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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圩後山大窪在練兵,人呼馬叫,熱火朝天。小馬隊分散當小教練,重點幫助蘇祝山的打更隊。
他們又打了兩次抗日仗。
第一次抗日仗後第五天,梅祝陶來約集蘇團參戰。鐵路雖已修復,夜間仍不能行車,日軍向蚌埠增兵,夜裡露營,易於襲擊。此戰天保只帶上打更隊,約來嚴志遠支隊,與梅大隊配合,東西夾擊,混戰一夜,搶了些物資,殺敵不多,佛曉前撤出戰鬥。天明後,日軍向東追去,天保要祝娟帶打更隊防守,他帶小馬隊出擊,擊退了敵人,斃日軍50名,繳獲兩挺重機槍,唱一出好的壓臺戲。
燕嬸帶小保子去了徐州,梅老得知天保其人和近況,非常高興,派人送信來,委任天保為南線遊擊指揮,要求襲擾敵人,配合北線臺兒莊方向行動。天保決定集中力量攻打一座小站,那站上駐有日軍200人和偽軍兩個連,但踞點剛動工,站臺上還有兩列車物資。戰鬥於凌晨兩點打響,梅大隊打援,嚴支隊搬東西,蘇團抽部分人編入打更隊,小馬隊調10餘人作臨時排長,由祝娟指揮,劉穎與蘇祝山協助,打偽軍,小馬隊主力打日軍,蘇團大部當“網”用。兩小時解決戰鬥,偽軍被全殲,日軍被打死75人,餘者逃走。從列車上擄來1500支日本步槍和大量物資,三家平分,然後撤離戰地。
蘇團到底是民軍,這個“網”並不嚴密,有漏網之魚,撤離車站時,蘇團一個班長在車站邊草地裡無意踩到一個鬼子兵,鬼子兵一看混不過去了,到也果敢,躍起舉槍就刺,刺倒班長舉槍就打。路得勝正好在近前幾步遠,他心頭一驚,反映不慢,路得勝仗著個子大、力氣足,拎起身邊一個兵,一把推向那鬼子兵,自己轉身就逃,忽覺的不對勁,一抬頭,只見天保的手槍正頂著自己腦門,本能的一低頭,“啪”的一聲,天保幾乎是頂在路得勝腦袋開的槍,子彈擦著他頭頂皮打過去,震的路得勝兩耳嗡嗡直響,槍口火也吹佛著他頭髮,燎糊了他幾根頭髮,路得勝雙腿一軟,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啃泥。
鬼子兵應聲倒地,同時,鬼子兵的槍也響了,只是聲音沉悶,是頂著路得勝推過去的那兵身體打的。站在天保側後的蘇祝周覺的褲襠一動,低頭一看,鬼子的子彈,穿過那兵身體,打到自己的襠部,還有血跡,他腿一軟,也坐在了地上。他到底見過世面,並未聲張,自己伸手在襠裡哆哆嗦嗦摸來摸去,並無傷處,再細細的摸索,還是沒有傷處,只是褲襠被子彈劃開,剛鬆口氣,就聽天保呵斥路得勝:“你跑什麼?手裡的傢伙是吃素的?還多害死一個弟兄!”
蘇祝週一看,鬼子和被路得勝推過去的兵,頭對頭死在一起。
路得勝翻身坐起,嚷到:“不是俺不想打鬼子,是俺那兩條腿不由自主的在逃。到是你頂俺頭的那一槍更嚇人,俺現在還站不起來呢!”周圍的人一聽都笑了。
“廢話,沒你擋著,早一槍過去,那個弟兄也不會送命,再晚一點放槍,你的蘇團長恐怕也要送命,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劉穎過來一看,蘇、路兩人軟坐在地上,很是鄙視,說了句:“沒有用的東西!”
蘇祝周心裡一緊,狠狠的站起來,裂著他那“開襠褲”,走了。
這以後小馬隊聲名大振,天保簡直被傳頌為奇人,打更隊本是老百姓,兩戰之後,身價倒比蘇團高了。別看仗不大,可是本地區有文字記載以來的頭次抗擊外敵。這以後又有400餘人投軍,新建三個連,蘇團已有1240人。現在抓緊練兵,是為天保又在思考的一次大行動做準備,準備圍點破路,再次破壞鐵路,拖住南線日軍。
大窪一角,祝娟帶嫂嫂練實戰騎術,把大家視線都吸引過去了,大財主家少奶奶玩命地學騎術,也上戰場打仗,奇聞。天保很高興,對小馬隊隊長齊大成說:
“嫂嫂學得好快呀!”
齊大成說:“女人骨頭軟,練馬術比男人強。你看,馬戲班裡的主角全是女人。”
天保道:“她有自身的目的和追求,對她要著眼於培植鬥爭意志,技術是次要的。”
齊大成應道:“明白了。”
在一座小山包上,蘇祝周與李士良坐著抽菸。李士良哭喪著臉說:“我是民國二十六年五月到軍委特務處,在上海搞過兩次暗殺,說是漢奸,我也不知真假,是戴笠讓乾的。現在你讓我幫助你骨肉相殘,這個事體……”
蘇祝周有些不耐煩:“我同你說了許多遍,我倆合夥做一筆大交易,什麼骨肉相殘,救命之恩,扯淡!你不想再當特務,又無處可去,不佔這便宜真是個傻