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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裡閃爍著問我吧,問我吧的光不覺好笑,下意識的就將她當做自己妹妹一般寵溺了起來,道:“那究竟是什麼事呢?”
“月兒妹妹,前幾日我去山上燒香恰遇上了香怡覺得奇怪,她不是嫁到京城吳長史家做兒媳了麼,怎麼又回來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吳長史被貶到旁郡了。”言及此,莫霏盈頓了頓道:“月兒你猜他因何被貶?”
“我怎知道。”
林素月似不在意的笑了笑,心中卻有些奇怪,這香怡是誰連‘林素月’都不曾有過記憶,想必是心性清高的緣故根本不曾留意。至於,那吳長史,她若未記錯應是司宇韓當初保舉上來的人物,這兩日自己足不出戶也未少聽當今‘司丞相’的賢明。
猶記當日祁國諸多大臣皆反對自己這個‘居心叵測’的鳳國公主為王后,難得司宇韓力排眾議,他是祁恆煦最信任的謀臣,平定天下也曾並肩作戰共商謀劃,雖在天下一統後對她的態度漸漸有些說不清的變化,她卻不以為意,覺得他是祁國的臣子,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一切為祁國為他打算也是理所應當。
呵,不過也怪當日鳳遙夕張揚不知收斂,明言‘臥榻不與人分享’,態度堅決不許那本該天經地義的選秀納妃,也怪不得連司宇韓有所危言。
只是以祁恆煦對司宇韓的信任,他一手保舉提拔的人卻又怎被貶了呢?京官被貶倒還不算太大的事,可被貶出京還到這邊遠之地卻幾乎與流放無異了。
“我告訴你。”莫霏盈壓低了聲,“據說是為了司相請立皇后的事引得天子大怒,故意貶了附議的幾個屬官給顏色瞧呢。”
“休得胡言亂語!”林素月幾乎是立時不假思索的駁斥道,見莫霏盈被自己徒然提高的聲嚇得一愣才覺失態。
這一切已與自己毫無瓜葛了……
軟下聲道:“你先頭也說了是大逆不道的話,天子丞相是可以隨意議論的麼?何況還是牽涉宮闈之事?”
“人家知道嘛。”莫霏盈嘟著嘴:“所以忍了好久,這不就和你說說嘛!而且聽香怡說整個京城的有些身份體面的達官貴戚間都傳遍了,要不她一個閨閣婦人也不能知道啊。”
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這麼說祁恆煦是故意的了,故意殺雞儆猴,警告司宇韓,告誡所有其他人,此事不可,否則斷不會如此善了了?
他……為何要這麼做?!
“一直都聽說當今天子與先去的皇后伉儷情深,皇上素來勤儉,可當初冊封元后場面氣派浩大的現在還有人津津樂道。”莫霏盈終究是單純天真的性子,過了會便不由自主地又說了起來,“可惜啊,小皇子滿月祭天時皇后被亂黨劫持,為了不使皇上受制於人毅然自盡,連小皇子也不知下落,皇上悲痛欲絕罷朝了數日,後便下旨‘後位永虛’,當時皇上悲痛竟無人敢勸。”
雙手支著頭,莫霏盈絲毫不覺她的月兒妹妹驀然有些泛白的臉色,雙眸迷離滿是憧憬,出言止不住的豔羨,“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後,皇上對先後的愛意還是半點不減,如此恩愛情深,真真好生叫人羨慕啊……”
初會
4、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後,皇上對先後的愛意還是半點不減,如此恩愛情深,真的,叫人好生羨慕啊……
清冷月華如霜灑下,銀色的芒映照著少女被晚風輕輕揚起的黑髮,莫霏盈日間一席話猶在耳畔,淡粉的唇不由彎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卻不知對人對己抑或為這善變的世事……若鳳遙夕不曾藝高膽大,並非張揚無忌,若無那場精心設計下的相逢伊始,也許便不會有那般的結局。
銀色華芒下,回憶悠然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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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寧四十一年末,時天下六分,丁為前朝遺國,另有祁、韓、靖、鳳、渭,其中祁以武聞名,鳳善奇門陣法,靖以毒見長,渭以丁為首,韓尚文乃小國。
祁王久病不愈,膝下無子,幸有二侄乃先王遺子,皆忠孝人為之分憂國事,更兼問醫求藥不辭辛勞。
“主子,你沒事吧?”一身藍衣的侍衛髮髻已散,額上也冒出了不少汗跡。
“無妨。”答話的少年約十八,褐眸深邃,眉宇沉睿,清雅俊逸間卻是不怒自威。
分明四月,這兒桃林卻花開正盛,紅豔妖嬈,嫵媚鮮麗,風過似掀起火濤,又如紅霞瀲灩,與綠葉婆娑枝影相映。
真是邪門,壓制心裡有些發毛的感覺,侍衛哼道:“這……不知哪兒冒出的神醫譜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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