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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也需要付錢的,何況不過是小偷。”他說,“走吧,給點面子。”
“你少花點心思吧,你和我這樣耗下去毫無意義啊,我要和他結婚了。他用一套房子買了我,房產證還不是我的名字。”我下流地說這樣的話,盯著他的眼睛,其實只想看看他的反應。
“恭喜恭喜。”他不動聲色地說,眼睛黑洞洞的。他才不會真的關心我賣了多少錢,下半輩子幸福不幸福。
我很沮喪。女人的愛,就是在一個個男人身上證明愛就是奴役。男人的愛,就是在一個個女人身上證明自己的效能力。
可是,我多希望自己能愛上誰,或者,誰愛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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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頓飯吃了很久,吃了五個多小時。我喝了很多酒,看著何越笑,看著看著,我的臉就變得通紅了。他的話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多得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我們兩個人都有點興奮。出了酒店的門,他問我,“要不咱們到我那兒繼續喝酒去?我家裡還有四箱啤酒。”
我很亢奮地說,“好啊,好啊,四箱夠不夠?”
“夠了,咱們走吧。”他攔了輛車,把我摺疊摺疊,塞進了車裡,自己鑽進前座。
上了車,我就有點暈頭轉向,難受中有種奇怪的舒適感,就像飛翔,就像飄浮,我從後面抱住何越的腦袋,說,“牛牛,開快點。”
“牛牛死了。你醉了。”他清醒地說。
“我知道牛牛死了。隨便叫叫。我還知道你叫何越,是個小偷。我清醒吧,牛牛。”我說。聽了我的話,何越立刻心虛地看看司機,司機也看了看他。
很快就到了何越家,我挽著他的胳膊走到了電梯口,電梯門是關著的,看看錶,已經過了十二點。
“沒有電梯了,只能爬樓了。”他不無遺憾地說,“十九樓。”
“我操。你沒交物業費啊。”我脫口而出就是髒話。
“交了啊。物業公司是小偷。你不知道啊?”
他話音剛落,我就看見那個開電梯的阿姨從房間裡走出來,拎著個布包準備走,趕緊叫她,“阿姨,我們住十九樓,幫我們開一下電梯好嗎?”
“下班了。”阿姨冷淡地回答說,繼續往外走。
“阿姨,他有心臟病,不能爬樓。”我希望能打動她。
“心臟病還不早點回家躺著,喝成這樣。”阿姨毫不遲疑地回過頭來,瞪了我們一眼,消失了。
“走走走,不理她,咱們爬樓吧。”何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樓梯一扔。
我覺得自己轟然倒地,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聲。
當然,這只是我的想象。事實上,我老老實實地說,好吧。就跟在他身後,一階階地費力往上爬。
我的心臟也在往上爬。我真他媽的要得心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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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口氣就跑上了十九樓,相互攙扶擁抱,我的圍巾纏在何越頎長的胳膊上,他的上衣也被我從褲子裡拽了條邊出來。開門的時候,我幾乎要癱倒在門口,何越趕緊來拉我,我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我自己都聞到自己發出了一股骯髒而糜爛的酒氣。
就像有一輛載滿了酒的列車,開到我心臟裡,然後,從黑洞洞的心臟爬出來,沿著血管,往腦袋上爬。這種枝條和道路延伸的感覺,在我面板裡外一下下地爆裂開來。
我勉強站了起來,撲在他懷裡,說,“我要吻你。”臉就貼了過去。
他很配合,把那張臭臉湊過來,眯著眼睛,很陶醉的神情。我往後一退,伸手給了他一記耳光,很輕,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這一記耳光,跟撫摸沒有兩樣。可是,畢竟我打著他了,不對嗎?
我定睛看看他,微微一笑,晃盪著進了屋子,從桌子上抓起一瓶啤酒,走到陽臺上。
趴在陽臺上,我揮舞著酒瓶,尖叫,“小偷!都他媽的是小偷!連物業公司都搶著當小偷!你也是個小偷!我也是!都他媽的是!”
尖叫的間歇,我聽見何越在背後冷靜地問我,“你真的相信有愛情和幸福嗎?”
他的話,讓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要往下掉,我把酒瓶扔在陽臺地上,啪的一聲,酒瓶炸成了千萬道破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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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聲音,又在久違了很久之後響起,她冷笑地問我,你就是想要這些?
我受不了她的嘲弄,也沒話可以反駁她,只能不理她。
啪的一聲微響,身後亮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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