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的「盈花館」。住了四年的地方變成這個模樣,她卻有種痛快的感覺。
可是小妍也知道:「盈花館」再破也好,那主人都會將它復原。這麼賺錢的生意,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到時她就等於從一場夢中醒來,又回覆往日沒有自我的日子,還要面對那不想面對的未來……小妍再次看看屋頂上的童靜和虎玲蘭。
——即使生為女子,命運也該由自己掌握。
這是最後的機會。
小妍鼓起最大的勇氣,拉拉姚蓮舟的衣袖。
「帶我走,可以嗎?」
姚蓮舟回頭來,凝視小妍那雙滿是期望卻又帶點恐懼的美麗大眼睛。
他回想起這一天裡,即使在最危險的生死關頭,她也沒有離開自己。
姚蓮舟點點頭。
殷小妍高興得幾乎哭出來。但在妓院裡這些年,她已經習慣壓抑自己不要表露情感,只是害羞地低頭說:「謝謝……」她這時又看看地上的書蕎,露出關切的表情。
姚蓮舟察覺了,也就向她說:「你去問她,要不要也一塊走?」殷小妍用力點了點頭,這時也不再畏懼,就走過去書蕎身邊坐下來。
「姐姐……」
書蕎早已聽見他們的對話。可是她卻閉上了眼睛,搖搖頭。
「為什麼?」小妍緊握著書蕎的手掌。
「他……」書蕎張開仍蒼白的嘴巴:「……不是我要等的人。像他這樣的男人,心裡最重要那一片早就給別的東西填滿了……我不可以……」她說著就有些哽咽,沒再說下去。
殷小妍不捨地摸摸書蕎凌亂的鬢髮。
「你要是跟他,也得有這樣的準備。」書蕎向這個沒有血緣的妹妹作最後的囑咐。
姚蓮舟默默看著書蕎好一會兒,然後朝戴魁、林鴻翼等心意門人說:「那姓顏的,是你們心意門的人吧?你們就負責好好照料書蕎姑娘,直至她痊癒為止。你們也知道,我們在西安布有耳目。要是給我得知她有什麼差池,我也只好打破約定,獨是找你們山西心意門了。」林鴻翼等一聽此話甚驚惶,馬上察看書蕎,一邊心裡在暗罵顏清桐惹來這麻煩。
只有戴魁一個,敢直視姚蓮舟說:「不必你們武當派威脅,這姑娘既因我派出事,我們自必照料她。」姚蓮舟看著戴魁。
——無怪他能在我「太極劍」之下,只傷一臂而生還。心意門裡,倒有這麼一條像樣的漢子。
殷小妍含淚別過書蕎,也就隨著姚蓮舟起行。先有十來個武當「山外弟子」出發開路,往南面而走,準備到永寧門出城去。
這時圓性和尚走前了幾步,向著李侗說:「你們還有那個同門,我沒殺他。人應該還在城西。」李侗和焦紅葉看著圓性,心情很是複雜,又覺不該表示感激,只是無言點了點頭。李侗喚趙昆來,再帶了七、八個門下,往西急奔去接尚四郎。
屋頂上荊裂、燕橫等人;少林的了澄大師和眾武僧;心意門戴魁與師弟們;秘宗們的董三橋與仍然躺著的韓天豹;崆峒的飛虹先生、蔡先嬌及三個弟子……還有其他各門派武者,目送著姚蓮舟與一眾武當弟子揚長而去,在夕陽下泛著金色的背影。
每一夥人心裡都在想著不同的事情。但是有一點是共通的:更險惡的戰鬥,還在前頭。
錫曉巖這時回頭,望向屋頂上的荊裂和虎玲蘭。他跟荊裂的決鬥還沒分出最終勝負,一想到要再等五年才能繼續未完的比拼,簡直就要讓他發瘋。
——哥哥,這個仇恨,我會親手去報。
——我會聽你的話,成為一個再沒有弱點的武者。
然而此刻真正佔據他心頭的還不是荊裂。是虎玲蘭。那張在太陽底下英氣而美麗的臉龐,烙印在他那顆從前只懂拼死修練的心裡。
——五年之後……真的能再遇上她嗎?
夕風捲來街上一陣沙塵。錫曉巖默然回頭,繼續跟隨著掌門和師兄們向前走。
——今天的他還未能預見:對這個日本女人的思慕,是驅使他將來變成更強者的力量。
最後一個武當人都在街道盡頭消失之後,餘下的人都有一股惘然。
燕橫率先從屋頂攀了下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察看身受重傷的秘宗門前輩韓天豹。
燕橫一走近去,董三橋就尷尬地走開,指揮餘下的師弟幫助受傷的門人,也收拾死去的同伴。今天一戰,秘宗門死傷最是慘烈,他一眼看去,目眥欲裂。
「前輩,你還好嗎?」燕橫蹲下來,看見韓天豹那已敷了救急創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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