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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何歡垂眸避開他的視線,低聲陳述:“我去青松觀,應該能見到姨母。我想去林家問他們,是否有東西帶過去。”
“是嗎?”謝三一聲反問,輕輕扯了扯嘴角,說道:“其實我找你說的正事,與林家有關。”
一盞茶之後,何歡遠遠看到了如困獸一般,被囚禁在客棧的林夢言。
正文 第66章 拷問
看到林夢言被破布堵著嘴,雙手反綁在客棧的椅子上,何歡不可置信地轉身,錯愕地看著謝三問:“發生了什麼事?”在她的印象中,謝三和林家二房並沒有交集。
謝三不答反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何去林家了嗎?”
何歡抿嘴不答,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看不懂謝三,她更不能用母親的性命,弟弟的前程做賭注。她低聲問:“你為什麼抓她?”難道他已經知道,黑巾人可能與林家二房有關?想到這,何歡愈加忐忑。
謝三把何歡的反應看在眼裡,說不出心中的感覺是失望,還是意料之中。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需要時間才能建立,很顯然,何歡不相信他,而他,他也不信任何歡。
沉默許久,謝三說:“我這是救她性命,而你,你去林家是想知道,黑巾人是不是受他們指使,攔截你的馬車……”
“不是的。”何歡下意識否認,停頓片刻才緩緩陳述:“我一向不認為林二老爺一家是好人,更不會替他們說話,但是——”她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說:“謝捕頭剛剛來到薊州,可能不知道,整個薊州城,最恨倭賊的莫過於林何兩家,若黑巾人果真與倭賊有關,絕不可能受林何兩家指使。”
謝三見何歡說得決絕,轉頭朝林夢言看去。林何兩家兩度遭倭賊洗劫,致兩家敗落的經過,他大致聽說過,但有些事,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不會覺得疼。作為局外人,他的確無法真正理解他們的心情。
“你也恨倭賊?”謝三打量何歡。在他眼中,她不過是世俗的平凡女子,或許她講義氣,或許她不像大多數女子一樣懦弱,但她終究只是一心想透過婚嫁改變自己命運的女人。他並不鄙視她貪慕虛榮。也不覺得她做錯了,但——怎麼形容呢?或許應該說,她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顆砂礫,很渺小,也很普通。
出乎謝三的預料,何歡不再因為心虛躲避他的目光。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說:“如果你的仇人殺了你的父親,害死你的母親,令你家破人亡,你不恨他嗎?你不想手刃仇人嗎?”
謝三清楚地看到。何歡的眼中閃耀著憤怒地火焰。把她巴掌大的小臉映襯得更加明亮。此刻的她比回眸一笑的她更美麗。他慌忙移開視線,嗤笑道:“手刃仇人?難不成你想去海上抗擊倭賊?”
一聽這話,何歡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黯然地朝窗外望去。謝三立馬後悔了。他想說些什麼,卻找不到適合的詞語。
許久,何歡怔怔地看著街上的行人,恨恨地說:“薊州城的百姓,哪個不恨倭賊,可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們又能做什麼?我們能做的僅僅是活下去,讓自己和家人更好地活著。我甚至不敢對弟弟提及父親的死……”
“所以那天在城外,你只是一時想不通,還是——”他戛然而止。搖頭道:“算了,過去的事多說無益。”
“的確,多說無益。”何歡附和,不再說話。一時間,房間內陷入炙人的沉默。
謝三遙望街對面的客棧。林夢言被綁在椅子上,無助地扭動身體。黑巾人全都死了,能夠指證馮驥陽的證據也被焚燬或者轉移,他千里迢迢來到薊州,決不能無功而返。可是他找不到突破沈家的切入口,唯有身邊的女人似乎很瞭解沈經綸,而沈經綸對她,彷彿也很特別。
謝三轉頭朝何歡看去,清了清喉嚨,說道:“言歸正傳,你我都知道,你去林家幹什麼。我綁著她,的確是救她性命。你心知肚明,不管黑巾人是不是倭賊,此刻他們都死了,但指使他們的人依然在暗處。若是她——”他指著街對面說,“若是她與整件事有關,下一個被滅口的必定是她。”
“你想利用她,引出幕後之人?”何歡側目,“既然你把一切都計劃好了,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謝三表情一窒,轉頭避開何歡的目光,笑道:“我以為,你很想知道答案,畢竟你才是當事人。”
“好!”何歡突然點頭。
“好什麼?”謝三不解。
“我不會再問你問題,你也不需找理由搪塞。我可以做你手中的棋子,甚至是你的傀儡,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管結果是什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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