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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意。
「燕橫,我知道你絕不要領我人情。換了是我也不會。不過我看你這小子頗有趣,倒很想看看將來你能夠進步到什麼程度。太久我等不了。五年之後,你要如先前所言,來找我們討回那筆血債,我們必然奉陪。
「荊裂,你一心要打倒我們武當派吧?我剛才聽見那些人說,你是南海虎尊派的?」荊裂點點頭。「你不會有印象的。」「每一個被武當派消滅或吞併的門派,我都記在心裡。」姚蓮舟卻回答。「尤其是膽敢跟我們對抗而被滅的。南海虎尊派。我們不過用根手指頭就捺得粉碎的小門派。你一心要打倒我們武當派,並不是單純為了報仇吧?也為了成為最強。從那種門派出身,卻能走到今天這地步,可見你付出了多少血汗。不過要說打倒我們,還早得很——起碼你還沒有站在我面前的資格。
「真是可惜啊。要不是你已經與我們結下這樣的血仇,你會是我最想降伏的敵人。」姚蓮舟環視四周:「在我至今遇過的敵人裡,你是想法跟我們武當派最相像的一個。」荊裂一向只對武當派懷有強烈敵意,但此刻也不得不因姚蓮舟這句話動容。
姚蓮舟並未說錯。拼命變強,然後挑戰、誅殺對手,以證明自己的實力——荊裂這個「武當獵人」,本質跟武當派並沒有多大分別。
荊裂聽了,默然無語。
「你固然是我恨之入骨的仇敵。」姚蓮舟繼續說:「但也是我認同的對手。這些其他門派的混賬傢伙,我既然都給了他們五年,這五年我也不願先來對付你。沒道理讓這些傢伙活得比你長啊。我就把你留在後頭。也好看看,你一個人獨自走這樣的路,能夠走得多遠,爬得多高。」荊裂這時才出言反駁。
「我並不是一個人的。」
姚蓮舟瞧瞧荊裂身旁的燕橫、虎玲蘭和童靜,默默點頭同意。
他看著童靜好一陣子,似乎想說話,但欲言又止。
至今他還不敢十成肯定,自己對童靜有沒有看錯。畢竟是一個未經真正琢磨的少女。那看來很可怕的潛能,也許只是一次永遠不會重現的爆發。
——那就要看她的際遇了……這五年,其實也是送給她的。
姚蓮舟只是單方面宣告休戰,荊裂其實並不想接受——挑戰強敵,不斷戰鬥,是他修行的最重要一環。可是既然姚蓮舟決定暫停徵伐各門派,武當弟子也就不會出動,荊裂亦沒有機會襲擊他們——總不成走上武當山叩門吧?所以他無可奈何。
「什麼五年……」這時董三橋說:「我們怎麼知道你會守這個約誓?怎麼知道這不是詭計,你們武當派轉過頭來又殺我們一個回馬槍?」「你們是沒辦法知道的呀。」姚蓮舟淡然說。「就算是計策,你們又能怎麼辦?這就是當弱者的悲哀。你們只有相信我的話,別無什麼可做。」他遙指向屋頂上的童靜。所有人也都瞧著她。
「那件袍子,就寄在她手上,權作這次約定的信物。」童靜把卷在腰間的武當掌門袍解下來揚起。天色雖已漸昏,那袍上「強中再無強中手千山未及此山高」十四個大字,還是清晰入目。
武當派雖是手段狠辣,但確實至今沒有用過什麼詐術計謀,憑的都是實力,這一點教人不得不信服。
「掌門。」陳岱秀這時說:「連那下毒的首謀,我們也要放過嗎?」樊宗冷冷插口:「我剛才看過好幾遍,那姓顏的已經不見了。也許他一見掌門現身,就乘機逃了。」「他是這西安城裡的地頭龍,必然有地方藏身。」陳岱秀說:「要不要派『首蛇道』弟子查探他所在?」「算了。」姚蓮舟擺擺手。「那種人,不值得我們再花半點精力。」——顏清桐就算沒被揭發下毒之事,身為結盟的主持臨陣逃脫,以後恐也難再在江湖上立足了。
江雲瀾此刻已聽出來,掌門是被本地的人用下三濫手段下毒陷害,才會如此虛弱。他上前說:「掌門,雖然天色已快黑……可是這些人好用詐術,又跟此地的三教九流有連繫,再留在這城裡一晚,不知他們又會不會再用什麼詭計來犯。我等有大批車馬備在城外,而且先前連夜趕路,亦有火把燈籠。不如現在就出城去,乘夜到鄰近村鎮再說。」「哼,誰怕這些傢伙再來?」李侗一邊替焦紅葉雙手的傷口包紮,一邊不忿地說。
「也好。」姚蓮舟點頭。「我不想再跟這等人同處一座城裡。如果丹雷無礙的話,馬上起行。」「我可以的。」桂丹雷半坐起身子回答。
武當眾人這就簇擁著姚蓮舟,準備離去。
一直站在姚蓮舟身後的殷小妍,此際不知所措。
她看著那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