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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上下打量她的背影,跟上了她的腳步。
正文 第25章 誣陷
何家大門旁的倒座內,何歡站在牆邊,面上鎮定,心中猶如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
“銀子呢?”謝三迫近何歡。
何歡從衣袖中拿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我只有這麼多。”她緊握雙拳,逼迫自己迎視謝三的目光,嚴命自己不可以退縮。
謝三突然伸手捏住何歡的脖子。“怎麼,想賴賬?”他從牙縫中擠出五個字,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幾分。他注意到何歡脖子上的淤青尚未完全褪去,眼神閃了閃,冷聲說:“我能救你,也能殺了你。”
一瞬間,何歡覺得自己快死了。她閉上眼睛,緊咬下唇,掌心緊貼冰冷的牆壁,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想著兒子粉嫩的小臉,她不禁在心中怪責沈經綸。白芍明明已經報信給紫蘭,他為什麼還要把他們的兒子單獨留在沈家?
謝三眼見何歡快窒息了,悄然放鬆了手腕的力量。他沒料到她不僅沒反抗,更沒有求饒,彷彿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怎麼,又想求死?”他譏諷。
“你若是真心想殺我,就算我拼盡全力掙扎也沒用。再說,家裡只剩一屋子老弱婦孺,根本沒人是你的對手。”何歡抬頭凝視他。
謝三低頭看她,沒再使力,也沒有鬆手。倒座座南朝北,整間屋子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光線十分幽暗。再加上屋子一直空關著,空氣中彌散著令人作惡的腐黴味,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尋死?”謝三突然開口。
何歡沒有回答,只是緩緩陳述:“我只有這麼多銀子。不過你若是想在沈家找什麼東西,或許我可以幫你……”
“怎麼,想套我的話?”謝三嗤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心想嫁沈經綸。”
“的確。”何歡點頭,眼角的餘光朝門口瞥去。突然間,她微微勾起嘴角,歇斯底里地大叫:“救命啊,強盜殺人了。”
謝三微微一愣,就聽“嘭”一聲,房門被撞開了。他看到林捕頭左手拿刀,右手緊握刀柄,眼見著就要揮刀砍向自己。
何歡抓住謝三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下去,右腳朝他的脛骨踢去。謝三回過神,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他下意識甩開她,左腳後退半寸,腳腕勾住了何歡的右腳,用力一挑。
何歡只覺得右腳一瘸,整個人重心不穩,幾欲摔倒。這一刻,她壓根無法思考,本能地緊抓謝三的手臂,牙齒死死咬住他的手腕。
謝三痛得呲牙咧嘴,又見何歡雙腳幾乎離地,卻仍舊咬著他不鬆口。他不可置信地瞪她,眼中滿是怒火。
白芍眼見謝三一掌就能打暈何歡,嚇得臉色發白,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把他給我抓起來!”林捕頭大喝一聲。
兩個捕快飛奔入屋,一左一右抓住謝三的手臂。突然間,曹氏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下撲倒在林捕頭腳邊。她頭髮凌亂,領口的一顆盤扣被扯斷了,抓著林捕頭的褲腳嚎哭:“大人,這個強盜不止想搶我們的救命銀子,還想侮辱民婦。大人,他見財起意,尾隨我回家。他入室搶劫還不夠,還要,還要……”她哇一聲大哭起來,語焉不詳地叫嚷:“民婦受此屈辱,只能以死明志,民婦做鬼也不會放過他!”話音未落,她作勢就要撞柱子。
林捕頭急忙拉住她,雙目打量謝三。何歡後退一步,同樣朝謝三看去。她嚐到嘴角的血腥味,拿出帕子擦去血漬,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轉身撲倒在曹氏身邊,跪在地上抱住她,哽咽著說:“姨娘,沒事了,幸好林捕頭及時趕到,林捕頭一定會替我們主持公道。”她跟著哭了起來,眼角的餘光情不自禁朝謝三瞥去。
謝三任由兩個捕快鉗制自己,臉上不見絲毫慌亂,只有自嘲式的懊惱。他低頭審視何歡,慢慢勾起嘴角。
林捕頭大半輩子都在衙門當差,見到眼下的情景,他的心“咯噔”一聲往下沉,指著謝三沉聲說:“把他帶回衙門!”
謝三沒有掙扎,甚至沒有半句辯白。當他經過何歡身邊時,他停下腳步,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何歡沒有抬頭,她只看到一雙黑色的布鞋停留在自己的膝蓋旁,隨即感覺到一道*辣的目光直射自己的脖頸。她的心瑟縮一下,條件反射般想起自己和沈經綸剛成婚那會兒,那時的她每當觸及他的目光,也是如坐針氈的感覺。
曹氏瞥見謝三隨著捕快走遠了,按照何歡先前教她的說辭,對著林捕頭哭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