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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友誼!”
含漾終於明白原來所有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翻臉像翻書。不過她再也不想把天一惹毛,那後果太可怕,於是順著天一的話又接了幾句,才算把這件事給揭過去。
經過剛才那一吵,天一倒不覺得困了,索性同含漾談起了正事。“上次四阿哥怎麼會找你幫忙,為十三阿哥說好話?雖然你是幫得上這個忙的,但以他謹慎的性格來講,應該不太會主動找你才是啊。”
含漾聳聳肩:“誰知道呢。”
天一不放過她,道:“又在裝傻了,肯定有事瞞著我。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含漾逼不得已,無奈道:“我只是猜想,可能關心則亂,他是真的擔心十三阿哥,況且你也知道康熙對這個小兒子有多喜歡,所以這幾年氣了又氣,從來狠不下心重罰。至於我,無關利害,又是能在皇帝面前說得上話的,之前還千方百計討好過他,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天一聽她說得有道理,不禁點頭:“嗯,你很好,很有想法。”
含漾忍不住被她的樣子逗笑。
其實她並沒有說全。她還猜想,四阿哥是在試探自己。這幾年答應太后收手,不免讓他疑惑,所以試探她是不是仍舊站在自己這邊,願意為自己做事。
含漾輕輕籲出一口氣。能不能兩袖清風,什麼都不幹?
又低下頭苦笑。怎麼可能,自己怎麼忍心?那個人,可是十三阿哥啊。只是這次,不知太后還能不能忍她?
幾個月過去,天一終於不得不承認薩滿法師的那碗符灰加血水含漾是白喝了,身體沒好轉不說,反倒又虛弱了幾分。
病的不止她一個。
去年冬天十三阿哥那漫長的一跪,不巧跪出了毛病來,患了腿疾。御醫看了之後回報康熙:“溼素毒結於右腿,膝上起白泡,破後成瘡,時流稀膿……”聽上去就貌似很嚴重的樣子,於是閉門讀書就順理成章變成了養病,倒是順了康熙的心。
好在今年康熙免了她的塞外之行,囑咐她留在暢春園好好養病。
這幾年來,康熙每次出行,留京值班的阿哥們幾乎形成了一個套路:三阿哥和十阿哥、四阿哥和九阿哥、五阿哥和十二阿哥三班輪值,十四阿哥則為機動力量,隨時補缺。四月康熙攜太后至熱河,五阿哥、十二阿哥和十四阿哥隨行,三阿哥、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留京,分兩班值宿。
自從上次十三阿哥的事情之後,四阿哥再也沒有和含漾有過交集,兩個人默契地迴避著彼此,好像之前的事從未發生過一樣。天一雖然看著奇怪,但知道含漾必定是另有深意,因不好奇,便也不問她。
含漾在暢春園一直住到八月,才接到訊息,說是康熙下月奉太后還京。這個夏天沒發生什麼大事,暢春園人又少,含漾不免覺得無聊,精神倒是較之前稍好,所以很懷念同太后聊天的日子,天天盼著她老人家回來。
八月底四阿哥突然主動找上門來。
事情有些奇怪。前些天四阿哥喜得貴子,因是侍妾所生,斷不至於請皇帝親自賜名,原本遇到這種情況,先是起個小名,待小阿哥稍長大些再取大名。四阿哥這回出人意料地來請含漾賜名,稱小阿哥的額娘是含漾的同族,請她取名,是想粘些她的福氣。
天一對那個侍妾印象深刻:“就是織巧啊!之前在永和宮當宮女,因為長得像你所以十三阿哥吵著要去,德妃娘娘不肯,想塞給十四阿哥,最後還是凌雁出馬,便宜了四阿哥。”又奇怪道:“一直聽說四阿哥待她淡淡的,不怎麼喜愛,這會兒才過去沒幾年,竟然連小阿哥都生了,沒兩把刷子是不行的。不過那小姑娘看上去挺老實的,難道是真人不露相?”
她對這種隱秘的感情問題分外感興趣,不遺餘力地多方打聽,才明白個究竟。原來去年四阿哥大病時全靠織巧服侍,日久生情,才珠胎暗結。
“你有沒有想好名字?”
含漾搖搖頭:“我在考慮要不要拒絕他。”
“為什麼?”
含漾不說話。
天一不會明白四阿哥這個奇怪要求背後的因由。之前十三阿哥的事情上,含漾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總是站在他這邊的。默契已生,接下來是簽訂契約。四阿哥先丟擲橄欖枝,說明他已經接納含漾這個盟友,同意她的加入,只要她點個頭,隨便擬個名字給他,那麼——成交,一切OK。至於提到同族的問題,含漾不由思忖這是不是一種暗示?暗示他已知道她養女的身份?
只是現在,含漾不想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