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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關,連同跟他一起上山的老烏、何孤單、陳風塵等三名刑捕,也不免對他狐疑了起來:真要交起手來,只怕也不一定會(敢)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了。
鐵手也不管(更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先把情形的來龍去脈說分明:
“我原不知孫青霞就躲在‘殺手澗’這兒的,是來到‘崩大碗’.才知道有這樣一個身懷絕技的大脾氣小夥計叫叫‘小欠’。這兒也不是我主張要來的。”
他指著麻三斤道,“是他先帶我來的。”
麻三斤見他一指,向後縮了一縮,卻聽在後面的陳風挺身道。
“我也有份。是我和麻老三領他來這幾飲酒議事的——但我們都不知小欠就是孫青霞,否則……”
說到這兒,苦笑不語。
八、道義要比證據重要
正所謂:踏破天涯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只不過,真要讓他知道了:“殺手澗”上、“崩大碗”中的“小欠”就是孫青霞,他能點佯?
他製得住他嗎?
他見過他的出手。
——他一劍能使瀑布斷流凝冰。
——他一刀就格殺了書生殺手白蘭渡!
——他以一人之力,片刻間斬殺了十名可怕殺手!
不過,難道制不住他,他便不出手嗎?
——他也是位名捕。
至少,他也是在這七八個小縣內,這州府一帶,是實力最厚的第三號人物,名聲僅次於知府張慢慢、縣令章圖之下。
可是,他顯然不知道他就是孫青霞,更不知道這“大脾氣”的“小夥計”竟然就是大家日夜搜尋的驚世魔星。
他是個捕頭,官銜並不如何,但卻掌有實權。
鐵手也是個捕頭。
一個有官銜的捕快。
但“叫天王”的官位更高。
甚至他部屬的官職也不比鐵手低,儘管鐵手的身份還是“特殊”了些。
不過,縱是捕快,也有欺善怕惡、為虎作悵的;不是個個捕頭都敢主持正義,公正廉明的。
官也一樣。
有許多官只領個虛銜,不是為百姓做事,而且漁肉百姓,中飽囊,滿足上司,求取富貴,欺軟伯硬的。
問題只是:誰是除暴安良的好捕快?誰才是為民為國的父母官?當一個好捕快遇上了一群壞捕快的時候,結果是怎樣?當一個好官對上了一黨奸官之際,下場又如何;當然,這種對立與矛盾,亙古以來皆有,下場亦早已彰然。
因為好官懂得“奸”,懂得如何去結納已結.且一早已佈署妥善,作為耿介正直的“忠官”,往往難以相等,硬折的結果,多是犧牲受屈,而且也多勢孤力單、孤掌難鳴。
刑捕亦然。
多做事多錯。
不做事不錯。
——這是動輒得咎的當時當勢明哲保身之法。
可是,鐵手是個勇於任事的人。
他現在就面對了一大堆煩惱。
一大堆問題。
——還有一大堆敵人。
這兒可不只是他一個捕頭。
還有陳風(雖然他的供職是屬於協助縣官行政為主)。
以及何孤單(他是當地衙差的總領)與老烏(他是隸屬於捕役追緝組的組長)
——他們又怎麼看?
怎麼想?
更重要是:
他們會怎麼做?
陳風忍不住,“連我們都不知孫吉霞就窩在這荒山酒店裡,你卻是怎麼知道的?”
鐵手道:“我猜的。”
陳風道:“猜的?我怎麼沒猜到?”
鐵手道:“我看他的器宇,已不是尋常人。他出手第一劍,刺向瀑布,使飛泉結冰,那非要多年練劍、絕世功力、還得要有似冰寒傲的劍意激發才能辦到。”
陳風道:“那隻能猜他是個劍客高手,卻不等於他就孫青霞。”
鐵手道:“你們當時在談論孫青霞所作的案子,卻沒注意到在暗處這位小哥兒的神情。
你們在說‘三丈經’殷色可、‘天之嬌女’朱麗麗、‘更衣幫’蘇眉等人毀於孫青霞之手案情時,這小夥臉上都呈現憂憤不平的神色來。”
馬龍插口笑道“好個”優憤不平,,鐵捕頭敢情是要為孫色魔出頭了。”
鐵手道:“不過,當時我的確未疑及他就是孫青霞,只以為他是個懷才不遇的劍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