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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行將有大大的麻煩。
——是誰,是誰洞悉到如此線索?
卻又能模仿沈扶桑筆跡,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丁閒退了半步,幾乎要軟倒。
紫微閣門虛掩,沈辛夷的衣襟在閣門暗處飄拂。
☆、(28)字跡心跡
去,或是不去?
紫微閣院中眾人對峙。
又有外援。
“君蘭見過大小姐、大少爺。”沈君蘭笑眯眯地用稚氣未脫的聲音見禮,“公主來問,怎麼請人請了半日,仍無動靜?”
沈清松急忙配合此種溫和有禮的氛圍,擠出些笑容來,“大家都是花營姊妹,婢子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扶桑妹妹隨我們走一趟,公主正在璇璣殿中相待。”
——沈扶桑面對這番態度,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看起來這些人別無他求,只要將自己帶走。
她抬眼看了看沈微行,便用傳音之法道,“大小姐,婢子無事的,私通並非重罪,不必無端端扯破臉。”
沈微行略微猶豫。
沈扶桑便又傳音道,“或者她們只是想將婢子從長房趕走而已。我先隨他們去,只要等到國師出關,大小姐再設法將我要回來即可。”
丁閒見她們神色,知她們暗中交流,苦於自己功力不足,傳不了也聽不到,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將心中所知傳出去。
只見沈扶桑似已勸好了沈微行,側身一禮,便要跟沈清松而去。
“且慢!”
丁閒心中並無解決之法,姑且硬著頭皮一喊。
所有人眼神集中在她身上。
丁閒額頭冒汗。
“閒姑娘有何見教?”沈清松在沈微行面前不敢造次,但以氣勢眼神鎖住瘦小的丁閒,並非難事。
丁閒只覺被看得渾身如刺,陡然肩背一暖。
沈微止伸手攬住她肩膊。
溫暖的氣場自丁閒肩井穴流入。
——真好。
丁閒瞬息勇氣上湧,也順道激發了急智。
“扶桑姐姐私通之事還有待查明,譬如,這封信箋,是哪日所書?如果是傳遞了出去的情信,又為何會收了回來,更夾在了我收藏的姑丈畫冊之中?若真的傳遞了出去,當夜他們是否相見?在哪一艘船下相見?”
“這些事情不容閒姑娘操心,”沈君蘭冷然駁斥,“公主殿下自會查明一切,處置家務。”
“既要查明一切,那唯一的證據情信自我手中流出,怎地不帶我一起回去作供?”
丁閒終於想到解決辦法。
便是將自己繞進去。
“那閒姑娘的意思呢?”
“我們不去璇璣殿。便如同清松姐姐先前所說,要去就去存誡堂,把所有相應人等都一起叫來,查個清楚明白,反而痛快。”丁閒悍然無懼。
沈微止的傳音悄然已到。
“小閒既如此說,必定有她的道理。”
沈微行傳音答道,“我信她。——駿眉和扶桑是怎麼回事?”
沈微止濃眉一挑,傳音道,“駿眉單戀扶桑。姐姐,除你之外,不盲不傻之人,均知此事。”
沈微行瞪他一眼,轉向沈清松與沈君蘭,淡淡道,“這是紫微閣的意思,煩請兩位回稟公主。稍後我們便一同去存誡堂,查明此事。”
沈清松與沈君蘭只得垂首稱是。
離開紫微閣後,沈清松去璇璣殿覆命,沈君蘭卻直接向旁閃入了去往鳳閣的道路。
沈閣風所居的小院之中,擺了一張殘譜。
沈閣月坐在那裡苦思冥想,亦不得解。
沈君蘭入來無聲一禮。
“怎麼啦?”沈閣月解不開殘局,極不耐煩地問。
沈君蘭低聲將紫微閣院中發生的情境說了一遍。
沈閣月憤然將全部棋子都推在地,“沈清松這麼大年紀,竟沉不住氣,帶個人都帶不回來!真真廢物!閣風——”
沈閣風望了望地上零落棋子,道,“無妨。不用十二輪迴,可以用真言散。”
沈君蘭一震,“真,真言散?”
沈閣月疑惑地問乃弟,“真言散是什麼?”
“源自宮中,服下必吐真情。”沈閣風輕輕將手中拈的白棋隨手放在空無一子的棋盤上。
沈君蘭忽然叫出來,“風少爺好棋,此子正是剛才那個殘局唯一破法啊。”
“殘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