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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太后。在老太太面前,她實在不能做得太明顯,太后活得太久,看得太多,含漾自認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拒絕雍正……莫非是不想活了?
“我想到了!”天一突然興奮地對含漾道,“就叫‘弘曆’!”
“什麼?”含漾一頭霧水。
“就是乾隆啦,乾隆的名字就是‘弘曆’!”
含漾愕然。
不會這麼巧吧,難道真是天意?看來這個名字,她是非起不可的了。
卅柒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N強相爭,最厲害的往往躲在陰影裡頭。含漾慢慢體會到,四阿哥是何德何能,才終於踩著對手們踏上了皇位。
忍辱負重。不像八阿哥身後有強大的靠山,行事高調,最終遭康熙忌憚;也不像太子起點高,一眾長輩殷殷期盼,給他創造絕佳條件。四阿哥完全靠自己,多年來一步一步,從沒有野心到被激起慾望,從一個“喜怒無常”的不受寵皇子到穩妥、少說話、會辦事的雍親王,暗暗地織起一張綿密大網來。
康熙四十七年納巡撫年遐齡之女、年羹堯之妹為側福晉,加以拉攏年羹堯,翌年九月年羹堯便官進四川巡撫,從另一方面肯定了含漾之前的提醒是善意的、準確的。因此他進一步行動,結交被貶職的隆科多,從而在支援八阿哥的佟佳氏積聚人氣。
康熙五十年秋,隆科多署步軍統領事,不久被實授為步軍統領。
於是他認可了含漾行為,同意許她盟友的地位,卻不知如今的她,是再也不願意牽扯進這些事來。
可是不能推託。拒絕,會讓他疑心她另有圖謀,會讓他分不清她的站位。所以她只能答應,把弘曆這個名字送出去。
契約生效。從今往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對外,雍親王新得的第五子只有一個小名叫元壽,可訊息靈通人士自然知道鍾嬪娘娘取名一事。四阿哥鋌而走險行這一步,也是為著讓鈕鈷祿氏明白,鈕鈷祿?含漾如今站在他這邊,整個家族需得好生計量,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嫁入宮中的女兒最是智慧不過,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無論四阿哥有多能幹,他一定要得到某些雄厚勢力的支援,比如佟佳氏,比如鈕鈷祿氏。而現如今,佟佳氏的掌權人佟國維和鈕鈷祿氏最活躍的代表阿靈阿不約而同力挺八阿哥,如何贏得他們的親睞,自然要從佟國維之子隆科多和阿靈阿的親侄女含漾身上著手。
步步為營。
或許真是因為今年沒有隨駕塞外,少了長途跋涉和水土不服的困擾,含漾的身體倒有些些許的起色。依照天一說法,沒有變更糟已經屬於很好。
九月,皇帝奉皇太后回宮,含漾自然也是要從暢春園搬回紫禁城。太后初初回來那天,命內監通知各宮娘娘不必急著來請安,稍待兩日,大家都知道太后年紀大了,旅途勞頓,沒精神見人也是正常,於是乖乖呆在自個兒的宮裡頭聽候召見。
過得幾日,含漾就被召了去。
個多月未曾問安,自己的身體又好了一些,含漾知道今日的拜見一定要隆重,於是將天一和梧桐都帶了去,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行了大禮。太后樂呵呵地讓她行完禮,忙命人拿出塞外帶回的特產招呼她吃,又執了她的手絮絮叨叨說起家常話來。
含漾應太后之命在寧壽宮用過午膳,照例太后是要小睡個多時辰的,她陪了進去侍候,不過是應個景,展現一下自己的孝心。這時天一已經被親姑姑圖嬤嬤叫了去,含漾對她一向放任,索性裝作沒看見。
幾個大宮女手腳麻利地鋪好床,太后依舊坐著,沒等含漾來扶,便揮手讓她們出去。含漾心一沉,知道太后是有話要同自己說,遂欲讓梧桐也跟著出去,太后卻止住她。
含漾正奇怪間,太后淡淡道:“我同你說的話,梧桐沒什麼聽不得。”
含漾沒明白她的話,但也不禁心頭一冷,有不好的預感浮現。她的手隱在袖子之下,偷偷握緊拳頭。
太后卻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她垂下眼,看著自己滿是皺褶的手。
然後她開口了:“弘曆是個好名字罷。”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口吻。
含漾悚然一驚。
太后抬頭,失望地看著她:“我給過你機會,但你總是做得太多,多到我無法忍受。含漾,你叫我怎麼留你?”
含漾不說話。她是對的,她還活著,自己就這樣沒有自控力,她若百年之後,自己還不翻了天?難怪她容不了自己。
“我以為你有些病痛,就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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