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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飛奔的背影,微微眯起雙眼。
第9章 八十陀子魂歸西天
善緣走後,薛支自在窟內等候,兩隻豹崽喝足了奶後都窩在母親懷裡呼呼睡去,那母豹卻仰著脖子,瞪大銅鈴也似的眼睛盯著薛支看。
薛支見了,把手中龍頭杖背到身後,又退了幾步,與它拉開距離,才看它稍有放鬆,把下頜平貼在地面上。
等了約摸半盞茶的工夫,不見善緣歸來,薛支心覺有異,凝神豎耳,間或聽到外面傳來兵刃交接聲,遲疑片刻,提杖往外疾走。
出洞後,果然不見有數十個魁健的武僧圍聚在洞口一帶,這些武僧服飾統一,著一襲青綾衲衫,頭套月牙金箍,手持一對厚刃短柄開山斧,個個身長九尺,長臂過膝,與先前見到的那一群人衣著相仿,應該是佛宗院的僧兵。
薛支再看時,見有一簇人正往洞口走來,另有一簇團在十尺開外,兵刃交接聲便是從那處傳來。
薛支朝間隙裡瞄去,就見善緣手上套著一把奇異的環形兵刃,與一員武僧纏鬥得難分難解。
交手間,見她幾番想跳脫戰圈,卻又被圍在一週的僧人堵了回去,只急得往洞口處頻頻瞥視,見薛支站在兩塊大石頭前,揚聲叫道,“別讓人進洞裡去,也別踩到地上那包……”
話還沒說完,迎頭就是一斧劈來,她忙抬手抵住,被那力道往下一壓,登時單膝落地。
薛支往腳邊一看,見一大包鮮肉散在地上,想來是要喂那母豹的食物,便蹲下身自顧自收拾起來。
群僧攏至洞口後,見薛支擋在前面,其中一人喝道,“這賊衲子,還不快讓開!”
衲子是宗院門人對散戶遊僧的賤稱,在他們眼裡,只有進了宗院才算是名正言順的佛門子弟,宗院之外那便都是旁門左道,不值一提。這類階級觀自然不在佛訓倡導之內,但宗院自受王室扶植以來,院內門人多為當權者所用,被授予各種職務,並按階層劃分,享有相應的薪俸。
久而久之,宗院便成了西境朝府的附屬機構,僧員入門也不再單純地只為了修身參禪,而將入宗院當成升職發財的一種途徑。無怪乎會瞧不起“天然戶”。
薛支不理會他,把鮮肉收進袋中繫好,託到石頭後放置。那悍僧見他不拿正眼瞧來,只氣紫了麵皮,指著他破口大罵,“你這賊衲子好不識相,叫你吃兩斧頭方知顏色!”
薛支分神留意前方的戰況,對這叫罵聲充耳不聞。
那悍僧奪步要來撩他,卻被為首一人攔住,只見那人單手握了雙斧,騰出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塊金牌展示,發話道,“我們是宗院陀部門下,為除林中惡獸前來此處,還請這位師傅莫妨礙公職。”聽口吻像是這一眾的領頭人。
陀部是宗院尚武堂三部之一,其餘還有行部、檀部,部內成員由宗主親自劃撥調配,是一支專門執行朝中公職的僧兵隊。
薛支看那金牌,上面果真刻著“陀部”二字,他便行了一禮,道,“原來是陀部高僧,失敬失敬。”
那頭善緣戰得手忙腳亂,嘴巴也不閒著,叫道,“失什麼個敬?方才那陀子罵你賊衲子,你該回敬回敬才是!”
薛支沒理她,恭敬道:“高僧要辦公職,小僧豈敢造次?只是惡獸一說又從何而來?”
那手持金牌的陀頭道,“眾村民追趕惡獸,至此不見了蹤影,料想是躲進洞裡。”
薛支笑道,“小僧剛自窟內出來,若裡面真有惡獸,小僧又怎會毫髮無傷?”
那陀頭一時啞然,倒是罵人的陀子發難了,“如果那惡獸是你二人飼養,當然不會傷到主子,你收起來的那一大包鮮肉,喂十個人也綽綽有餘。”
陀頭旁另一人竊語道,“這會兒青川路還未解封,這二人來得蹊蹺。”
那陀頭聽了眼神一變,揮手喝道,“拿下,帶回宗院侯審!”
這一聲令下,當即跳出十來個陀子把薛支圍住,當先那罵人的悍僧,把大斧敲的鏗鏗作響,粗聲威脅,“聰明的就束手就擒。”把斧交在一處,伸手要抓他衣襟。
薛支斜支龍頭杖輕輕一撥,便把那悍僧的手撥了開,另有數個陀子自兩側包抄撲來,都被龍頭杖點開。
陀頭見薛支出手利落,心知他頗有點本事,便對眾僧道,“無需留手,就是不慎打死了,也是這廝反抗所致,怪不到我們頭上!”
聽了這番話,眾陀子兇相畢露,掄起大斧一湧而上,端的是要把人亂斧劈爛的勢頭。
薛支腳不離地,支著杖子指東打西,叫那群陀子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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