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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亦曾作過攪拌棍和船篙子,在無器具的時候,杖柄劍鞘還能用來打水。”
善緣不知道他是真呆還是裝呆,看著那龍頭杖,嘆了口氣,“虧得這杖子是鐵做的,但你這般操使它,它若有靈,想必會哭的。”
薛支只笑著不說話,輕輕打著衣服,善緣見他不施氣力,知道他怕把衣服打壞了,便挪到他身邊,把袈裟拖到水裡浸透,“你這法子,要多久才能洗乾淨?還是我幫你吧。”說著從懷裡掏出個紙包開啟,裡面裹著一大塊灰黃的硬膏,表面油光閃閃。
只見她摳了一團下來,分作兩份,一份塗在袈裟上,一份糊在僧衣上,都均勻地抹開,見薛支眼裡有疑問,解說道,“這叫油皂子,拿皂角皮,油茶籽,羊脂和燥米粉打膏做出來的,我們那邊都用這個洗衣服洗澡,不過洗澡時還得再加上香料,那種太奢侈,尋常人用不著,類似的物件西境也有吧,叫什麼……”
她託下巴回想,薛支介面道,“柑果,亦有皂角成分,另輔以柑枝和果漿葉漿。”
善緣道,“就是柑果,我說你出遠門怎麼說也該備一份隨身帶著,不然動不動就殺出一身血,往後要怎麼辦是好?”她卻不知道,薛支殺人多不見血,即便見了紅,那血也濺不到他身上,只這一次失了常態。
薛支道,“柑果雖產於西境,卻不多見,是都城大戶所用的奢侈物,一般僧人,能用上澡豆算是不錯了。”
善緣怔了一下,喃喃道,“也是,西境就這點麻煩。”便不再說話,只專心搓洗袈裟。
洗淨衣服後,二人又回到木屋,拉了根藤條在後院晾曬,善緣提桶到潭邊打了一桶水,鬥起灶火燒開,又把包袱裡的吃食拿出來,有面餅,饅頭,大棗,塞了滿滿一包。
二人連著三頓沒吃,早餓的肚裡咕咕直叫,就在後院的桌上美美吃喝了一頓,收拾好飯桌,又進屋裡歇息。
薛支看著滿屋的掛畫,道,“不知是什麼人隱居在此。”
善緣把眼光投在畫上,久久收不回來,雖然她不知道這屋主人是誰,但這畫中的女子,與阿爹床頭掛的那一副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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