘇雲卿氣絕,使勁掙脫他的懷抱,翻過身,想把他推開,不過蕭律雙手一箍,把她抱緊。“別鬧。”他輕輕地咕噥了一句,長長的睫毛覆上,墨眸亮極,像落入滿天的星光。
蘇雲卿恨得牙癢癢,忍不住狠狠咬在他肩上,她又羞又怒,嘴下毫不容情,在他肩上印出深深的月牙。
蕭律吃痛,悶悶地低哼出聲。氣息從耳邊傳來,瞬間淡淡的馨香縈懷。靜靜的,甚至能夠感覺到靠近的心臟“咚咚”一緊一縮有力地跳動。她如一隻蝴蝶,輕盈地停在他的心間,忍不住想擁住這片刻的美好,卻擔心她受到驚嚇,振翅欲飛。
蘇雲卿雖然野蠻,但從來沒有這麼野蠻過,不禁有些赧然,鬆開他的肩膀,理了理凌亂的髮絲,回敬了他兩個字:“活該”
蕭律突然悶聲笑了起來。蘇雲卿臉上出現一絲可疑的紅色,很快調整了心態,白了他一眼:“有病呀?被人咬還這麼高興?”
“小醋罈子”蕭律捏住她的下巴,輕笑起來:“我又沒有對別人唱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