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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聞言莫蔚霖睇了眼低著頭做小鳥依小小鳥狀的妹妹,轉過眸卻是略帶歉意的笑:“這我就放心了,說來慚愧,我早想著要來看望表妹奈何近來瘟疫肆虐,父親四處奔波忙得已有不曾回府,可謂廢寢忘食,我身為人子當隨侍分憂,只是,竟無暇□前去探望表妹了。”
話說的極是客氣,若換做真正的林素月必然又是感激又是歡喜,可觀遍百態的鳳目卻捕獲住了溫雅的眸中一閃而過的寒涼。
瘟疫肆虐,安平侯焦急不已惶惶不得終日卻是意料之中。
微微垂下眸讓彎彎的眼睫掩去神情,當初她與祁恆煦共商,議定各國降臣大族貴戚但凡如莫衍這般封侯賜爵的,皆是不得私納稅款,卻賜予虛榮算得名義上的一方之主。說來好聽,實則既無半點實權,若地方上有一星半點的差錯還需承擔罪責,可謂是懸劍於頂,任自拿捏。
心中自嘲,如今她也成了這其中一員更需仰人鼻息,這算不算自作虐不可活?
“表哥說哪裡話。”輕輕一笑,“素月未能替舅舅分憂,更在此時勞舅母表姐照料已敢不安,表哥這話實是叫素月越發不得自處了。”
言罷,想著他再回句客套話便可脫身,可等了半晌卻不聞其答話。林素月不禁微微有些奇怪,抬頭望去,見他直直望著自己眸卻蒙著一層霧,不知思量些什麼。
“哥哥,你不是有事要忙麼?去吧去吧,我陪月兒妹妹走走。”莫霏盈邊說邊推起他的胳膊來。
“你啊。”莫蔚霖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樣子,嘴卻是向上彎著的,只是臨去前掃向林素月的那一眼卻帶著別樣審視。
“呼,好險好險……”瞧著莫蔚霖走遠,某人臉上忍不住綻出‘劫後餘生’般的燦爛笑容。
“好好的手弄成這樣,莫怪表哥要問。”林素月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何苦?”
“不苦不苦。”莫霏盈頭得好似撥浪鼓一般, “不苦的,月兒妹妹,說來也怪,不知為何平常我最是怕痛了,可這回卻覺得心裡好甜。”
瞧她櫻唇彎著,臉上揚起的竟是甜蜜,林素月不由暗歎一句,痴兒……
“琴藝原就是講修身養心的,急功近利,只會事倍功半。”
柔柔的聲勸著,莫霏盈總覺得那些小性子竟也使不出了,只是撅著嘴手裡不斷擰著一旁花叢中可憐的花花葉葉,一個不慎竟將挽著的長帛纏在了枝上,左扯右拉偏偏脫不得,不由焦躁了起來,拉扯的更是用力。
眼瞧著上好的繡銀絲的帛紗就要‘含恨歸天’,林素月伸手輕輕按上了焦躁使力的拳頭, “表姐,心急勤奮雖不是壞事,只是凡事過猶不及,焦躁冒進更與事無益。”細心地瞧了瞧結在何處,靈巧的指輕輕一挑一撥,帛紗輕易的解了開來隨風揚起,輕柔的舞動著,配著沾惹的花瓣煞是好看。
莫霏盈迎上少女猶若春風拂面的微笑,“事緩則圓,什麼都是一樣的。”
“恩。”莫霏盈紅著臉點了點頭,眼眨了眨,忽而道:“月兒妹妹我忽然覺得你不大一樣了。”
“哦?”聞言,林素月沒有半點驚慌,笑道:“何處不同?”
“你,你……似乎……我也說不上來啦。”莫霏盈很是糾結地蹙起眉頭,原來素月妹妹很是清高自傲的平日裡極少對人假以辭色,可大病後的妹妹似乎更常展顏,只是為何那分明勾起的唇角卻反顯出一股凌然不可犯的傲氣來?
“呵,或許是死了一回看開了許多吧。”林素月輕笑一聲,眸光點點卻是幽深。
“呸呸,大吉大利什麼‘死’的活的,都怪我不好,月兒妹妹現在你看著可比以前開心許多,千萬別再傷春悲秋了啊。”莫霏盈一聽立時忘了別的急著勸道。
“放心吧,自尋煩惱愚不可及,我不會的。”當初的對手也罷,親友也好,都已或榮華富貴尊不可視,或遠離世事逍遙自在,而她唯一能讓親友開懷,讓鳳遙夕瞑目的方式就是好好活此生,什麼大風大浪,什麼榮華尊貴她都經歷了,又為何要自尋煩惱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看你整日悶在府裡也無聊的緊。唔,對了我講點事兒給你解解悶吧。”莫霏盈四處張望了番,揮揮手命不遠處的幾個侍女都退開才道:“只是這事兒可萬萬不能傳開否則說不定是殺頭的大罪,你可千萬要答應我不告訴別人啊。”
“既如此那表姐還是別告訴我的好。”
“可我都說要告訴你了,現在不說豈不是要你難受?”
我看是你不說難受吧?
林素月瞧著那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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