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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還沒到手的錢像流水一樣花出去,王想終於體會到了一個富豪的快感。
忽然間,王想又悟道了。
116章 悟是非道
看著大螢幕上銀行專用頁面上那跳動著的那長長的數字,王想突然又悟道了。
想起小時候,那時好像有很多的小東西誘惑小孩子的,價錢還賊便宜,大部分前頭都冠著零字頭,不要一個計量單位的。
可爸爸媽媽抱著窮什麼不能窮教育,富什麼不能富孩子的死柱子不放。不僅死摳住自己的零用錢不漲,還整天嘮嘮叨叨的數落自己那些寶貝。
王想是個聽話的孩子,就此養成了節約的好習慣,能抗得住誘惑就不花那個零錢,每個月下來,還把自己存錢的小卡刷一刷,看著那穩定增長的數字,想象著能買多少小跳糖、變形泡…心裡很充實的。
上了中學以後,開始集體生活,換了大卡,前十分之一的人生的全部積攢不知道扔哪去了。又後來了,收拾東西從家裡滾出來,開始單身漢日子的時候,小卡從不知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王想請狐朋狗友慶祝喬遷的時候,用它結的帳,一口氣花的光光的,不用再費心保管它了,少了個負擔。
該怎麼評價小孩子的這種存蓄的行為呢?
小孩子,很傻的。頭腦簡單的評論。
小孩子,培養了節儉的習慣,很值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評論。
據說人生的快樂是一個恆定值,小時候物質的缺乏會給以後的獲得感增強基礎。從人性上講,快樂留在後面成功感較強,但從機率學上說,未來的東西未必實現,需要扣除折現風險。所以說,小孩子的事情,沒有好壞的。這是水泥攪拌站的評論。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找個法官和稀泥。
世上的事情,如果不是生死攸關勢不兩立,非分出個勝負結束不了的話,大概都是一個不了了之的結局。特別是才走上社會的年輕人,如果關心社會問題的話,往往發現講道理是個很愚蠢的舉動。
想當年,在學校裡學習的,都是標準答案,連作文用詞,都不管老祖宗喜歡亂造近義詞,而非要分出個正誤來。而到了社會上,網路雜誌學術刊物、磚家叫獸政府機構,汗牛充棟的文章辯論了幾十年,都沒辯清楚房價是高了還是低了。
社會問題真的是沒有對錯的嗎?
當然不是。問題如同一個點,只要處於一個座標圖之中,那麼它靠近X軸,還是更靠近Y軸,那是可以量得清清楚楚的。極限的情況,兩者相等,事實也是清清楚楚的。
而這個座標圖的原點,也並不難找。即然是討論問題,當然是有共同點可以找的,至少名分上的大義,就是現成的選擇,否則的話,就不用討論問題了,直接刀槍相向吧。
如同股價的高低,對滿倉的人來說,股價太低了,漲的越多越好;對沒股票的人來說,股價太高了,趕快跌下來才好。而對於經濟來說,是確確實實有一個指數水平是最有利於經濟發展的。倒黴催的是,多空雙方並不是找不到這個座標圖,而是都拿這個座標圖說事,於是自然是胡說八道漫天飛了。
而善惡難辨更是不合邏輯到離譜的地步了。
善惡,本身就是討論過定了性的東西。而且釐定善惡的座標原點,還是有著最大公認值、最有歷史的一個原點。那就是法律,就是道德。
法律和道德也在不停的改變,但變的並不快。而且,法律和道德,有著強制性。在討論善惡問題上,那是規定好的座標。
在有些深奧而公眾不熟悉的領域,太多的未知會隱藏原點的位置,搞出許多的疑似原點來,讓本來就距兩軸相近的座標模糊不清——大多數都是這些專家別有用心,試圖渾水摸魚。
判斷,本來就是一項最基本的工作。不要說判斷有多麼的困難,多麼的不易。如果你連一輛汽車放在那裡認不出來,還不能說你笨,那麼該怎麼形容開車、造車、發明車的人呢?
當然,對原始人來說,汽車就是很難甚至是不可能辨認的東西。
我們中國人的邏輯天賦不是很強,但絕不是全笨到了思維混亂的程度。絕大多數人都是在故意的攪渾水。而且不得不說,中國歷史上的言論壓制程度確實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後遺症之一就是中國的語言很模糊、很多義。後遺症之二就是民眾的心理很逆反。
善惡的問題先不去想他,那是社會的大事,眼下需要解決的是小孩省錢對不對的問題。
貌似無解——對中國人的模糊哲學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