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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時她也會和蒙哥、木格里他們去草原上打獵,她的箭術並非百發百中不能和丁時捷比,但也是出類拔萃的了,在精通騎射的西漠人中也算個好手,打來的獵物她一點不留,統統交給塔娜的母親桑格處理。她不會剝皮,也懶得做飯,因此除了睡在自己帳篷以外,一日三餐大多是在塔娜家吃的。
她發呆的時候,塔娜用力地拉著她的胳膊:“烏樂姐姐,你看你看,是薩魯哥哥”
眾人的喝彩聲中,一匹白馬昂然嘶鳴,座上是一個高壯勇悍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穿著藏藍色袍子,顯得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他見蘇雲卿看了過來,不由羞澀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蘇雲卿本想視若無睹的,被他逮了個正著,只好尷尬而僵硬地微笑,點頭。
烏木哨聲一響,幾十匹快馬像離弦的箭一樣奔了出去,以薩魯純白色的馬一馬當先,尤為出眾。馬場上設定了越欄、拾練、射箭、奪球等幾個專案,非得馬上功夫嫻熟不可。馬場兩邊的女子大聲地尖叫,為中意的男兒奮力加油。
第二卷 畫屏煙冷角聲寒 第三十二章 似是故人來
第三十二章 似是故人來
“快看,姐姐,有人追上來了”塔娜用力地抓住蘇雲卿,兩道翠眉蹙籠,看得出來十分憂心,她在胸口虛虛畫了幾道複雜的手勢,嘴裡唸唸有詞:“額吉娘娘保佑薩魯哥哥贏得這場比賽,保佑保佑”
蘇雲卿不由好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黑色的駿馬如風一般狂奔,馬上的人身姿頎長,如臨淵峙,沉靜且不可捉摸,看得隱隱有幾分熟悉。腦海中閃過一張傾城妖嬈的容顏,蘇雲卿渾身打了個寒戰,手腳開始發涼。
也許……也許只是自己看錯了……她安慰自己道。是你親手將匕首插進他的心臟,是你親眼看見他把刀刃拔出來的,他流了那麼多血,不可能還活著。他如果活著,就不可能容你好好地過著兩年悠閒的日子。
所以,不可能是他的。
即便是如此,她依然能感覺到自己全身冰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蘇雲卿捂著胸口,悶悶道:“塔娜,我想回去了。”
塔娜見她臉色不好,關切地問道:“烏樂姐姐,你怎麼啦?心痛病又發了嗎?”
蘇雲卿的餘光往馬場上看了一眼,然而塵土飛揚,看不到那個隱隱熟悉的黑色背影。她勉強笑了笑:“沒有,是這裡風大,吹得我有些不舒服。”
“那我陪姐姐回去吧。”塔娜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乖巧地說道。
蘇雲卿搖頭:“哪裡有這麼嬌貴,大概是今天起早了,現在吹了風不舒服而已。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你留下照顧蒙哥和木格里。”
“好的,烏樂姐姐放心回去休息吧”塔娜臉上綻開一個甜美的笑容,一如她的名字,草原上的明珠,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蘇雲卿心神不寧回到自己的帳篷,惴惴不安地想了很久。錫林丹布是個廣袤自由的草原,這兩年來給了她最寬容最無私的溫柔,這樣的安逸無憂以至於她幾乎失去了應有的警惕心。
她愛這片土地,她喜歡生長在這裡的人們,她享受這片世外桃源帶來的安靜寧逸。
然而,她忘了,她不是烏樂,她不是草原天空上漂浮的那朵自由自在的白雲。她是蘇雲卿,她不屬於這裡。
也許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正當蘇雲卿猶豫不決的時候,塔娜掀開氈布,輕巧地走了進來:“烏樂姐姐”
蘇雲卿見她有些悶悶不樂,放下萬千心思,笑道:“怎麼不高興了?是誰欺負了我們家塔娜妹妹?來和姐姐說說。”
塔娜心直口快,嘴裡藏不住事:“才沒有自從姐姐教訓了塔古納他們,就沒人敢欺負我。我只是看薩魯哥哥沒有贏得馬賽,他好像有些不高興。”
原來是替情郎難過,蘇雲卿莞爾一笑:“勝敗乃兵家常事。”她心中一動,抓住了塔娜,急忙問道:“塔娜,你知道是誰贏了?”
塔娜搖頭:“我也不認識,是一個穿黑衣的男子,戴著銀色的面具,族長把金刀送給他,還請他進了帳篷喝酒。”
銀色面具。蘇雲卿心裡咯噔一下,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烏樂姐姐,你怎麼啦?”塔娜見她神情恍惚,不由擔心地搖了搖她的衣袖。
蘇雲卿臉色十分難看,笑得極為勉強:“沒……沒事。塔娜,我要走了。”
塔娜一臉迷糊:“走?烏樂姐姐,你要去哪裡?”
蘇雲卿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