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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馬兒左右移動了幾步,馬上的人左右掃了了一圈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的大院深宅,再一次大聲的,一字一字的說著:“都說話呀,這局面不是早就被你們算準了麼?再晚,我的人可就沒了。雖然本王就是沒有了跟我一起拼的將士,但是,我還是可以再打的。要是真的把我逼急了,不惜魚死網破。”
只聽得正對面的門裡面有細細索索的腳步聲,馬上的人邪邪一笑,像鷹一般的銳利神情,在眼中迸發,靜靜地看著門漸漸開啟,一陣厚重的門扉開闔聲將一個人的身影慢慢顯現,確切的說,是兩個人,後面一人在給前面一人打著傘。
門裡之人腳尖緊靠著門檻,有些仰視著不遠處的馬上之人,口中無語氣的慢慢說道:“呦,大將軍這不是來了麼?我得呀,讓那個老東西認認罰,又賭錯了,這老是賭錯了,以後,也不能再帶他玩兒了。”
姬徹泓牙根都咬碎了,上萬將士的生命,在他們眼中依舊猶如草芥一般。他們為的是什麼?莫非真就將這天下掌控於手?
可是,說拋棄就拋棄了,就像是地上躺著的,硬是被活活耗死的姚平年…這可是姚氏的子弟的…這份親情,卻也如此可笑。
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微笑著說道:“不是都賭了麼?說罷,我該賠什麼。”
姚閣老笑笑,“豹子,就是豹子,幹任何事都是乾脆利索。拿得起,卻又是絕對放得下的。成大事之人呀…”兩雙雖然表情不一樣,但是眼中的狠厲在此時卻是空中對接了,頗具嘲諷的口吻轉為了陰冷,“都說,訓犬訓鷹難訓豹,將軍一人獨闖突圍,千里之外回長安尋救兵,如喪家之犬一般,老朽還真是不知道,一介武夫可以拿出什麼?”
這一記悶棍算是將姬徹泓打醒,是呀,她身後的世家不算是實力雄厚,更或是說也是仰仗鼻息而存活的。不像是姬徹泊,裝病裝的算是精心的為自己積攢著資本。
往日,她的霸氣完全依仗于軍事的威風,那種橫掃一切的力量一直是她頗為仰仗的。可如今呢?這一仗打的令她是徹底嚐到了何為失敗的滋味,軍隊不但被打的支離破碎,就連供給線路都由於天災外帶人禍,已經全部癱瘓,除此以外,還面臨著被圍剿的厄運。一切都像是一張大網,將他們緊緊的包裹起來,什麼也逃不脫,什麼也逃不掉…
縱然自己再武功蓋世也好,可是,戰爭永遠不是一個人的秀場,真正的將才,就是統帥一切的霸主。天時、地理、人和…無一不運用自如的天降之主。
於是驕傲如她的豹子,在經歷了一番在戰場中的徹底慘白,此時心中唯念沙場中的兄弟姐妹的安危,和意味著是代表自己全部的軍事生涯。不可以失去,絕對不可以失去,如果失去了,還是自己麼?自己的武功是可以藐視天下的,可是,這是戰場,不是練武場,武夫是不能夠統霸天下的。
所以,到現在明知道會出現令自己的尊嚴受辱的事,可是依舊得這般做。雖然,至今都並不十分清楚為何要來這兒,但是,那些尊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條條隨時都會失去的生命,她不能再與時間抗衡。
姬徹泓抬眼看去,口氣邪佞的說道:“既然打賭了,就說明,我這個武夫還是有夠籌碼的資格,所以,我很想聽聽,老人家喜歡打什麼樣的賭。”
“跪下…”一種更為硬冷的蒼老語氣由門內發出,姚閣老挑著眉側臉看向身旁那一臉陰鬱的辜老,輕鬆地語氣調侃道:“過,過了,晚輩做了錯事是可以罰跪,可這…人家可是大將軍…要是以後這事兒傳出去了,這臉往哪放?叫人家可怎麼帶兵呀”
似是,辜老沒有把他的這些話放在心裡,只是繼續說了下去,“做了什麼,就得還,尤其還是做錯了什麼,更是得加倍償還。心中念著什麼,就得把這個牢坐穿。不是別人為難,而盡是自己為難自己了…天無人道,唯有天道。大將軍是該知道這個理兒吧。”
姚閣老出現了難得的安靜,轉過身看向姬徹泓,竟是絲毫不感到面前的那股視線是多麼的灼熱。反而是為爺爺打傘的姚清遠有些擔心的看向爺爺。姚閣老伸手打著哈欠,口中喃喃的說道:“不服老不行了,年輕人熬夜就是沒事,老骨頭老腿,就是熬不動了…”
辜老悶不知聲,佇立片刻便就離門而去。可是剛行了五步路,就聽得鎧甲落地的聲音,還有,一雙膝蓋跪地的悶響。辜老站在原地,甚至是沒有變換動作,就是這般只是靜靜的聽著。然後負身,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姬徹泓知道,如果辜老徹底走了,那麼一切都沒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隱忍的她低著頭,靜靜地聽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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