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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那後半封信,可是從趙無陽處得來的?”
“是,我自有要挾他的東西。”他如實相告。
“可惜我那日不知王爺為我安全考量,並未聽王爺說完,實在不該。”她每每想起禁宮一遇他想阻攔她,便羞愧難當,不由移開目光,忐忑道,“只是不知,那日榮華宮中,王爺讓我……讓我‘自重’之語,可是真心的?”
她說完凝神屏息,像是等著宣判那般闔眼。
“是。”程清璿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頓時覺得心飛快的跌入谷底,睜眼看他觸目皆痛。
程清璿卻不閃不避,又道:“皇上在位、群臣在列,一舉一動皆關乎安危,怎可不自重、不考量?”
若芸驚呆了,未曾料到他竟是這樣的回答,想起那天榮華宮失態,差一點被人捏了把柄,一時愧疚難當。心如刀絞,垂下頭道:“王爺……對不起……我……我不該……”
“過去的事多說無益。”程清璿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那般繼續朝她手心裡灑藥粉。
若芸呼吸一滯,不知他所說的“過去”是否包括她與他的一切。看著他淡然的模樣便愈發頹然,明白不管是不是都已無濟於事,隨即苦笑道:“也是,我已為宮妃。”
程清璿緊了緊手指的力道,收了藥瓶便站起身來,抬手到她頸邊朝一處按了按:“煩心事莫想,先養好身子。”
話語既出,若芸便覺得眼前模糊,才知道他按了什麼促使昏睡的穴位,張了張口便順從的靠到榻上去。
輕舟似乎改道而行。她不認得路也無從辨別,只覺得兩岸景色與來時不同,偶有經過小城停泊也只是小半日功夫。
自從問了那幾句,程清璿不因她是宮妃而怠慢些許,不因她的道歉而或喜或悲。更不曾因過往種種待她親密哪怕半分,她覺得自己被無望和低沉陰雲籠罩,更無勇氣再問什麼問題了。
待瓶子裡的藥丸還剩下兩顆,天氣早從苗地的溼熱變為涼爽,她便知已出了南疆很遠。
待行到一處水域,輕舟急轉入了河浜,不多時竟行入人聲鼎沸的城中。緩緩靠岸。
“隨我上岸,那人應是等急了。”站在船舷良久的程清璿這才走近她,朝她伸出手來。
“誰?”若芸狐疑著,但還是乖乖的隨他上岸。
程清璿微微一笑並未回答,上岸後朝隨侍近衛囑咐了幾句便遣了人去辦事,自己則僱了車與她同坐。
馬車穿過喧鬧的城在一處大宅前停下。若芸坐了太久的船尚在恍惚,扭頭並未看到隨侍跟著,那輕舟的東西也沒運到這裡來,只聽見一聲高高揚起的聲音從宅內傳出:
“總算來了!我都要生鏽了!快點,我交了差好鬆口氣。”
話音剛落。那個熟悉至極的身影便從內閃出,於百澤清爽幹練的白袍下襬鑲著金墜子,腰間的寶石嵌了一排,白淨的面容頓顯光華。
他在她面前站穩,眯起了雙眼看她:“丫頭!好久不見啦!你……”
於百澤上下看了看她,像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事物那般撐圓了眼睛:“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你病還沒好?懷軒墨虐待你?還是夏朱月那混蛋?”
他邊問著珠串似的疑問,邊上前用力的握了握她的雙肩。
若芸給他一使勁便疼的呲牙,瞪著他道:“你不是有正事要辦麼?”說著瞥了眼身側的程清璿。
程清璿暗暗抬手將她扯了過來,又示意她一同入內,對百澤勾了勾唇:“趙無陽?”
“這是安老頭的房子,隨便呆多久都沒問題,可就是悶得很。”百澤彷彿鬆了口氣,邊走邊對著程清璿道,抬腳踢上了門,“我扣他在龍華山莊了,左等右等等不到你來,這才下到業城候著。”
“你抓到趙無陽了?”若芸驚撥出聲。
“趙無陽不是什麼難抓的人,他又不會功夫。”百澤一副理所當然、手到擒來的模樣,忽然又為難起來,“那個吹簫的很是奇怪,不僅身手好,竟然會想到躲在宮中的太史司函館,太出人意料。這次金蟬脫殼,又聲東擊西也著實讓人想不到。”
程清璿嘆息一聲,面色凝重起來。
“我大約知道,那人是誰。”若芸尋思著便在堂前站住,迎上他們驚訝的目光,幾乎肯定的點頭道,“我在趙無陽的書信中發現了些端倪,這個人——你們或許認識。”
第一百七十六章 字陣玄機
“我們認識?”百澤的驚訝就寫在臉上,隨即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搖頭道,“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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