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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詭麗八尺門的大漢,卻奔了過來。
名意頓時心中一緊。
“那邊如何?”
“轟死了鄭蘇韋荻和一群小嘍囉。影公子受傷遁走了,三少正追去。”
名意略安下心來。“薛彌二位前輩呢?可都無恙?”
大漢搖頭。“還尚未知,但並未聽到什麼訊息,應該沒事。倒是有一件麻煩事。”大漢湊近名意耳旁。“……宮中那位來了。”
名意微微一笑。“笑前輩恐怕不便出面,我去安排人手迎接吧——也不知二叔在他那裡,現今還好不好。”
大漢哦了一聲,“名莊主原來在大內養傷?”
名意笑道,“是啊。這其中的因緣複雜得很,我也解釋不清。現今武聖殿已不足為懼,二叔的音訊,怕是要告知武林,廣致歉意了。”
大漢笑笑,“名少爺現今越來越有當家人的風範啦。三少老琢磨著想要拉著名莊主去海外逍遊一番,如今後繼有人,我看,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
名意心情大好,“那可得好好準備,二叔平日裡養尊處優,必得要吃好穿好才行。”
兩人一面說笑,一面走了出去。
迎面裡,少年堡主浩浩蕩蕩的車駕,直從名劍山莊正院的殘址上,壓著瓦礫,滾滾直逼而來。
名意按著紫電,忽然心中莫名一跳。
沒來由的感覺,浮上心頭。
(45)
謝芸如一隻極其危險的豹子。
豹子泅泳的樣子,可曾見過?
他走的,正是當日艾艾跳崖之路。
從山頂墜落,直接潛入湖中,一路潛游。
他真氣綿長,一直沒在湖底,久久不起,亦非難事。
身後並未聽到笑三少追來的聲音。
但謝芸知道,此時此刻,笑三少絕對不會放棄追索。
縱虎歸山,乃是自取滅亡。
下次若無這極迅疾的火炮相助,笑三少再難有機會,將如同謝芸這般強大的對手,徹底鏟滅。
不知潛游了多久。
謝芸終於力盡,自湖中抬起頭來。
攀援在岸邊,他準備良久,才勉力振臂,上了岸。
平躺在岸邊大口喘息。
謝芸的身上並無傷口。
但內腑卻越來越甜。
駝叔去歲已話,血癥痊癒。
難道此語只對外傷而言,卻對內腑無效?
謝芸咬牙,握拳,站起來。
前方就是名劍山莊的外圍。
謝芸眯起眼睛。
師兄師姊盡皆化為殘片。
如今武聖殿四大弟子,殘餘自己,孤獨一人。
便去名劍莊內。
只要見著活人,便隨手殺了。
謝芸冷笑著,慢慢前行。
能殺一個是一個。
當年傲嘯江湖時曾有過的熱血意念,緩緩在胸中重現。
而罹患血癥之後,多年閉居的壓抑感受,亦朝著喉嚨擠迫,想要一吐為快。
名劍!笑三少!
你們欺人太甚。
堡主在名意的房間裡踱來踱去。
他已得訊息,那些無關緊要之人皆死在笑三少炮下。
偏偏走脫了謝芸。
最最緊要的謝芸。
名意已去同笑三少回合,共同搜捕謝芸蹤跡。
堡主搓著手,忽然停頓下來,朝著房外大喝。
“來人——”
謝芸走進名劍山莊後院。
他一身黑衣,面板因常年不見陽光而極其蒼白。
長鞭已在墜崖時失落。
他手上染血。
後莊無人。
他徒手殺了兩隻雞與一頭驚惶的山羊。
心中鬱結之感,並未稍減。
終於他走著走著,一口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武林中人,內傷之時,吐血極為正常。
但謝芸吐出的血量,卻令人驚恐。
一小片草地,全被染紅,似下過一場小雨一般。
謝芸的面色更白。
他往前走,踩著自己的血汙。
忽然一窒。
“駝叔!”
陡然見著親近之人,謝芸禁不住雙膝一軟。
“公子……”駝背老奴走前來,將謝芸扶了起來。
“駝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