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五
聽說我的朋友從濟南來,馬小剛晚上又擺了一場,夏國強去參加電視臺的晚會錄製,很晚才趕來。剛開始是我和馬小剛、嚴衛東三個人在喝酒,中間,馬小剛給夏國強打了很多次電話催他,最後一次,夏國強說他已經開著車出來了,並且還有一個女孩和他一起來,我猜這個女孩一定是黃穎,以至於當米如雪和夏國強一起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驚訝地把剛夾起的一粒油炸花生米掉在了地上。
米如雪說:緊張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那粒花生米在地上骨碌骨碌滾著,從我腳下滾到馬小剛腳下,又從馬小剛腳下滾到了嚴衛東腳下。
我給米如雪介紹嚴衛東,米如雪微笑著和嚴衛東握手,舉止落落大方。
我突然想這個場合不應該是由我來介紹,似乎馬小剛介紹才合適。時間已經不早了,馬小剛問米如雪:峰子沒去接你?
米如雪輕輕一笑:吵架了。
馬小剛掃了我一眼,說:我們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讓夏國強先送你回家吧。
夏國強正扒拉著一盤白菜燉雞肉狼吞虎嚥,含糊不清的說:先讓人家吃點啊,都餓壞了。
嚴衛東也不明白這其中的微妙:就是啊,吃點,等會再碰兩杯。
馬小剛喊服務員過來:先給這個女士上碗米飯。
接風洗塵的氣氛有點變味,嚴衛東也有所察覺。我迅速轉移話題,問夏國強:剛聽說你搖滾唱得特別棒,今天發揮如何?
夏國強說:別提了,音響太爛,吉他的聲音出不來,簡直是清唱。
米如雪說:其實效果還不錯,夏國強的嗓子特別好。
我操,還好呢?夏國強忿忿不平:你聽見坐前排的幾個企業家怎麼說了嗎?說怎麼嗓子啞成這樣了還出來唱歌啊?
我大笑:他們的耳朵應該被刀銼一下。
夏國強說:我車裡倒是有把刀,不是銼刀,是砍刀。
今天這場酒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天經地義,但我總覺得有些異常。從表面上看,我有朋友從外地過來,馬小剛給我面子,設宴接風,夏國強來做陪,他因為錄節目來晚了,又因為錄節目碰上一個我們大家的朋友,就帶過來一起喝酒,這一切都合乎邏輯,沒有絲毫可以質疑的地方。但是再研究一下我們這幾個人,把我們剛剛發生的事聯絡在一起,就能覺出奇怪:昨晚,我和一個外地的女孩一夜情;嚴衛東因姦情敗露從二樓跳下;馬小剛沒能操上他想操的女人,去洗頭城縱慾;今天,嚴衛東第一次到我這個縣城;夏國強在電視上“清唱”《完美生活》;米如雪非要來和我們一起喝酒……我總覺得我們幾個都不太正常,總覺得這麼多的不正常會導致一場災難。
動物對即將來臨的災難有著或多或少的預知。比如地震之前,螞蟻、老鼠和豬等動物都會有異常的反映,而這時候,也許所謂的高階動物還在地震儀下面打盹。這說明,動物的大腦越發達,預知災難的能力就越弱,它們的部分敏感神經已經消失了。
我放縱自己的慾望,讓自己的動物本性越來越低階,不覺當中,某些已經退化了的神經卻在復甦。
米如雪吃了米飯還堅持不回家,馬小剛客氣的微笑掩飾不住自己的慍怒,要得一箱啤酒沒喝完就宣佈散場了。
馬小剛在酒店給嚴衛東安排了一個標準間。這個標準間是馬小剛長期包的,他和這家酒店的老闆關係很熟,本來的價格是一百八一個晚上,馬小剛一個月給老闆一千塊錢,隨時都可以來住。平常來找他的外地朋友很多,馬小剛都安排到這裡,嚴衛東發現馬小剛說話特別喜歡用“安排”這個詞,“安排”襯顯著馬小剛的豪爽。馬小剛把房間鑰匙給嚴衛東,說:住多久都沒關係,王小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什麼事我都能安排。
馬小剛還問嚴衛東: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個小姐?
嚴衛東說:謝謝,實在是不用了,有需要一定讓剛哥安排。
馬小剛笑著拍嚴衛東的肩:也好,不過你到時候還是要讓我安排,你要是自己安排了,是看不起你剛哥。
夏國強開車去送米如雪回家了,我在房間裡陪嚴衛東瞎聊了一會,等夏國強回來接我。
嚴衛東嬉笑著問:你是不是已經把米如雪拿下了?
我操!哪有的事?人家都訂婚了。
訂婚怕什麼?
我不像你,結婚的都敢動。
你不知道,現在多少已婚婦女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濟南現在流行這麼句話: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