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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緣不知他是故意逗人還真是一板一眼,見識過他的雙重面貌,心中更是沒底:“你看,我們怎麼說也是共過患難,算得上生死之交,自然是要區別對待,這樣吧,你要叫施主便叫,至少在前面加上我的名字,我才知道你在喊我。”
薛支不在意稱呼上的問題,就是被罵作“賊衲子”也無所謂,聽她叨叨絮絮一堆,盡在稱呼上糾結,不明白她是在沒話找話說,只道:“但隨善緣施主的心意。”
善緣與他聊不上話,頗有挫敗感,只好起身走到水潭前坐下,抖出冰牙刃,粘溼袖口小心擦拭。
薛支見那兵器小巧玲瓏,由一片月牙形的薄刃和連線薄刃兩頭的把手組成,看起來精緻有餘殺傷力不足。但先前善緣卻能以這兵刃擋架陀子的重斧,薄刃上連個缺刻都沒崩出來,可見這刀刃異常結實。
薛支興致一起,開口問道,“不知善緣施主使的是何種武器?”
善緣回過頭來,舉起那兵刃,“這個?這是冰牙刃。”
薛支念道,“冰牙刃?不曾聽過。”
善緣笑道,“你沒聽過是自然,這武器是我爹造的,名也是他自取的,兵器譜上尋不到。”神色間頗為得意。
薛支見那刀刃在陽光的映照下變得晶瑩剔透,不由讚歎,“果然像一片薄冰,西境不知哪處能找到這上好的鍛造材料?”
善緣把冰牙刃收回袖中,嘖嘖了兩聲,搖搖手指道,“再好的鐵也造不出這樣的刃。”
“這怎麼講?”
善緣見有話聊了,連忙提著裙子坐到他身邊,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要造出獨特的兵刃也需用到獨特的材質,你說黃金再好,那黃金劍可是不堪一擊對不?說到我這冰牙刃,是阿爹尋來上等好鐵,埋入大雪原寒冰窟內封存,到期拿出來,再以熱巖熔鍊澆鑄,加之冷泉反覆錘打成形,到開刃,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七年時日,若不在那環境裡,換作別的地方,也許能造出更好的兵器,但那卻不是冰牙刃了,所以這兵器,就同人一般,一個便是一個的樣兒,這天地之大,你我都是唯一,誰也取代不了誰。”
前面那番話薛支是聽懂了,卻沒意會她後面說的人啊天啊地啊是想要表達什麼深意。
善緣見說完話後,他又陷入沉默,心覺無趣,爬到岸邊,把頭伸在潭面上看倒影,這不看還好一看看到了個大花臉,“哎呀”一聲,雙手捧了水就往面上潑去,待洗乾淨了後,回頭瞪向薛支,“你咋不給我提個醒?還好沒人瞧見,不然成大笑話了。”
薛支只道“抱歉”,眼皮也不抬一下。
善緣被他悶的受不住,在樹下又坐了一會兒,覺得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便站起身來,“你在這兒等我,幼豹若醒了先讓他們跑一跑,只是要留神別讓它們從洞裡鑽出去。”
薛支這才算有反應,“你去哪裡?”
善緣拎了拎衣裙,“咱們這樣出不了山,我腳程比你快,就算拿人東西被瞧見了,也不會被抓到。”
薛支眉梢一揚,“你要去偷人衣物?”
善緣當真點了點頭,嚴肅道:“不僅是衣物,還有食物,我會酌情留點錢當補償。”別說,她以前還真是個慣偷,只偷有錢人家,在阿爹多次管教下已經戒了這個毛病,現在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薛支伸手到腰帶裡摸出一錠碎銀子遞給她。
善緣卻不接下,只拿斜眼覷他,挖苦道,“我看你當時要殺母豹,八成是想拿毛皮換錢用,得了,這銀子你自己留著吧,就算我還你的人情。”
說罷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轉身跑向來時那個山洞,哧溜鑽了進去。
第11章 仙女畫卷
薛支想遍覽幽谷美景,又顧忌幼豹醒來若無人看管只怕會溜出洞去,見它們此時睡得正酣,便尋來一塊大石頭堵住洞口,之後才沿著水潭信步而行,一面走一面舉目四望。
水潭西岸巖群錯落,最矮的岩石也有一人多高,歪歪斜斜地紮在草地上,石體上萬壑回縈,形姿百態渾然天成,有如猛虎躍澗,有如捷猿攀登,有如秀女翩然,有如仙翁盤坐,無不栩栩如生。
薛支不禁嘆這風雕雨鑄的鬼斧神工,勝過世間千千萬萬能工巧匠。
越過巖群,見十丈開外有間木屋,屋頂堆著一團茅草,木門緊閉,卻見那門前一小塊花圃裡奼紫嫣紅,盛放著各色鮮花。
他走近後側耳傾聽,屋內靜悄悄的不見動靜,他伸手輕輕一推門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薛支舉步入內,見屋中陳設雖簡單,但古樸潔淨,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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