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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看向寤桁,不發一言。
寤桁有些理虧的一把抓著羊顧的手臂快速向前走著,邊走邊說:“這麼大的雨還在這討論有沒有的事,無聊不無聊呀,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個落湯雞了麼?這麼難看…你沒看到天上打著閃子麼?你沒聽說過下雨是不要站在樹下?要是被打了,你就得去另一個時空了。這麼危 3ǔωω。cōm險,還在這兒賞什麼景呀…”
也許寤桁是一陣陣的心虛,也從來不喜歡解釋,可是,這從沒有放鬆的手卻讓羊顧始終感受著溫暖。同樣,寤桁一直在前面帶路並四處找話題,身後的羊顧就由著她拽著自己向前走著,然後一直微笑著看著寤桁的背影。
不遠處的斜嶺山也發出了最後的一下悶響,宣告了這個逍遙之地的最後滅亡,也隨著洪水的肆虐而徹底歸為泥沙。
雨一直下,從會州一直到長安,大晟的北方似是全部泡在水裡,沒有白天,也沒有夜晚,唯有烏雲滾滾堆滿了天際,時時刻刻提醒著人們雨季的到來。
雨水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石拼的小路,在一個院落群的小道中,行著一輛馬車,剛走到了某一處路口時,卻被小道上站立的小侍給攔了下來,看樣子是久候於此的。
車中人有些不悅的說道:“怎麼?姚閣老…”
“回程老爺的話,閣老說了,今天不便見客。”
車中人定了半響,柔聲說道:“那…”一見到傘下的溫和麵容,車中人似是也沒有什麼疑問了,於是輕聲道:“車伕,轉頭吧…”
雖然心存疑問,就是馬車轉了頭往回走去,車中人都要輕挑著車簾向著那個方向看了看,直到依舊站立在原地的小侍的身影漸漸重新融入雨簾,才又放下了車簾,將身上的大裳重新裹了裹。直到心中確定,不是因為姚閣老故意不見他而在那個路口等候了一個小童,而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卻不讓自己介入。
這時,他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不怪這位車裡的人此時如此思想連篇,謹小慎微,因為,姚閣老的確是那種打一個噴嚏,半個大晟都跟著感冒的有影響的人。
這不,路口小童所擋著的那一條路中,確實是有一個人跪在那裡,跪了兩天,且苦苦等著。雨水打在頭盔上,濺起了一層層細密的水花,頭盔下的臉猶如刀削般,剛硬的線條是他整個面部神經的全部解釋。
鎧甲上的血汙也在被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卻怎麼也沖刷不淨,因為,地上總是流著血水。漢子臉上的血汙也早已被衝乾淨,就連臉上的血色也快被洗淨了,灰白的嘴唇顫抖著,也卻是在隱忍著。
他在忍,卻更是等,因為他必須得得到援助,落雁嶺的兄弟們還在等著他的信兒。將軍兵敗,眾弟兄被圍困難逃,若是還等不到閣老的援助,從今以後,就別想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面前的大門就是他在參軍前離開的大門,雖然他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姚氏中人,想要見姚閣老,也不是說見就見的,可是,他卻是盡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在等。無論等多久,都得等。
眼看著身上的血在慢慢的流失,那扇大門卻似天上的門一般,任他難以走近一步。眼皮在慢慢的粘合著,心跳也漸漸快要消失,將士大聲的喊叫著:“救救落雁嶺的將士們吧,他們是在保家衛國,是在守候著大晟的疆域呀…現在,現在…快要、快要”當最後一絲氣力離開身體,沉重的身軀便倒地而去。
沒有人去關心這個軀體是否還活著,也沒有人過去看一眼,就像是從來不曾走過的院牆小道一般,除了雨水的清洗,沒有絲毫的人煙。直到,半夜已是過了兩更,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在這個院牆中迴響,而小道中靜候的小童卻也只是安靜的佇立在那,就像是代表著主人,在外面等待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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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出現了第二卷中一個人的姓氏---後面會講到
第八十八章:跪下
黑色的駿馬就在將士軀體處停了下來,馬上的人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將士,手中的馬鞭被握的更緊了。馬兒安靜的站在原地,乾脆的蹄聲敲響了幾下,便靜立在那,鼻孔吹著水汽,發出踢踢塔塔的聲響。
一口就要湧上來的血氣,令她重新調理著身體,而後睜眼,雙眼怒目直視前方,稍緩平靜後,對著面前的院牆大門,冷笑了兩聲,大聲喊叫道:“怎麼?讓小童迎了我一天,我現在來了,你們卻不出來,你們是上了年歲熬不住,都睡了麼?不是,都不服老麼?”一陣冷笑在小道中迴響,桀驁的口吻充滿嘲諷,對著面前的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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