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務診療;
2、會內設療養室,由專人照顧病僑的起居飲食;
3、會內設收容所,收容失業僑胞,介紹職業。
設在昆明黃土坡觀音寺的南僑機工收容所,人數是逐天增加。華僑互助會還制定出訓練概要:
1、智慧訓練:政治、軍事、技術;
2、精神訓練:討論抗戰、批評與自我批評;
3、勞動服務:每日一小時;
4、課外娛樂:南洋音樂演唱或演奏(雲南省檔案館44…2…314)。
真是巧合,1984年我從學校畢業後,來到了昆明市兒童醫院工作。在多年後,當我整理南僑機工史料時,方知昆明市兒童醫院的前身就是與南僑機工有一定歷史淵源的惠滇醫院。難怪父親在生前談及我的工作時,老是重複唸叨著一句話:“惠滇醫院!”我當時是莫名其妙,嘆他病糊塗了!
……
在海外華僑呼籲下,在聯合國遠東國際難民組織的幫助下,經華僑互助會造冊登記、核實,國民政府開始安排南僑機工分批覆員。
父親在辦理復員登記時就職於空軍第五軍糧所。軍糧所設在昆明柳壩。該所紀律嚴明,不允許隨便外出、請假。在他復員登記表中清楚地寫著,迴歸地——新加坡。畢竟,南洋是他的第二故鄉。所發臨時護照號碼為473201(雲南省檔案館92…2…146)。
1947年9月12日,父親奉命出發在渝蓉線駕車運輸物資,錯過了大批機工啟程復員的時刻。翌年2月5日回昆後,他曾向雲南省僑務委員會提交申請,要求延期他的護照。在1948年8月1日,由華僑委員會、雲南僑務處刊出的《僑訊》第十六期中,登載了包括父親在內的留昆81名機工復員名單,要求他們即日內乘機飛抵廣州,轉香港乘輪出境。而此時,父親卻再次受命出差,在送車到南京的途中,回昆明已是1949年2月初(雲南省檔案館92…2…152…8)。
1949年2月19日上午,雲南省僑務委員會向空軍第五軍糧所供應中隊發文一份,“希儘可能准予暫緩調遣陳昭藻、林熙庾等,以便等待聯合國國際難民組織廣州辦事處來人核辦處理”。
空軍第五軍糧所回函:
僑委會雲南僑務處:
(1)僑務字第0049大函收悉;
(2)查該庫不隸屬本隊,所請未便照辦;
(3)請呈向軍糧股洽辦。
昆明巫家壩空軍供應中隊中隊長:蔣方錦(雲南省檔案館92…3…8…33)。
但是,父親已經再也沒有復員的時機了。
次月,該軍糧所郝紹連所長對父親在內的三名南僑機工說,已沒有機會再返新加坡了,要派遣他們隨部隊前往臺灣。
或許是出於對未來社會的憧憬與嚮往,父親選擇留在大陸。
他辭職離開空軍第五軍糧所,開始了新的生活。
父親、母親
留在大陸昆明後,父親與母親相識了。
1949年底,伴隨著共和國誕生的歡呼聲,父親、母親開始了他們的婚姻旅途。父親、母親年齡相差整整三十歲。
心路漫漫(6)
母親幼年喪母。過早地失去了母愛,在她的內心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的一生都不善於言笑。在她那過於嚴謹的神態下,蘊藏著女性的善良、淳樸。
20世紀50年代初,父親就職於昆明裕成商行。“新社會,要有新知識!”父親送母親到文化夜校學習。
“你父親送給我一支派克筆,上課的時候拿出來,班上好多同學都羨慕。”每當掏出藏在母親心底的那一份回憶,她的臉上就會閃爍起一種難以捉摸的微笑。那是我們平時很難捕捉到的。
“你父親身材魁梧,身子特別直。休息天他就穿西裝系領帶,頭髮還打上髮油,走出去,有點與眾不同。”
不知母親特別愛整潔的習慣是否是從她的婚姻開始。
母親先後生育了姐姐、我和弟弟三人。
1952年,父親無職在家。當時的生活來源,主要靠新加坡姑母寄過來的僑匯。華僑事務處派人來家,問是否需要救濟。父親說不想白拿國家一分錢,需要的是一份工作,在任何地區做任何工作都行。
於是,經華僑事務處介紹,父親來到雲南墾殖局蒙自分局做駕駛工作。同年10月,由於工作的需要,父親連人帶車調往森林工業局開遠分局,往返於林區運送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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