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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溫和笑道:“我原就沒意思要與你們為敵。我只是據理力爭而已。”
馬龍進一步道:“只為一個老漢,跟整個叫天王的系統為敵,值得嗎?”
鐵手道:“就是因為他是一人,你們有那麼多的同黨,我不幫他,還有誰幫他?”
馬龍臉上青氣又一現。
隨而即斂。
他長吸一口氣,依然楔而不捨:“你真要執迷不悟,要對著幹,憑你四人,試想可討得了好!直要扯破了臉為敵,我看你是客人誤己!”
鐵手微笑反問:“難道我為了自身安危,就由得這位漢子任你們屈殺麼?我要不是承聖上恩旨,身為捕役,這還罷了,既為衙役,就得秉公執法。你們既以官員名義定罪執法,我就得以捕快身份監督執法是否公正。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武林有武林的道義,咱們吃公家飯的也有公門法則,不可不守,不能有悖。
馬龍低聲沉嗓道:“你知道‘一線王’是丞相大人跟前紅人,也是太傅梁師成的得力人物。他們都是聖上最寵及的達官貴人。我敢得罪他們,可是辜負了聖上恩惠,不怕殺頭嗎?”
鐵手反問道:“他們既是聖上身邊寵信,還知法犯法,敗辱聖名,我苦不為聖上以正聖譽,那還對得起皇上恩旨?”
馬龍臉上已有怒色,但依然不放棄,但語音已略提高:
“鐵手兄,這件事你定要硬砸沒好處。你也涉案在身,到時難免公事公辦,脫不了身。”
鐵手聞言哈哈大笑:“公事公辦?我就喜歡這樣。怕只怕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如是秉公行事,請放心放手幹吧!”
這時際,馬龍的從容氣態忽爾都不見了。
他的臉更白。
帶青。
他的鬍子更深烈如刀。
一雙黑刀。
然後他轉向那張飛也似的巨型大漢,躬身道:
“稟告天王,此人頑冥不靈,卑職感化無效,”
只聽劈勒勒一陣忽響,那“叫天王”如一座山似的矗立了起來,真是如同天搖地動,令人神駭魄蕩,神志未復之際,那“老張飛”已一個箭步,就貼近了鐵手,幾乎是口對著口、咀向著咀的怒吼道:
“就憑你——小小一個捕頭,敢與我天王為敵!?”
他這一竄步,何等之速;別看他體格龐大,就這一跨步時,卻比松鼠還輕。
老烏等人都心中估量:若他剛才那一下不是竄步,而是出手,只怕誰也避不了,誰也來不及閃躲。
饒是鐵手也是熊背虎腰、體格魁梧之人,但與這“老張飛”一比,簡直系獅子捕兔:叫天王貼著鐵手一站,鐵手的頭只及著他的肋骨。
看來,“老張飛”光吼幾聲都能把鐵手震得骨散魂飛。
偏是鐵手一動也不動,半步也不退,眼也不霎一下,只向這眼前巨靈神般的大漢字正腔圓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你有口臭,難聞難當,請勿貼得太近說話,面斥不雅,敬請自重。”
七、鐵手的操守
鐵手這公一說,大家再度震愕住了:
鐵手擺明了是硬挑明的“叫天王”的了。
——就算而今的情形,只怕事無善了,鐵手身為六扇門最有名望的捕頭之一,也犯不著跟這常為皇帝及聖上身邊寵信執行“秘密任務”的“一線叫天王”明著抗。
鐵手這麼一說,那石塔也似的巨漢全身骨胳咯嗒的劇烈抖動者,怒瞪著鐵手,如果眼神也能殺人,他早已把鐵手盯死在眼裡、釘死在眼內、定死在他目中。
看這形勢,查叫天就要爆炸了。
鐵手那一句話,已燃著了引信。
忽聽那背向眾人而坐的年輕人忽乾咳了一聲,道:
“天王,你們不依法行事!?”
那巨人的火頭像馬上給冷水澆熄了一個似的,喃喃地道:“對,依法……行事……”
那背向少年道:“是了,鐵二捕頭自己先犯了法,還要維護其他罪犯,這不是拘私在法,不是目無法紀是啥?”
鐵手峻然道:“你們日口聲聲說我犯了法,我犯了什麼罪?”
那揹著大家的少年依然不肯轉過身來,只說,“你要知道?”
鐵手但然道,“願聞其詳。”
少年吩咐:“軍師。”
馬龍垂手應:“在。”
少年道:“鐵二捕頭要知道,咱們也不必為他隱瞞了吧。”
馬龍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