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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無聊時,悲傷時,難道真是一樣長?
沈微行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丁閒生生難過到哭出聲來。
這一刻好難捱。
黑暗中,腳步聲一聲一聲,踏在竹葉上。
無力去管。
門扉被推開,月光照進來。
沈盤在午夜而來。
果如沈微行所預計的一般。沈盤會來。
——若沈微行在忍受著丁閒五倍的痛苦。那沈盤呢?
以國師之尊,陪著女兒,在禁地舉頭望月——如此風雅?
丁閒聽到沈微行抽噎了一聲。
沈盤靠著竹屋的門扉,站在那裡。
沈微行靠著竹床,坐在那裡。
父女兩人同樣倔強地不發一聲。
☆、(39)如日方升
午夜就這樣,緩緩,緩緩,緩緩地過去了。
丁閒有些昏沉,等發現自己痛苦稍緩時,才順道覺察,屋中的兩人都去了外面。
身上衣襟溼透。
丁閒躡手躡腳坐起來,從竹屋的小視窗向外望。
東方有魚肚白緩緩浮起來。
沈盤站在溪水邊。水流沖刷過他好看的鞋子。
沈微行垂首,跪在他腳下。
“我聽到你午夜時同丁閒說的話。”
沈盤望住晨星。
“從前受責的時候,也是因為這樣的念頭,才熬過去的麼?”
“無論我怎樣想,都不重要。無路可逃,必須承受,然後,才會過去。”沈微行與她父親一樣,聲音中已聽不出任何異樣,平靜,而穩定。
“你很像我。”沈盤淡淡的聲音,聽不出是悲是喜。
“母親如能聽到,當會歡喜。”沈微行垂眸。
沈盤卻忽然發作,反手大力一掌。
沈微行被震得悶哼一聲,飛出數步之遠。
沈盤並不放過她,幾步上去,又將沈微行衣領提了起來,劈手摑了一個耳光,又摑了一個耳光。清脆帶著風聲,反反覆覆,十幾掌摑打下去,沈盤並沒有停手之意。
丁閒驚得從竹床上起來,踉蹌著推門,卻發現竹門如何推亦無法推開。
沈微行面上一片紅腫,閉目咬牙。
沈盤終於停手。
他聲音中有沉沉憤怒,“若你母親知道你種種所為,真會歡喜?”
“父親……是指什麼事?”沈微行閉著眼,勉強問道。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所以女兒無權將自己貞操拱手讓人?”沈微行睜開眼睛。
丁閒一愣。
原以為沈盤為鬥命之事發作。
現在聽來,卻又是怎麼一出故事?
沈盤冷冷問,“敏兒的製藥功夫我清楚。你的心志我亦清楚。他的□,破不了你的心防。”
“無錯。”沈微行坦然相認,“他們既有此意,我便坦然從之。父親若要追究,何不追究二孃三娘,閣月機敏?”
“他們終其一生,亦不能知曉,星辰瀚宇之事。——但你能。”
“所以無論什麼情境,我若傷害了別人,是我受罰。我若不能保護自己,亦是我受罰。別人受了與我無關的傷害,還是我受罰。甚或我保護了別人,依然是我受罰。對麼?”
丁閒從未聽到沈微行的話語中有如此深重的怨恨。
沈盤似也微驚。
“我一直以為,你知曉為父砥礪你的苦心。”
“是女兒知道。”
沈盤放手,沈微行跪地喘息。
“那你為何這樣做?你喜歡從嘉?你怨我破你皇后之格?”
“貞操很重要麼?”沈微行咬牙,“父親,你真的瞭解你的女兒,想要什麼麼?”
東方朝霞升起。
“我正是苦思無解,所以才來問你。”沈盤看了沈微行片刻,伸手過去。
沈微行搖頭,拒絕起身。
“父親。”她端端正正叩了個頭。“女兒想要六藝秘要。”
一瞬間似洪水衝開堤壩。
沈盤的怒氣鋪天蓋地而來。
但沈微行今次選擇了阻擋。
這一招若是落實,沈微行必死。
是以她格擋住沈盤的氣勁攻擊。
但仍承受不住推勢,向後平移數尺,噴出一口鮮血。
沈盤已經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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