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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明西站空軍招待所謀到經理一職,當即召集了近百名南僑機工(其中有30多名海南籍機工)到招待所就職,以解決他們的吃飯和住宿問題……
此時,父親就職於昆明東站美國陸軍第十修理廠。
1942年秋,美空軍十四航空隊開闢了在當時航空史上被視為禁區的喜馬拉雅山脈和緬甸茂密叢林上空的一條空中航線,即有名的“駝峰”航線。其航線是在滇緬公路運輸中斷後開闢的空中運輸線,駕機飛越“駝峰”的是美國陳納德將軍所率領的神勇的飛虎隊。
剛從滇緬路上退下來的南僑機工,先後有兩批(每批50人左右)被盟軍徵募到印度汀江機場,承擔飛虎隊的地面運輸工作。
同為海南籍的機工羅傑在赴印度之前,父親用鋼材精心地製作了一枚精美印章送與羅傑。羅傑臨行前擔心帶去遺失,十分不捨地交其叔叔羅開瑚儲存。
與羅傑同行的海南籍機工林明月病故於印度汀江機場。
飛虎隊員從極其驚險的“駝峰”航線頻繁飛越,所運戰爭物資也傾注著南僑機工的一份血汗。
……
2006年11月,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在被稱為“飛虎月亮花”的世紀老人黃歡笑家中,我有幸認識了曾任美軍第十四航空隊翻譯的美籍華人黃永裘先生。黃先生1942年就讀於西南聯大譯訓班,後入陳納德駝峰飛虎隊當翻譯,隨美軍在雲南驛機場工作了兩年多。
一件當年美國飛虎隊員所穿的飛行服,把南僑機工王亞六和黃永裘先生一起帶回六十多年前那段相同經歷的回憶中。王亞六說,那時候雲南驛機場很大,從印度汀江機場起飛的“駝峰飛虎隊”飛機所運物資全都空運到雲南驛機場;在那裡服務的南僑機工,幾乎都是與身著這種飛行服的美軍飛行員一起忙於當時的軍事運輸。飛行服背面印有:“來華助戰洋人,軍民一體救護”字樣。
可見,雲南當時已是國際反法西斯戰場之一。
……
另有一部分南僑機工赴印度蘭姆伽加入中國遠征軍新一軍孫立人部隊的炮兵旅運送彈藥。在這之中,有海南籍的機工陳邦興、王雲峰、莊鏡波、謝川周等。
心路漫漫(5)
昆明南郊的巫家壩機場,是陳納德總部的所在地。1943年中旬起,父親憑著在遠洋輪上所學到的西點製作的廚藝,分別在巫家壩美空軍招待所、雲南驛美空軍招待所製作西點。西點的美味使不少美軍士兵認識了父親這名“廚師”。在保山華美餐廳,父親看到美軍軍官酒後毆打士兵,父親曾作為證人飛抵印度,在美軍的軍事法庭上為被毆士兵出庭作證。
南僑機工沒有辜負南洋父老的囑託,堅持到抗戰勝利。
一千八百多名南僑機工永遠地沉睡在滇緬路上。
“可以說,我們南僑機工回國抗戰,沒有一個人當逃兵,也沒有一個人給南洋華僑丟臉!”
這是如今健在的幾位老機工在回首那段往事時發出的感言!
1945年,抗戰勝利了。倖存的南僑機工自發地組織成立“華僑互組會”,向國民政府提出請求,要求復員。
若干年後,我在查閱南僑機工檔案時,無意間觸控到那段歷史。沉寂已久的歷史檔案讓我走近和了解華僑,認識了南僑機工團結互助、親切溫暖的“華僑互助會”。
華僑互助會,於1943年9月發起,1944年1月成立。
1942年5月,惠通橋被炸,滇緬公路運輸中斷。之後,大部分南僑機工無以為業。他們謀生無方,流離失所,浪跡街頭,急待救濟。熱心於僑胞事業的南僑機工及僑胞白清泉、侯西反、胡春玉等,發起為難僑施贈醫藥。同年12月,又醞釀成立華僑互助會,並呈請備案。1944年1月21日,華僑互助會在昆明南強街福建會館成立,分九批從南洋歸來的機工們在昆明有了“家”。
在華僑互助會1944年的工作總結中,這樣寫道:“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南洋各地相繼失守。滇緬路中斷,僑工陸續失業,流落街頭,無人垂顧,僑童無書可讀。本會旨在於為華僑和僑工解決困難,熱心僑胞展開僑之收容訓練。並提出:‘僑應自謀力更生,以僑救僑’”(雲南省檔案館44…2…314)。
由此可見,華僑互助會完全是根據當時南僑機工的生存狀態,由歸僑自發組織的自救、互助團體。
華僑互助會在籌集到救濟資金後,用途如下:
1、聘請昆明惠滇醫院的陳永祥、周文輝兩名醫師為生病的僑工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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