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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完全是誣陷。”謝三的表情略帶尷尬。
何歡彷彿壓根沒聽到他的話,對著他盈盈一拜,又道了一聲“對不起”,接著陳述:“即便先前發生了那麼多事,前天,你依舊冒著生命危險營救我們主僕,我必須鄭重地向您說一聲‘謝謝’。”
眼見何歡又要彎腰行禮,謝三大喝一聲:“行了”,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嘭”一聲撂在何歡面前,說道:“既然你這麼誠心,那就自罰三杯吧!”
何歡不明白,她很誠心地道歉,謝三為何生氣。她看了看酒壺,又瞧一眼桌上僅有的一隻杯子。
謝三拿起杯子,隨手一揚,杯中的液體“噗”一聲灑在了地板上。他把杯子放在酒壺邊,說道:“如果你覺得有需要。可以讓小二添一隻杯子。”何歡低著頭,再加上他比何歡整整高出一個頭,他幾乎正俯視她。
何歡上前兩步,伸手去拿杯子。她的指尖剛剛觸及略帶涼意的杯壁,就見一隻厚實的大手壓住了杯口。她抬頭看他,他的表情晦澀不明。
“謝捕頭,我很誠心地向你道歉。”
“我上次就說了,只要你查明石頭巷那進宅子的內情,咱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
“你需不需要我的道歉。與我道不道歉是兩回事。”何歡沒有鬆開杯子。謝三也沒有縮手。兩人的手指並沒有接觸。但何歡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手掌的溫度正慢慢滲透她的肌膚。她本能的想要後退,卻又覺得不該在這時退縮。她一字一句說:“謝捕頭,我願意自罰三杯。”
“這是北方的烈酒。就算你酒量不錯,三杯下肚,大概也得兩個時辰才能緩過勁。”謝三陳述。
何歡愣了一下。她酒量很差,待會兒她還得去找林夢言。
謝三鬆開了手,後退兩步,說道:“怎麼,怕喝了酒,耽誤你的正事?你不是說,你是特意找我道歉的嗎?”
“是。”何歡點頭。拿起酒壺滿滿斟了一杯子。
“先前在樓下,你不認識長安,怎麼知道是我找你?”
“我看到了前兩天的那兩位捕快。”何歡一邊回答,一邊拿起酒杯端詳,只見液體清澈如水。她皺著鼻子聞了聞,並沒有味道,她的心中掠過一絲疑惑。
謝三站在何歡身前,一味打量她,緩緩道:“我想,沒有男人喜歡女人一大早渾身酒氣。”
何歡奇怪地瞥他一眼。不管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要她按他所言喝了白酒,無論他是否真心接受她的道歉,她都問心無愧。她本想淺嘗慢飲,又覺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一口燜。她手握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清涼的液體順著她的舌頭滑入喉嚨,預想中的嗆辣感並未出現。她眨了眨眼睛,抿嘴回味,只覺得嘴裡淡而無味。她皺眉,脫口而出:“北方的烈酒是沒有味道的?”
謝三突然間笑了起來。何歡臉上的茫然讓他覺得,自己太過小肚雞腸了。她到底是“特意”向他道歉,還是被他“請”上樓,不得不向他道歉,有什麼區別呢?他本來就沒想要她的道歉或者道謝。
何歡見謝三笑得眉眼都彎了,分明就是嘲笑她,不禁有些惱怒。沈經綸告訴過她,世上有形形色色的酒,甜的,辣的,苦的都有,她這才覺得,興許北方真有沒味道的白酒。“這根本就是水!”她撂下杯子。
“好了,咱們這樣,也算一笑泯恩仇,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如何?”謝三收了笑,坐回臨窗的座位,拿起酒壺欲斟一杯水,就見雪白的杯沿沾著點點硃紅,是她的口紅。他放下酒壺,抬頭道:“怎麼,生氣了?”
“你這人,真是奇怪!”何歡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第一次的時候,你分明救了我,卻又說那些惹人誤會的話,故意嚇唬我。”
謝三的眼神閃了閃,回道:“你也很奇怪,面對兇悍的賊匪,你有膽子拿刀衝上去,卻又跑到荒郊野外去自殺。”
何歡垂眸不語。謝三已經多次詢問,可她總不能說,自殺的並不是她吧?
“好了,就當我們是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兩。”謝三揭過話題,指了指桌對面的位置,“我的確有事找你。”
何歡沒有客氣,在他面前坐下,說道:“如果你是問石頭巷的宅子,我打算去過林家之後,再上青松觀。因為屋契是很多年前立下的,大伯母和曹姨娘確實不知道內情,我只能去問姨奶奶。”
謝三朝窗外看了一眼。這裡確實是何家前往沈家的必經之路,但這條街道同時通向衙門。其實她與沈經綸之間的事,與他何干?他收斂思緒,問道:“你去林家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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