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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沉吟回憶中:“你是在他出手殺掉自蘭渡和十名殺手後,才從他招法中看出來的。”
鐵手道:“我沒見過孫青霞的劍法,而‘小欠’拿的是刀。不過,他用的是刀但使的卻是劍法,這我可辨認礙出。”
陳風道:“那時你才生疑了?”
鐵手道:“只是疑。可是他所作所為,卻都是俠行。”
陳風道:“可是,他的年紀跟傳說中的孫人魔至少相差了十鐵手道:“先前我不明白,還以為他曾易容,但仔細觀察過,沒有此事。後來就想通了:有的人本來就長得比他實際年齡年輕,而且還年輕得多了。像我,就天生比我年紀大的長相。我大師兄無情,樣子永遠比他年紀小十歲。”
陳風眯眯笑道:“你這比喻不好。最鮮活的譬喻說是我本人。我從二十歲出頭說長成這個樣子,二十五歲那年已有人說我笑得很慈祥,三十歲就有人巴結我,稱我為‘陳公’——
他們以為我早已五、六歲了。你看我的皺紋就密緊得像給亂刀砍過一樣,”
鐵手笑道:“你每一條皺紋都是經驗和智慧。我剛結識過一位溫姓老前輩,他的長相也比他實際年齡長多了。”
陳風也笑道:“我只是醜,沒深意可言。你說的大概就是這‘崩大碗’的老掌櫃吧?”
鐵手道:“我是在你已與高大灣趕赴抱石寺救火後,與溫老掌櫃及小夥計相處,以及堤壩崩卻洪水救人的過程中,根據種種蛛絲馬跡,才能肯定:小欠就是孫青霞,在救人的時候,他差點要向我動手,但到最後還是把精力放在救人上。我曾觸控過他不肯離身的古琴,裡間藏有兵刃:那應是一口名劍,只不過收在一個很典雅之處而已。”
陳風眼神一亮。
如刀。
“像他?”
鐵手點首,道:“對,像他,”
他似無懼身前安危,神思逸飛到另一處了:“他就像他的劍,收藏起來了。說不定,他只遇上仇人才拔出來。或許,他跟我們一樣,也在追查他的案件,要查個水落石出。”
陳風清晰的道:“那麼說:你跟他結義之時,只知道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直至與他避澇救人之後,才發現他可能就是孫青霞的了?”
鐵手含笑道:“是的。所以現在上得上山來,你們說他就是孫青霞,我並不訝異。”
他緩緩的補充道:“我見抱石寺仍被大火,便趕去教援。我以為他既是一起拯救鄉民於水深火熱中的人,就沒道理向他們下手,所以才留他守這兒……設想到——”
說到這裡,他又向陳風塵抱拳揖道:“謝謝。”
——謝謝。
這兩個字他說得很誠懇、有力。
因為他知道陳風的用意:
陳風說了那麼多話,問了那麼多事情,導引他作出了那麼詳盡的回答,無非是要讓他有個申辯的機會:他跟“小欠”結義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就是淫魔孫青霞。
他的目的是要為鐵手脫罪。
鐵手當然明白。
所以他才謝他。
可是他也補充了一句:
“但這沒有分別;“他清清楚楚地道,”我跟他結拜的時候,已懷疑他的身份,但我仍認為他是個正義的人;後來雖已猜測他就是孫青霞,但我跟他還是結拜兄弟。一朝結義,一生是兄弟。”
大家面面相覷。
這次到馬龍深吸了一口氣,試探地道,“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鐵捕頭仍當孫淫魔是結義兄弟了。”
鐵手斬釘截鐵地道,“是。”
老烏叱喝了一聲:“好!”
馬龍卻嗤地笑出聲來,“好?好:今會兒是強盜和捕快成一家了!”
鐵手冷冷的道,“豈只捕役,有時大官和強盜也分不開呢!”
馬龍臉色一變,卻聽那背向大家的少年人忽問道:“你現在還當不當孫青霞是兄弟?”
鐵手道:“當。”
他說的毫無轉寰餘地。
眾皆不解。
——以鐵手今時地位名望,其實何必?何苦!
那少年禁問:“為什麼?”
鐵手道:“有難時不挺身,遇禍時不相理,這還算啥結拜兄弟!”
少年沉吟片刻:“要是這山上的血案確是他乾的,他還是不是你的兄弟?”
鐵手爽落地道:“是。不過我會公事公辦,要是他真作了傷天害理的事,我一定將之繩之以法——就算他是我父母長輩,也一樣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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