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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盛放、王氣盡顯的弒千流讓她感到了巨大的壓迫感,竟讓她感到恐懼。這般殺意十足的弒千流,不喜戰鬥心懷慈愛的師父真的能夠應對嗎?
“鳶兒。”月吟寒柔聲叫了白鳶鳶一聲,白鳶鳶抬頭,看見月吟寒柔和溫暖的笑容,忽然覺得安心不少。
“你離遠一點。”月吟寒道。
白鳶鳶緊緊捏著雙手,猶豫了片刻道:“師父小心!”
“放心。” 月吟寒最後撫了撫白鳶鳶的臉頰,而後凜了神色,指間仙氣大放,凝成一柄長劍,劍泛寒光,似是與那把冰刀呼應一般,一刀一劍的寒氣都變得十分強烈,靠近劍身的白鳶鳶都感到冷得發抖。
白鳶鳶急忙飛走,飛到幾十丈開外的一棵高樹上蹲下,凝神看著那一仙一魔。
師父的那把劍,乃用崑崙山上忽然出現的隕石鍊鐵製成,上古之神將其製成一刀一劍,號寒魄刀、冰魂劍,冰魂劍後為月吟寒所有,弒千流的那把刀與冰魂劍有如此強烈的共鳴,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寒魄刀麼?
忽然,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如光一般撞到一起,刀劍相擊發出的錚錚聲連遠處的白鳶鳶都聽得一清二楚,仙魔相纏,空間震盪,靈力在空氣中波動,吹得白鳶鳶的發都凌亂不已。
寒魄刀、冰魄劍,二兵發出共鳴,寒氣大勝,方圓數里竟冷如寒冬,葉上都起了寒霜,若此刻有雨,必會變成可怕的冰雹。
白鳶鳶微使法術給自己禦寒,布嘰冷得瑟瑟發抖,鑽進了她的懷中。她一刻都不肯離眼,那二人速度如此之快,她生怕一眨眼就會有人受傷。
二人絲毫不讓步,弒千流步步緊逼,月吟寒在防守之餘又總能找準時機反攻,二人許久都未分出優勢與否。此景若讓其他人看來,必會感嘆生來難得會見到如此精彩的比鬥,而白鳶鳶根本不在乎打鬥是不是精彩,她在乎的是打鬥之人的身體。
洛疏狂當年那樣重的傷一直種在她心中,從來未見過誰受傷的她早就在心中形成了一道陰影。她……是萬萬見不得師父流血受傷的!
又是數招過後,白鳶鳶看見月吟寒和弒千流的衣裳都已經被氣流割出了破口,弒千流的情況她不知,可月吟寒的白衣之上已經能看出有獻血暈染開來,霎時便覺得腦中發熱,鮮紅的顏色觸著她的心,她死死盯著那處鮮紅,身體有些發抖。
她似乎看到了五尾鳥鮮紅恐怖的眼睛。
“不要……”
五尾鳥的紅瞳在她的腦海裡忽閃忽現,她有些痛苦地按住頭,想去抑制體內有些翻滾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
☆、心動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受傷流血產生恐懼了呢?是洛疏狂受傷那一天,還是……她第一次在夢中看到九尾鳥紅瞳的那一天?
還是,僅僅因為受傷的人是她最在乎的師父呢?
布嘰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擔憂地在她懷中叫著,她紅著眼眶怔怔看著遠處,微張的嘴唇有些泛白,正喃喃念著什麼。
黑白兩人忽然手執刀劍直直朝對方刺去,刀劍劍上都帶著強烈的靈力,這一撞,恐怕二人都要受到不輕的傷。
“不要——!”白鳶鳶忽然嘶叫一聲,雙瞳變得血紅,在那刀劍之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紅色光波將二人彈開,竟像是爆炸了一般。
白鳶鳶倒吸一口冷氣,顫抖著看著那爆炸之後的煙塵,恐懼感佈滿全身。
那爆炸不是她故意放出的,她差一點就傷了那兩人,差一點……差一點……
月吟寒和弒千流幸好反應敏捷察覺到了二人之間氣流的變幻,及時收手後退佈下結界,才沒有被爆炸波及。
他二人皆向白鳶鳶看去,見白鳶鳶快從樹上摔了下來,月吟寒大驚,急忙飛過去接住白鳶鳶。
白鳶鳶睜眼時已淚流滿面,紅瞳妖異非常,她已經十分努力地在剋制魔性,又因她幾日前才爆發過一次,此次才沒有那般嚴重。
“我……不是……故意的……”白鳶鳶帶著哭腔說道,被淚水覆蓋的紅瞳中既是委屈又是渴求。
月吟寒向她體內輸送仙氣壓制住魔性,道:“為師知道,鳶兒是好孩子。”見白鳶鳶瞳中的紅色逐漸轉黑,月吟寒才鬆了口氣。
白鳶鳶忽然大聲哭了起來,月吟寒將她抱到懷中,摸著腦袋安慰道:“別怕,鳶兒,沒事的。”
“師父……我……我剛才好擔心……”白鳶鳶抽噎道。
“為師沒有事,是鳶兒救了為師才是,別害怕。”月吟寒安慰著在他懷中哭泣的白鳶鳶,只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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