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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步以內,他留了七八分氣力,只憑著一點一送,就把撲過來的陀子挨個推開,被推開的陀子不痛不癢又再衝上前,這般來回重複,不像在激戰,倒更似玩遊戲。
陀頭見狀,掉頭朝後方喝道,“當是戲耍孩童嗎?還不快快拿下那女子!”
原來在另一邊,眾陀子雖然困住了善緣,卻見對方是個小女孩兒,頗不上心,只留一人與她過招,其他人都在一旁圍觀,而動手的陀子也漫不經心,發招緩慢,似乎故意留空檔讓她避過。
這會兒陀頭髮號施令,眾人只得收斂玩興,合力圍攻。
善緣氣力拼不過人,身法卻異常敏捷,在橫七豎八交織的斧刃下東竄西跳,縱然脫不出身,別人也撈不著她。
薛支本還擔心她寡不敵眾,見這光景,更確定她來的不簡單。
這時初陽已升至梢頭,青川路不久便要解封,薛支想混在人潮中進入港口,便打算讓這些陀子美美睡上一覺。
他先前說話時已將人數算好,共有五十八人,洞口二十五人,跟善緣纏戰的有二十人,還有十二人守在陀頭身邊。
薛支暗中拿捏勁道,不僅要確保一擊得手,還不能傷人性命,正待下重手,突然身後霹靂一響,登時地動山搖,轟聲大作,窟頂上碎石土屑被震得成片往下墜落,一股嗆人的氣味鑽入鼻間。
薛支聞出這是火炭的氣味,估計他們用了開山炸藥。
陀頭一打響指,大笑,“成了!”
善緣跳起避開橫削而來的大斧,前腳掌在斧背上一點,借力使力騰到半空中一看,只見土崗後方山石崩飛,滾滾黃煙挾風四散,霎時間將周圍一圈林蔭染成黃色。
她看得呆了,睜大雙眼道,“怎麼回事?”猛然意識到土石崩落的位置恰恰是那一大兩小三隻雷豹棲息的洞窟,只在心中暗叫“大意”。
原來這撥陀子兵分兩路,一路在洞前圍堵,一路繞到山側安置炸藥,就算前方入口不通,也能自造一個入口直搗黃龍。
這些念頭只在腦中一閃而過,但就這片刻間的分神,卻叫敵手鑽了空子,底下一陀子瞅準時機,一把捉住善緣的腳踝往下拖拽。
善緣忙把腰身一扭,飛出右腳朝他頸後倒勾。
那陀子壓根沒把善緣當盤菜,只道女人家的花拳繡腿沒幾兩重,見她反踢過來全然不加防備,豈知這一腳用意甚是毒辣,把著力點放在腳尖上,不偏不倚正戳在後腦枕骨部位的腦海穴上。
俗話說“魂鎖七竅,腦命相連”,意指頭部七竅和腦部是人體最難練的要害部位,只要摸對那個點,稍許用力打擊,就有可能致人於死地。
那陀子挨這一下,當場口吐白沫,撲倒在地抽搐不止,若非善緣弱在勁道上,這一腳足以致命。
眾陀子見倒了同門,全都狂性大發,亂斧一齊殺上。善緣縱身跳到樹頂上,從這邊梢頭躍到那邊梢頭,像只靈巧的燕子翩然飛舞,只眨眼間便跳到洞口前的空地上。
左右陀子追不上她的速度,眼睜睜看她腳底生風般掠到薛支身後。
眾人都被這一手輕身功夫給驚得合不攏嘴,她便趁那些陀子怔愣的當兒拉著薛支往洞裡跑。
薛支淡淡道,“施主輕功了得。”話中別有深意。
善緣光顧著擔憂雷豹母子的安危,沒心思裝模作樣,腳底運氣跑進去一看,見洞窟側壁被炸開偌大一個缺口,地上土石成坡,窟內黃煙繚繞,四處瀰漫著刺鼻的火藥味。五個陀子聚在不遠處,腳邊上趴著那頭母豹,肚腹下一大灘鮮血,還在不斷向外流淌。
其中一個陀子在善緣趕到後又往那母豹背脊上補了一斧頭,只聽“咯拉”一響,竟是脊椎骨斷裂的聲音,那母豹卻吭也不吭一聲,看來早就沒氣了。
善緣聽到那母豹身下傳來豹崽的叫聲,心中著緊,聽到後面追趕的腳步聲漸近,用力捏住薛支的手,哀求道,“你幫我攔住他們,幼豹還有救,好不好?”
她前兩句話說的還頗為鎮定,最後的問話卻帶著顫音,薛支頷首,“你去。”
她便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去,到母豹身前趴下來,把雙手往肚子底下探去,全然不看周圍那些陀子。
先前動手的人拔下嵌在母豹背上的斧頭,伸手要抓善緣,手還沒碰到人,就讓打橫裡戳來的長杖給格開了。
薛支緩緩走到母豹頭前,見它目眥欲裂,腦門,背脊,側腹,共捱了五斧,每一道傷痕都深可見骨。
善緣撈不到幼豹,怕它們被捂得窒息,便去掀那母豹的肚皮,想把豹身翻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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