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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們一家子孤兒寡婦,無依無靠,前兩天好不容易從三叔家借來救命銀子,結果就被賊人盯上了。”她拿起何歡放在桌上的銀子,指著上面的記號說:“您看,記號還在上面呢,若不是您及時趕到,這銀子事小,我們娘幾個的性命,恐怕,恐怕……”她掩面哭泣,輕輕推了何歡一下,暗示她趕快介面。
何歡順著林捕頭的目光看去,只見謝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何家大門後,她心生不好的預感,硬著頭皮說:“林捕頭,謝三膽大包天,光天化日就敢硬生生闖進來,說不定當日在大街上,就是他指使地痞流氓攔截我們的馬車……”
“行了,今日的事,衙門一定會查清楚的。”林捕頭揮揮手,沉著臉往外走。
何歡想要追上去,最終還是止住了腳步。今早之前,她考慮了很久,才決定把謝三送入大牢,一勞永逸。可是看眼下的情形,謝三並非一般的地痞流氓,林捕頭似乎已經察覺不對勁……
“大小姐,你不是說,林捕頭會帶我回衙門問話嗎?”曹氏已經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她看在銀子的份上,才答應幫何歡演這場戲。
何歡尚不及說話,白芍從大門口慌慌張張折回,焦急地說:“小姐,林捕頭找了一個捕快守在大門外……”
“怎麼會這樣!”曹氏尖叫,“你不是說,只要我按你說的做,謝三一定會被關入大牢……”
“你們慌什麼!”何歡一聲呵斥,“他勒索我們是事實,我們並沒有冤枉他。”她嘴上這麼說,思緒猶如一團亂麻,扯不清,理還亂。
回到西跨院,何歡深吸一口氣坐在窗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沈經綸教過她,做任何決定之前,首先必須瞭解自己的處境,認清目標;若是想要了解一個人,就要弄清楚他的身份背景、脾氣秉性。
“就像他說的,有時候我果真太沖動了。”何歡低聲嘆息,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和沈經綸的婚後生活。
她一直敬畏他,一開始的時候甚至還有些怕他。而他,她覺得他在方方面面都像老師,悉心教導她。
“如果是他處在我的位置,他會怎麼做?”何歡喃喃自語,眼前浮現了沈經綸臨窗而站,漠然凝視遠方的模樣。他永遠都是那樣的安詳與鎮定,只要站在他身邊,一切都會變得安靜而悠遠,彷彿塵世的一切都不重要。
“母親,大姐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隨著院門“嘭”一聲被推開,陶氏身著中衣,怒氣衝衝朝何歡走來。她的身後,白芍緊隨其後,何靖一臉焦急地勸說,試圖攔住她。曹氏落後三人四五步,不緊不慢地跟著。
何歡一看這架勢,閉上眼睛輕輕揉了揉額頭。若是沈經綸看到此刻的景象,大概只會皺眉,續而命人把他們全部“請”出去吧?
何歡“撲哧”輕笑,睜開眼睛看著為首的陶氏,烏黑的眼眸閃耀著晶亮的光芒。
正文 第26章 興師問罪
陶氏看著何歡的笑靨,一時間呆住了。
大小韓氏並非一母同胞,容貌並不相像,但不可否認,她們都是美人。何歡與林曦言各自承襲了母親的美貌,若說林曦言是高挑嬌豔的美人蕉,那何歡就是溫婉秀麗的茉莉花。可這一刻,何歡臉上那一抹明媚的笑,讓陶氏看到了林曦言的影子。那一瞬間,她不再是躲在綠葉間的羞澀小白花,更像是在陽光下盛放的野薔薇。
陶氏從錯愕中醒悟,怒意襲上心頭,沉下臉質問:“你笑什麼,有什麼可高興的!”
“大伯母,我只是替您高興,您的病終於好了,本來我正想著,讓白芍請大夫回來替您診治呢。”何歡一邊說,一邊欠身讓出主屋,示意陶氏上座,又吩咐白芍帶何靖回房。
何靖急得小臉通紅,眼巴巴看著何歡,又想上前勸說陶氏。
“靖弟,大姐和大伯母有正事商議,你先回屋讀書。”何歡親暱地拍了拍何靖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說:“無論什麼事,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強,很多事,說開了也就過去了,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你說是不是?”她故意朝陶氏挑了挑眉。
曹氏“撲哧”一笑,拉起何靖的手往外走,嘴裡說道:“走了,你大姐都說了,是正經事,你小孩子家家,杵在這裡只會礙事。”說話間,她又揚聲吩咐白芍:“既然大嫂可以下床走動了,你快去廚房準備些吃的。”
陶氏聽著這些話,臉色又青又白。她沒料到不過幾天的時間,曹氏就站在何歡那邊了。這幾日,她在床上躺著,何歡和何靖只會輪流給她送白粥,除此之外根本不搭理她,更沒人關心她受了什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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