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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處找來的,什麼功課?”
“已經呈給公主了,是沈扶桑早年為大小姐與大少爺侍讀時的功課筆跡。婢子當時是晴小姐與慧小姐的侍讀,所以知曉功課收藏的所在,所以是婢子找出了那些手跡。”
“既然是你找出的手跡,那為何認出這筆跡的是晴小姐?晴小姐很熟悉沈扶桑的字跡麼?”
沈扶桑在旁冷冷道,“婢子與晴小姐從未同讀過一日書,也未透過一封信。”
“但我偶然機會見過你寫給心荷的一張字條,所以認識,不可以麼?”沈閣晴自門口進來,氣鼓鼓地行禮,“拜見公主,見過兩位八娘。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反而要傳我來刑堂?”
“只是作證而已。”沈微行微笑了下,“晴兒莫怕。”
“怕?我……我才不怕,我怕什麼。”
“你坐下。”喬璇璣冷聲叱喝。
沈閣晴看了看堂中情勢,轉身就在擎火擎鈴那一側的首位坐了下來。
喬璇璣皺眉。
被沈閣月寵壞的丫頭。若無沈閣風從旁謀劃,就照這幾個丫頭的作風與頭腦,想鬥過沈微行?實在是痴人說夢。
說起來,沈微行身邊多了一個丁閒。
實在猶如猛虎添翼。
是要儘早壓制呢?還是要顧惜國師的兄弟情分,讓她三分?
喬璇璣想著想著,打了個呵欠。
“丁閒,本宮不是說了麼,你可以代本宮問話。”
丁閒起身盈衽為禮,“既如此,這裡有幾張字跡,請晴小姐辨認。”
她取出先前所擬寫的三張情信字條,與四張江湖秋水短簡。
沈閣晴一張一張看。
字跡均是相似。
“心荷女使也請一併辨認。”丁閒笑吟吟地分出幾張給沈心荷。
——莫說沈閣晴與沈心荷,就是丁閒和沈扶桑自己,要認出哪張是字跡寫的,也頗為困難。
兩人辨認了半日,神情緊張。
還是沈心荷毅然作出決定。
“這些……全部都是扶桑姐姐的筆跡。”
“晴小姐亦認同?”丁閒問。
沈閣晴下意識地往殿外看了兩眼,深恨未請兄姐同來之誤。
“我不能確定,但看起來都是一樣的筆跡沒錯。”她努力想了個聽起來聰明些的措辭。
“妾身懇請筆墨。”丁閒來到堂中對住公主一拜。
璇璣點頭,“傳。”
小案低矮。
丁閒跪坐。
懸筆姿態優美靈秀。
行雲流水,先書“花船天冷,為我添衣”八字,再寫江湖秋水詩二十字。
紙箋呈上。
與之前的七張字條,外加所謂的情信一封,均如出一轍。
喬璇璣看了半日,將一堆筆墨直接扔到堂下。
“丁閒,你蓄意模仿沈扶桑筆意,有何用意?”
“妾身只有一個用意。”
丁閒長跪下拜。
“那日妾身隨大少爺往集市買了阿嬌回來;途中有衝少爺與沈駿眉保護左右。返回途中,沈駿眉託我將一封書信轉交扶桑。”
句句實情,完全經得起推敲。
“妾身問過扶桑,扶桑道,信中不過是些關切問候之語;妾身駑鈍,知沈駿眉愛慕扶桑,但扶桑心地堅純,還不懂兒女情長之意,便動了心機,想要為駿眉與扶桑做一做媒,牽一牽線。但要如何令扶桑頑石開化,妾身苦思多日,終於想出辦法。”
“你的辦法,便是模擬沈扶桑字跡,將沈駿眉約出來見面?”喬璇璣聽得頗有興味。
“回公主,妾身有此想法頗久,平時玩笑之間,亦對身旁人講起過。但目前還在練字階段,並未有所部署。”
“難怪會將字條隨意夾在畫冊之中。”喬璇璣頷首。——這個故事編得比沈閣風編得要更天衣無縫些。
“所以,一切不過是一個放大了的玩笑。妾身不懂規矩,若花營與茶營之間有私情不妥,妾身今後定不會這麼多事了。”
沈扶桑狠狠瞪了丁閒一眼,“閒姑娘,不是花營與茶營之間有私情不妥;而是我沈扶桑心中並無此念,閒姑娘還請務必不要這麼多事了,否則婢子真是,百口莫辯,百死不能洗刷清白了!”
沈閣晴霍然站起,“你們這樣就想矇混過關?從事發到現在已有半日功夫,焉知不是這半日中丁閒刻意學習了沈扶桑的筆跡?”
“嗯……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